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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小米決心已下。 明明是想與小米雙宿雙棲才開始的叛逆,叛逆的結果卻是被小米分手。傅恒終是落得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這樣的傅恒坐上了行長之位,梅仁瑜也正式加入了傅恒的這一派。只要傅恒不倒,她就會一直是傅恒可靠的后方,兩人算是互利互惠,并沒有誰欠誰或者是誰付出的比重比較大一些?;趦扇岁P系不錯,時常同進同出,在海市分行里的傳言又是鬧得風風雨雨,新支行這邊也免不了有人嚼梅仁瑜和傅恒的舌根。 梅仁瑜離開了海川,不用再給任何人交待,也就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了什么。傅恒那邊沒了一個會暴跳如雷的女朋友,也不怕連累梅仁瑜。小半年后倒是沒有人再嚼梅仁瑜和傅恒的舌根了。橫豎男未娶女未嫁,就算老板跟屬下談戀愛,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第79章 川流不息 十四 梅仁瑜對海市沒有什么牽掛留戀。 梅如君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那點存款早就折騰的差不多了。等梅如君過世,甄學義卷著醫院給的和解費和廠里眾人的捐款跑了。梅仁瑜一個還在上中學的孩子,別說是買不起公墓的墳地給母親了,就連自己下星期的飯錢都不夠的。 沒有錢,就是公墓的骨灰寄存處都要趕死人出門。一個月梅仁瑜就把眼淚給流干了,最后還是不情愿地按照母親的遺愿把她的骨灰撒進了大海里,看著曾經抱著她哄她入睡,在她身邊輕輕哼著搖籃曲的人化為風中一縷殘痕,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大海之中。 所以梅仁瑜從不去拜祭梅如君,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地方去拜祭自己的生母。 中元節、冬至這樣的日子,梅仁瑜也不會像別人那樣扛著幾大包東西、賣些時興的紙糊家電、豪車豪宅、美女美男去大肆焚燒。嘴里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先祖保佑,升官發財。她只會燃香一束,看著燒完。偶爾時間充裕,就再在旁邊點支長明燭。 自打自己從娘胎里蹦出來,mama生前就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照顧。梅仁瑜不想梅如君死后還得照顧自己、保佑自己,一個人在黃泉路上不得往生,所以從來不向梅如君許愿些什么。如果人真的有靈魂,如果靈魂真的能聽見活人的聲音,梅仁瑜只希望能對梅如君說一句:您要好好的,想去輪回就去輪回吧。 去了異國他鄉,梅仁瑜也就把祭拜梅如君的事情壓到了腦后,她總想著人能出國,靈魂什么的可沒法出國吧,就算她在國外祭拜梅如君好像也沒有什么意思。再者指不定她老媽就白日飛升早登極樂或是早就輪回轉世了呢? 傅恒知道后就讓梅仁瑜別這么理性,她又不是為了得到什么先祖庇佑的效果,那想祭拜就祭拜唄,這和時間地點哪里有什么關系?梅仁瑜感性上想贊同傅恒,理性卻又覺得這么干除了自我滿足什么也不是。于是傅恒說自我滿足又有什么不行?你人生在世難道就是為了一輩子不讓自己有所滿足嗎?再說你現在也不是當年那個窮嗖嗖的小姑娘了,不妨回你和你/mama出生、成長的家鄉給你/mama立個衣冠冢長生碑之類的做紀念? 傅恒本以為梅仁瑜這個愛鉆牛角尖的不會聽自己的,哪知梅仁瑜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這回她回國,倒有大半的原因是真的想給梅如君立個碑位。就當她迷信吧,她尋思著梅如君這一生沒有安定過幾年,身前是,不能身后也是。萬一自己今后真的定居海外,又或者這一出國又是十年八年都不回海市,梅如君的靈魂沒有個地方寄宿,那豈不是像孤魂野鬼一樣可憐? 不提梅如君的事情,梅仁瑜回國的另一半原因是她要向總行述職,并在國內處理一些瑣碎的公事。傅恒要比梅仁瑜先回總行,這會兒總行的事情辦妥了,他也就重游故地,到海市來做半個地頭蛇為梅仁瑜接風洗塵。 傅文貴在兒子和他前女友小米分手之后找了個機會飛去國外和兒子促膝長談了一番,父子關系這些年回升了不少。傅文貴聽兒子說梅仁瑜有意為他的“君君meimei”立碑位,恨不得自己馬上親力親為地去cao持事務。無奈這位大忙人分/身乏術,一來人還在國外考察,二來身上一堆事情等著和各位大佬們協商,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這給梅仁瑜幫忙打下手的活兒就落到了傅恒頭上。 傅恒和梅仁瑜多少都能感覺出傅文貴有那么點兒想點鴛鴦譜、讓兒子代替自己完成自己的遺憾的意思。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只當什么都沒發現。 傅恒怎么想的梅仁瑜不知道,梅仁瑜是在經歷過海川之后發覺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再去愛人的耐心了。她不想付出任何的真心與感情,她也不想因為不付出真心與感情而對對方報以歉疚。同時她又不愿意把自己作為籌碼,把自己的婚姻當成是一樁交易,所以這六年級她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傅恒已經奔四了,老李家對他的婚事是急得是抓耳撓腮。就差沒說出讓他結不結婚隨意,總之先把大孫子給生下來的話了。倒是傅文貴這些年依舊是老當益壯,緋聞不知道比苦行僧似的兒子要多多少。想來老李家現在肯定特別希望讓這兩父子的性格顛倒一下,也肯定特別后悔當年怎么就沒讓小米進門。 梅仁瑜經常熬夜,對時差不太敏感。飛機坐的是舒適的商務艙,所以下了飛機并不累,上了車坐在傅恒的身旁精神也顯得不錯。 海市機場周圍的風景又變了許多。以前城市和機場之間還有一大片開發的稀稀落落的地方,周邊民房參差不齊,半是田地半是荒地。這會兒舉目望去四周不是四通八達的寬敞道路,就是聳立著的高樓小區。梅仁瑜想著這些年來海市發展的肯定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像笙歌這樣非人類的物種又要遭受怎樣的滅頂之災了。 ……唉,只希望這些物種還能像笙歌那樣有地方可去吧。 梅仁瑜被傅恒載回了市區,想就近找家商務賓館住下,趕快開始著手各大公墓的資料。傅恒卻告訴她他已經在酒店為她開好了套間。因為那酒店的套間是預約制,她住不住那酒店,酒店都要從預定了套間傅恒的VIP卡上劃賬。 傅恒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梅仁瑜也就沒跟他矯情。只是心不在焉的梅仁瑜一直到傅恒把車開進公主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才意識到傅恒為自己訂的是公主酒店的套間。 走在公主酒店的大堂里,梅仁瑜想起六年前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笙歌,也想起了笑容溫和的海洋和面若嬌花的小春。當然,還有那天的主角,剛過十八歲生日的海川。 那個時候的海川可真是年輕……不,應該說是年少。那種帶著青春的青澀,不識愁滋味又橫沖直撞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