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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日子。 “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br> 對,這是她無力抵的…… 陽謀。 第55章 汪洋恣肆 五 第二天一早梅仁瑜留了張字條說學校里有急事,之后沒和任何人打聲招呼就趕始發車回了學校。路上她反胃的厲害,就在商場前的車站下了車。沖進剛剛開門,衛生間還在打掃的商場女衛生間里大吐特吐,惹得商場的保潔阿姨差點兒沒把眼睛珠子給翻上天去。 梅仁瑜對著馬桶差點兒沒把胃吐出來。她渾身發抖,卻不是因為冷的。黏糊糊的汗水把頭發糊在她臉上腮邊和后頸上,她微喘著,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回到宿舍,梅仁瑜的舍友們都還在睡。有男朋友的直接外宿沒回來。梅仁瑜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用冷水擦了把身子,這才回去躺自己的床上。 她已經想明白了。 親兄弟明算賬。就連兄弟姐妹之間都免不了分毫必爭,連家人都不是人和人之間又哪里會有什么純粹的感情維系?海爸爸和海mama對她已經夠好了。事到如今自己只要感激他們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就好。 只是他們海家人是人,她梅仁瑜也是人啊。她再怎么喜歡海洋和海川也不可能為海洋和海川奉獻自己全部的人生。因為她不是機器。她想為自己而活,想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來活,想過幾天作為人該過的好日子。 所以…… 就這么算了吧。 梅家和海家的交情也好,梅仁瑜和海家人的關系也罷。就讓這一切都順風而去,湮滅在時間里。大家兩不相欠,銀貨兩訖,誰也沒愧對誰。 元旦一過,期末就開始了。往日閑散的大專里充滿了肅殺的氣氛。每天中午每間開門的教室里都有學生在埋頭苦讀。只是大多數人往往苦讀三分鐘就忍不住開始玩鬧兩小時,也無怪乎這些人頭腦不比上重點、一本、二本的學生差,卻只能讀個大專了。 海爸爸和海mama,海洋和海川也邀過梅仁瑜去海家歡度元旦,周末到海家過。梅仁瑜全拒絕了,拒絕的理由自然全是期末要考試了,她想要在學校里專心復習。 海家人都知道知道考試對梅仁瑜來說不算個事兒??蓪W生的本分就是讀書考試,既然梅仁瑜都說了自己要專心備考,他們也不好強迫梅仁瑜什么。梅仁瑜就這么避了海家人大半個月。 一月中旬,各大院校開始放假,郊區的大??盏煤盟埔蛔沓?。海家的座機來電響了很多次,梅仁瑜干脆當自己沒把小靈通裝在身上,直接不再接海家的來電。 她想過去把小靈通報停,但是小靈通如今已經成了打工那邊的學姐聯系她的最好手段。也因為她比其他人好聯系,所以好的打工機會多了不少。替人臨時頂班的事情多了,有時候學姐還會私下塞梅仁瑜些東西,或者是帶梅仁瑜出去吃頓好。梅仁瑜念著學姐的好,也樂意幫學姐解決力所能及的問題??傊p方算是互利互惠。 假期里梅仁瑜的固定工作是大專旁邊一家網吧的夜間網管。說是網管其實就是服務員兼收營員。薪水不少,就是上班時間無論什么時候都得醒著,并且事情比較雜。從開卡收押金到端飲料送泡面、給客人延長上機時間,幫客人結算上網的費用;網吧里特別臟的時候網管還要負責打掃。 梅仁瑜日夜顛倒,偶爾白天還要去給學姐那邊救急,她這么一忙,拒接海洋海川電話的愧疚也就淡薄了不少。海爸爸和海mama那天的對話時不時還會回響在她耳邊,然而她已經能安之若素了。 梅仁瑜到底還是低估了海洋的韌勁兒。寒假第二周,海洋就找到了網吧來。他沒對梅仁瑜說自己怎么找來的,反正他就是找來了。 梅仁瑜上的是晚班,網吧這種地方又烏煙瘴氣的。梅仁瑜見了海洋就變了臉色,跟另外幾個男網管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海洋出去說話。 “你來這兒干什么?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算了……” 梅仁瑜咬咬嘴唇,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多余。她往公交車站走,打算把海洋送上車然后丟回家。這都幾點了他一個小孩子還在城郊閑逛……也不怕拐子騙子把他抓了騙了去賣掉。 “阿洋……” 梅仁瑜沒走幾步就發現海洋沒跟上來。她一回頭就看見海洋站在網吧門口,肩頭止不住地抖動。 “海洋你還愣在那兒干嘛?馬上就到末班車了,你再不走你是打算在網吧門口過一夜???” 看見海洋這個樣子,梅仁瑜的脾氣也上來了,她的口氣不好,跑過去抓了海洋的手就想抓著他走。 半大的少年一把甩掉了梅仁瑜的手,甕聲甕氣地用粗嘎的聲音道:“我就在這里過夜……怎么了?” 海洋再怎么乖巧成熟也不過是個孩子。他的孩子脾氣發作起來可不是梅仁瑜這種逆來順受脾氣好慣了的人能相比的。他說不走就不走,站在原地恨恨地瞪著見了他就想趕他走的梅仁瑜,眸中是傷了心的怨和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受到這種待遇的委屈。 ——他們不是好好的嗎?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不是完全沒有吵架、他也完全沒有做回讓她討厭的事情嗎?她身體不舒服,他就給她去買了藥來?!y道說就那么不喜歡他買的感冒沖劑?還是說她實在不喜歡他沒點兒大人樣的和弟弟吵架?那她大可以說??!她說了他就會改的不是嗎? 半大孩子的淚腺到底不是那么堅固。盡管海洋已經把淚水咽回去了好幾次,他眸中也有不甘心的水光在隱隱波動。 梅仁瑜沒想過要把海洋弄哭,她也清楚打著算盤想榨取自己最大價值的人不是海洋。海爸爸和海mama在想些什么和海洋無關。問題是只要看到海洋的臉,那天夜里她在海家主臥門前聽到的種種陽謀就在她耳廓里打轉。她憋悶得像是一只被裝在玻璃瓶里的小蟲子,看著外面的一片藍天以為加把勁兒就能碰觸到自己渴望的自由。哪知她從頭到尾都是在玻璃瓶里爬啊爬,或許以后都找不到出口。 她不想做一輩子被困的小蟲子。哪怕只要待在瓶子里,直到老死都能衣食無憂。 她決定和海洋把話說清楚。 “阿洋,” 開了口梅仁瑜才發現自己心中一團亂,要從哪里開始說起都沒有個頭緒。再說現在天也黑了,綿綿的細雪又下個不停,戶外實在是冷得慌。尤其這個時間末班車都快沒了,海洋從來沒缺過游泳隊的訓練。他們晨練很早,即使他明天早上乘頭班車回去也肯定趕不上晨練。 “……明天我去找你?!?/br> 梅仁瑜從網吧里出來已經一會兒了。無聲輕落的雪散碎在她的發上和肩上,讓她看起來更加單薄。 “所以聽我的話,你今天先回去?!?/br> 海洋沒有馬上作答,他只是看著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