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頭號迷妹、我家竹馬把我慣廢了、唐家的兒子們、與土豪交朋友的正確姿勢、驕探、最后只剩你我、戀愛才是正經事、老衲很壞[綜民間故事]、徐娘恨嫁、謝池春
出來,挽了梅仁瑜的胳膊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些人平日里和梅仁瑜的關系見不得有多親密。但一起工作總有受人恩惠和得人幫助的時候。梅仁瑜沒少幫姑娘們擋酒,也沒少給小伙子們解答些簡單的問題。偶爾有棘手的客戶小姑娘、小伙子們處理不好,梅仁瑜也會頂上,務求大家都不要犯什么大錯,小錯也盡量少出。別人只當梅仁瑜是生性謹慎,所以做起事來謹小慎微。實際上梅仁瑜這個窮鬼不過是怕被罰錢。 就算是以前詬病過梅仁瑜心眼多、居然不提醒他們小春是什么家世的同事,也拿不到梅仁瑜更大的把柄。況且銀行本來就是個搞人一溜一溜的地方,自己不搞清楚鄭曉春是誰的女兒就在背后臆測人家,被打臉了那是純屬活該。真要說起來倒不是梅仁瑜心眼多,而是隨便說人閑話的人心太臟,嘴巴也太毒。梅仁瑜要是真有心拿小春的事情整人,那些背后潑小春臟水的人今天也不可能還笑嘻嘻地跟著小春一起圍在梅仁瑜身邊了。 聽說梅仁瑜有望升上管理崗,不管心里的算盤各自都打成個什么樣子,祝福梅仁瑜的人始終是居多的。喜愛熱鬧的小姑娘、小伙子們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說要去哪里搓頓好的,搓完還要來個二攤,去酒吧來個不醉不歸。何敏之流有家有室還要帶孩子的可就不大喜歡這個走向了。 “別別別!大家明天還要上班呢!別喝高了明天一個個都爬不起來,那柜上誰來坐???” 梅仁瑜自然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她先安了何敏等急著回家的人的心,接著道:“有精力的跟著我去ktv二攤!二攤我全包了??!” “人魚姐爽快!” 于是乎小姑娘、小伙子們也笑了起來。 晚飯定在了一街之隔的川味餐廳里。除了何敏、小春還有之前說要給梅仁瑜慶祝的同事們,梅仁瑜還請了人事部長和幾個人事主管。 這頓飯名義上說是來的人每人都出個份子錢祝賀梅仁瑜高升,然而梅仁瑜哪兒敢真的讓這么多人請自己吃飯,先不說這里面有她的上司還有人事部的人,單是還這頓飯的人情,請客的每個人都還請一頓回去,她都能請到荷包還比黃花瘦。所以這頓飯才吃到一半,梅仁瑜就溜出去刷了卡。等飯吃得差不多了有人裝模作樣地說該收份子錢啦,梅仁瑜再出來說:“哎喲不用不用,錢我都付好啦!大家安心吃!吃不完的兜著走,打包回去別浪費哈!” 誰都知道所謂收份子錢也就是走個過場。情義到了就行。于是乎和梅仁瑜推讓兩下,所有人也就心安理得的酒足飯飽了。 吃晚飯何敏和人事部長這樣的管理層先走一步。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平輩,大家又都是年齡相近的年輕人,玩笑起來也就更自由隨意了。 二攤定在了海都ktv。海都比其他的連鎖ktv都要貴,硬件質量和服務態度也比其他的連鎖ktv要好,且是好得多。小春有這里的鉆石貴賓卡,能給打四折。算下來倒還比外面的ktv便宜些,梅仁瑜握著小春這小姑奶奶的手都快感激得要哭了。 “小的們!躁起來??!” 小春握著麥克風登高一呼,下面拿手鼓沙錘的就開始鼓噪。叫好的、吹口哨的,啃一口炸雞爪再呷一口冰啤酒的。 梅仁瑜和小春唱了亞洲舞娘的又唱了,后面一個小姑娘就唱了和。五音不全得不可思議,跑調跑得能日/升天,然而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唱歌的小姑娘那么可愛,聽歌的小伙子們那么沉醉。 骰子在杯子里打著旋兒落定,這桌出來一個“豹子”,那桌跟著一個“順子”。瓶子起起落落,杯子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洋酒兌了蘇打水,啤酒成瓶干。湯湯水水的東西都下了肚,內里空虛的靈魂卻依舊空虛。 梅仁瑜覺得人之所以容易酒后亂/性不是因為酒精擦洗掉了理性,而是因為酒后的人都容易空虛,同時也想填滿自己的這份空虛。 可是空虛之所以被叫作空虛,就是因為它填不滿。既然填不滿,又有什么必要繼續去做徒勞無功的努力呢? 梅仁瑜感覺有些悶,就出去透透氣。她在前臺買了包煙,又揣著煙出了大廳。 海都內外都不禁煙,四處都是帶煙灰缸的垃圾桶。梅仁瑜這種專門到門外抽煙的人反倒是少見。 “人魚姐,你在這兒啊?!?/br> 背后傳來的聲音差點嚇得梅仁瑜一口氣喘不上來氣又咽不下去。她轉過身的時候,嘴里還一直往外冒煙。要多傻有多傻。 “春兒……” “原來人魚姐你真會抽煙啊。我還以為你之前說的只是開玩笑呢?!?/br> 小春笑笑,往前兩步靠在護欄上。梅仁瑜把煙換了只手,這樣煙順著夜風被吹走,也就不太能熏到小春了。 “我還以為人魚姐你會主動來問我?!?/br> 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小春看著大廳里那盆綠油油的滴水觀音。而梅仁瑜看著她。 小春平時可是頭可斷,發型不能亂。今天她那一頭梨花燙斷然沒有了平時的精致整齊,總是只有淡雅香水味的身上也傳來些酒精的味道。 “人事部的人跟你說了吧?我馬上要退職的事情?!?/br> “嗯?!?/br> 梅仁瑜吸著煙,她在思考自己這種時候該說些什么。是“你怎么不告訴我你要結婚了?”,還是“你瞞我你要退職的事情瞞了多久?”。 小春就像是聽到了梅仁瑜心里的聲音,她開始慢慢地解釋:“人事部上個月就來找過我了。問我打不打算做管理崗?!?/br> “上個月?” “嗯。上個月的上旬?!?/br> 七月的上旬,吳志宏還沒收那張印鑒模糊的支票,楊艷也還沒走。銀行招募儲備人才是很正常沒錯,可上個月直接問小春要不要做管理崗,這個月卻招管理培訓生就有點兒蹊蹺了。 每個工作單位都有正常的“新陳代謝”,銀行也是一樣。和其他公司不同的是銀行的人員流動相對較小,尤其是管理層。小春家是行里的大客戶,她被調到管理崗上很正常,但前提是管理崗上要有空缺才行。既然人事部已經對小春開了口,那就說明已經有位置可以讓小春上去了。 楊艷走了之后,楊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楊艷那位置算不得高,但好歹也是個缺。想補這個缺的人行里多了去了。偏偏這個時候行里沒找人來補缺,看樣子也不打算調別的網點的人來補缺。倒是招了一批一時半會兒派不上大用場的管理培訓生。 副行長傅恒和年紀能做他爸的行長不是第一天不和了。想想這段時間兩派人明里暗里的摩擦,梅仁瑜估計這兩位又是拿著行里的人員博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