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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低聲輕笑道,“國師,你知道嗎,朕曾經問過她很多次,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她不愿意,她只想離開這座皇宮,我沒辦法,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留住她,只要能把她留在我的身邊,哪怕只是一具驅殼,也沒關系?!?/br> 縹緲真人聽完,一時無言,他再次長嘆了口氣,聲音難掩復雜,“陛下,你何苦至此?” 殷崇元唇角帶出了一抹至純至凈的弧度,“苦?不苦,鸞兒在我身邊,我就覺得甜,哪怕這種甜是假的,是有毒的,也沒關系,只要她在我身邊?!?/br> 說完這話,他轉頭看向了縹緲真人,閑話家常般的笑道,“國師,鸞兒快一年沒有見到你了,你要不要跟她說說話?” “不用了?!?/br> 縹緲真人搖了搖頭,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姿態,古井無波道,“老朽該做的已經做完了,請陛下恩準老朽告退?!?/br> 殷崇元本來也不想旁人跟自家皇后說話,登時點頭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強求,你走吧,記得明年再來?!?/br> 縹緲真人動作微頓,隨即躬身道,“老朽遵旨?!?/br> 他退出鳳鸞宮后,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殿內的場景,眼底涌出了難掩的復雜。 十年前,當縹緲真人得知殷崇元居然對自己的徒弟下藥,恩將仇報,讓她長睡不醒之后,他就算再離世出塵,內心也是恨的。 他甚至想過要手刃殷崇元。 但那個時候,新皇登基,四海待定,再加上武昌侯府在殷崇元手里,縹緲真人投鼠忌器,這才沒有動手,甚至配合他演了一場戲,對外宣稱新皇后體弱多病,需常年臥床。 為了圓這個謊,縹緲真人每年都會入宮一趟,為所謂的皇后診脈醫病。 漸漸地,看著殷崇元平定四海,完成之前顧丹陽曾經定下的目標;看著殷崇元虛設六宮,獨寵鳳鸞宮;看著他對武昌侯府榮寵有加,甚至真心想要將皇位相傳;看著他十年如一日的守著顧丹陽的驅殼,饒是縹緲真人道心穩固,也不由動容了。 殷崇元只是太愛了,又用錯了方式而已。 愛一個人愛到這個份兒上,固然可恨,卻又著實可憐,可悲,可嘆。 若說十年前,縹緲真人動過殺年,時至今日,他早就沒有動手的**了。 不是因為不恨了,而是因為殷崇元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懲罰:在自己的錯誤里沉淪,守著虛妄的假象,一生一世! 縹緲真人看著滿園盛放的牡丹,心中暗暗祈福:丹陽,這一生你享盡榮華,卻被這座皇城牽絆了腳步,希望下一世,你能自由自在,體會不一樣的人生,收獲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幸?!?/br>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