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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畜生!” 提到某渣爹,王舒雅胸口一陣起伏,好不容易壓了下去,這才語重心長的懇切道,“丹丹啊,你外公是真的很疼你,之前你的電視劇,就算是一張照片,一個鏡頭,他都反復的看,看了好多遍,一會兒啊你多跟他說說話,他這兩天……不好過啊,你別害怕,多跟他親近親近?!?/br> 顧丹陽笑了笑,柔聲道,“外婆,你說的什么話,他是我外公,我怎么可能害怕呢,你放心?!?/br> “好,好啊?!蓖跏嫜判牢康呐牧伺哪郴屎蟮氖直?,“咱們進去?!?/br> 書房內。 王舒雅這次根本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就見侯元森拿著棋子,正在復原被推散的棋局。 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這老頭子必定是剛剛聽到王舒雅的喊話,得知自己外孫女過來太激動了,這才把棋局給毀了。 現在別看這老頭一副別人欠他八百萬的模樣,內心指不定怎么火熱呢。 瞧著某位外公想轉頭,又刻意保持鎮定的模樣,顧丹陽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個小老頭的第一次印象非常不錯,跟她上輩子的外公一樣,這位估計也是個嘴硬心軟,但卻十分可愛的老頑固。 王舒雅比某皇后還要深諳自家老頭子的本性,當下抬高了聲線,“老頭子,沒聽見我叫你?” “聽見了?!焙钤脵C回了一下頭,嚴肅的眸光一頓,隨即又轉了回去。 王舒雅生怕自家老頭子的臭脾氣,再把某皇后嚇跑,明明挺知性的一個小老太太,猶如發威的雌虎一般,叉腰警告道,“聽見了不出來,不知道咱們寶貝外孫女回來了嗎!我告訴你,你給我態度好點,要是再把咱么寶貝外孫女嚇跑了,看我不找你算賬!” 王舒雅說完這話,轉向某皇后時,又恢復了一臉慈愛,壓低了聲音道,“丹丹啊,我先去買菜,晚上給你好好做頓好吃的,你們祖孫倆好好說說話,耐心一點?!?/br> 顧丹陽幾不可查的點了個頭,輕笑道,“我知道了,外婆放心?!?/br> “好,外婆放心?!?/br> 眼見王舒雅出了門,將空間完全留給了她們祖孫二人,顧丹陽慢悠悠的走到了侯元森的棋盤對面,優雅落座,“外公喜歡下棋?” “你這丫頭現在才知道!”侯元森瞪了瞪眼,似是想到自家老婆子剛剛的警告,僵硬的哼了一聲,算是肯定。 顧丹陽也不以為意,眸光流轉道,“我陪您下一盤?!?/br> 侯元森有些驚疑的抬頭,“你會下圍棋?” 顧丹陽勾了勾唇角,“下下看不就知道了?” 又到周六日了,一到周六日,歡歡娘家家里兩頭跑,事情比較多,更新也會晚一些,估計都會在每天的十點左右,親們盡量不要等哈~么么噠~ ☆、第三十九章 定情信物(中) “下下看不就知道了?” 顧丹陽說著,兩根冰白色的玉指探入棋罐,當先執起黑子,另一只手,優雅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要知道,在圍棋上,白子先落,弱勢先行,某皇后此舉,分明就是在讓著某外公。 侯元森的眼珠子瞪了瞪,“我執白子?” 顧丹陽理所當然的點頭輕笑,“您是我外公,長者為先,當然是您執白子了?!?/br> 侯元森心里聽的舒坦,面上卻是板著一張臉,冷哼一聲道,“哼,還算懂規矩,就是不知道深淺,到時候輸了可別怪我,沙場無祖孫,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br> 顧丹陽眸光流轉,勾了勾唇角,“我也是這么想的,一會兒兵戎相見,還請外公多多擔待?!?/br> 感受到某皇后自信迫人的氣勢,侯元森不由怔了怔。 面前這個光芒四射的姑娘,真的是自家那個性子綿軟的丫頭嗎? 就算已經在電視上見識過了某皇后的改變,可親身經歷,仍舊是覺得震撼。 許是被某皇后的氣勢所攝,侯元森倒是對自家孫女的棋藝生出了幾分期待。 “口氣倒是不小,在娛樂圈別的沒學會,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厲害了不少?!焙钤瓘钠骞蘩飱A出了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之上,狀似不經意的提道,“你那個記者會我看了,表現還算不錯?!?/br> “多謝外公夸獎?!鳖櫟り柭龡l斯理的落下了黑子,“外公請?!?/br> 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侯老爺子雖然表面上各種矜持傲嬌,可是心里那是有滿腔的話想跟自家外孫女說,剛開始,趁著落子的功夫,她還琢磨著怎么跟某皇后溝通。 十幾個棋子落下去之后,侯元森神情微變,二十多個棋子之后,侯老爺子已然是眉頭緊鎖,如臨大敵,再也沒有了旁的心思。 他實在是沒想到,某皇后的棋風居然這般霸道,幾乎沒有防守,全都是鋒銳無匹的進攻,兵行詭道,雷霆萬鈞,讓人根本防不勝防,只能被牽著鼻子,疲于奔命! 下到最后,整個棋盤明明還空了小半,可侯元森拿著白子,卻是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顯然,大局已定。 顧丹陽將黑子慢悠悠的放回棋罐,勝券在握的慵懶道,“外公,你輸了?!?/br> 侯元森聞言,太陽xue突突直跳,又是頹然,又是自豪。 短短兩天的功夫,他已經連續輸給兩個小輩了,現在這世道兒怎么搞的,一個個小輩兒咋都這么厲害了呢? 侯元森無奈的放下白子,瞪了瞪眼珠子,連珠炮兒似的詢問道,“你這丫頭到底從什么地方學的下圍棋啊,居然有這種水平,你學多久了,我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顧丹陽隨意的勾了勾唇角,“我在劇組打雜的時候學的,學了沒幾年,要怪就怪我不?;貋?,您不知道也不奇怪?!?/br> 某皇后說的半真半假,之前顧包子串劇組的時候,陰差陽錯,的確跟道具師傅學過一丁點圍棋,現在正好被她拿過來當擋箭牌。 殊不知,這話聽在侯老爺子的耳朵里,卻是愧疚難當,腦補良多:自己的外孫女說的容易,串劇組?哪兒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她指不定受了多少苦,才學到了如今的一身本事,指不定碰了多少壁,才磨掉了那副軟弱可欺的性子。 侯老爺子越想越難受,再也維持不住嚴肅的臉孔,嘆息著搖了搖頭,“不,不怪你,怪我……丫頭,你真的不一樣了,這兩年你在外邊……苦了你了?!?/br> 一聽這話,某皇后就知道侯老爺子跟某外婆一樣,絕逼是誤會了。 顧丹陽實話實說,“沒有,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br> 殊不知,她的實話,越發加深了侯元森的悔恨。 “你不用安慰我老頭子了,這一切都怪我?!焙钤剖窍萑肓嘶貞?,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當年,是我太固執了,要是我早點松口,你媽也不至于不敢回家,那么多年郁郁寡歡,年紀輕輕,就那么……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