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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鸞抿唇:“……實在不行,你就還回去吧?!?/br> 葉水寒苦笑,他輕聲說:“……我修習的功法和星辰夜幕產生了共鳴,那夜幕中樞自己竄到我的丹田內,甚至都逼得我結單了,如今那夜幕已然成為我的金丹之基,除非我身死道消,否則根本還不回去?!?/br> 柳鸞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葉水寒自始至終都沒解釋過,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說出去。 她嘆了口氣:“那你還是走吧,出去后立刻就走?!?/br> 柳鸞想了想,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符箓,遞給了葉水寒:“師父疼愛我,這是瞬間轉移符箓,出去后你立刻就用,不知道會被轉移到什么地方,這些時間足夠你想辦法躲過山嵐劍宗的追殺了?!?/br> 葉水寒感激不已:“多謝大師姐?!?/br> 柳鸞莞爾:“你叫我一聲師姐,我總要幫你的,而且此事也非你所愿,不過這種就是一份因果,你心里要有數?!?/br> “嗯,我想好了,我會走遍三千世界,為山嵐劍宗找一樣同等功效的靈物,然后親自送回去?!?/br> 柳鸞微笑起來,她點點頭:“我明白了,來日我碰到秦劍,會幫你轉告他的?!?/br> 葉水寒一愣,唇角的苦笑總算淡了些:“嗯,多謝師姐?!?/br> 步綰紗獨自一人行走在第六層,這一層里如今只有她一人。 她按照傳承中所示之地,來到一處竹林外,她打出法訣,陣法緩緩消散,露出了一處洞府。 這是嶠當年修煉時所居之處。 洞府內裝飾風格異常怪異,倒是類似妖魔的粗狂,想起嶠的來歷,步綰紗嘆了口氣。 魔道艱難,稍不注意就會隕落,嶠本身就是魔界修士,竟還會落入凡界,最終落得身死道消。 步綰紗感慨了幾秒鐘,開始探查這處洞府。 洞府內空蕩蕩的,基本上什么都沒有,步綰紗很快就逛完了,最后卻停在了一間房間外。 門上有禁制,用開啟法訣,卻沒絲毫作用,步綰紗想了想,索性打出剛到手的太玄冥火,果然那火苗剛出現,門就自動開了。 她緩步走入,卻見這房間內空蕩蕩,唯有東面上首掛著一幅小像。 畫像上閃著一層淡淡的紅光,看不清面容。 步綰紗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感受到了太玄冥火,拿道紅光緩緩消散。 畫像中畫著一個女子,女子穿著火紅衣裙,袖袍飛揚,一頭紅發,五官明艷張揚,仿若九天玄鳳,睥睨四方。 步綰紗愣愣的看著畫像,心想難不成這是那蕭姓女子? 她側目,果然在畫像角落里看到了落款。 畫者正是嶠,而他畫的女子,名叫簫朱。 步綰紗瞪圓了眼睛。 ……天啊原來如此?。?!怪不得未來她飛升上屆,不知為何就被上界的丹鳳仙子追殺,原來是因為嶠??! 步綰紗的臉色很難看,等等,嶠死前說什么來著?要她小心巫魔…… 得到這個傳承,憑空多了兩大死敵,老天爺可真是看得起她?。?! 半月時間轉眼過去,按照時間推算,漁火洞即將關閉。 漁火洞外,元明的神色看似平靜,心中卻翻滾著驚濤駭浪。 他想起昨日接到師妹傳書,仍不可置信。 元火真的死了?他可是元嬰后期的修士?。?!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了? 真的和那個小丫頭有關?那小丫頭才筑基期,怎么可能暗害元火? 他隨即又想起元火的徒弟葉水寒,那么葉水寒知道此事嗎? 眼瞅著漁火洞即將到期,元明神色愈發冷凝,他不動聲色的和身邊的道友聊天,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異常。 沒多久,一道黑色的火光突然閃現,漁火洞重新開啟。 不過最先出來的卻是山嵐劍宗的秦劍和秦刀,他們似乎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 秦刀和秦劍低聲對鎮焱說了幾句,下一秒鎮焱臉色大變,他怒目元明:“你們血靈宗欺人太甚??!” 元明:……等等,又出什么事了? 第42章 元明:“……” 鎮焱從不是能壓住脾氣的人,否則他的外號也不會被稱作奔雷劍了。 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秦刀說出的消息告訴了元明,元明的表情極其精彩。 他單知道門下弟子心性有些微妙,也知道外面怎么稱呼血靈宗的,不就是心臟修士嘛,其實他也經歷過這個階段,說實在話,坑點其他修士的東西,虎口奪食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坑蒙拐騙也是修士必會手段,修道一途滿是艱難險阻,若是沒有些護身手段,早就被同道啃的一干二凈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葉水寒能將一宗的根基給摸走== 之前蘇然等人回來時就上交了從山嵐劍宗摸來的東西,那時不管是元珊還是他都以為,這幫弟子不過趁著山嵐劍宗的星辰夜幕墜落,暗搓搓的勾搭了幾把靈劍而已。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順序顛倒啦! 他們不是趁火打劫,他們根本就是謀奪了對方的星辰夜幕和靈劍! 面對鎮焱的指責,元明上人第一個反應就是…… “……道友,雖然我知道星辰夜幕對你們山嵐劍宗關系甚大,但事情也不能這么輕易決定,貴派弟子說我派弟子葉水寒盜取你們的星辰夜幕,這個,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元明悠悠的道:“他那時不過一個區區筑基期弟子,怎么可能將貴派祖師爺煉制的星辰夜幕盜走?若是如此,貴派的星辰夜幕豈不是被盜走無數次了?” 鎮焱一愣,對啊,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其次他為什么盜走貴派的星辰夜幕呢?眾所周知,星辰夜幕是淬煉靈劍用的,葉水寒雖然也是修劍,但他和貴派弟子是好友,若是需要淬煉靈劍,完全可以借嘛,你們也有對他派弟子開放的先例,咱們兩派向來交好,又不是借不到?他沒有理由這樣做呀!” 鎮焱眨眨眼,身上的氣勢緩緩消退了,就連出來后一直木著臉的秦劍都看向元明上人,眼中多了幾分神采。 “最后一點,你說葉水寒盜取星辰夜幕,也只是你們弟子的一家之辭,我也需要聽一聽葉水寒的辯解??!而且當時失蹤的路平川……又作何解釋?” 說到這里,元明心里一顫,他想起一件事,路平川失蹤,元火帶隊歸來,難不成元火是那一夜出事的? 他腦海中閃過千絲萬縷,面上卻依舊微笑,這種從容甚至讓鎮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