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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更是眼中釘? 柳嬤嬤越往深處想越是覺得這事兒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不過并蒂宮的主仆兩還沒決定如何查,蘇景那里已經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弄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明天家里沒人,所以白天應該有一章。 ☆、第 130 章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景摁了摁眉心, 真是覺得有些為難了。 他萬萬沒想到, 事情竟是博爾濟吉特氏做的。 在蘇景的印象里, 那是一個性情較后宮其余女子更為活潑的蒙古貴女,但也不至于刁蠻。 有靜妃例子在前, 蒙古不會千挑萬選送個傻子入宮。 但于碧色,博爾濟吉特氏怎會和一個貴人過不去。 若說為了寵愛, 應當劍指并蒂宮才對。 “你帶著朕的旨意去問話,吉貴妃可有說甚么?” 梁九功小聲道:“吉主子說, 無意撞見于貴人和貼身宮女說話, 也沒多想,去給齊貴太妃請安的時候, 就話趕話說了出來?!?/br> 蘇景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回答, 倒不知該說是精明還是破罐子破摔。 說起來,在此事上, 無論博爾濟吉特氏有意還是無意,似乎都不便治她的罪行。 就是于貴人,也不便懲治。 于貴人并未私自往外傳宮里的消息,嚴格來說,她反而是送信出去讓自己娘家人照圣意行事,是在盡忠。 而博爾濟吉特氏,她也只是說了自己聽到的實話。 要的追究,反倒是齊太貴妃依仗身份, 去尋于貴人的麻煩,犯了錯。 后宮是個戰場,蘇景從不認為自己能把這個天生戰場里的人變成一群和平衛道士,此事目前來看,也不過是于貴人想要扶持娘家,博爾濟吉特氏看準機會下了絆子。 沒有逾越底線,蘇景不想再追究下去,總要讓人有點事兒做罷。 不過博爾濟吉特氏無緣無故找事兒也不好,還是得敲打一二。 他拿定主意,就道:“吉貴妃水土不服是,思鄉情切,朕甚為體諒,你去敬事房一趟,讓他們把吉貴妃的綠頭牌先撤下來?!?/br> 他頓了頓,又道:“也讓于貴人好好養傷,至于齊太貴妃,送兩匣子安神香過去?!?/br> 梁九功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嘿,萬歲這是挨個打了十板子啊。 最有意思的是齊太貴妃那兒,收到這香,又不能不用,可那神,怕是安不下去。 知道要挨罵,梁九功自然不會那么傻送上門去撞晦氣,一轉身就把差事交給才從年太貴妃那兒回來的魏珠手上。 魏珠翻了個白眼,但他又是徒弟,又是副總管,自然還得聽梁九功的話,一面心里詛咒著一面去了壽安宮。 果然齊太貴妃看到兩匣子安神香,臉幾乎成了茄子色,還是正巧在宮里的哈宜呼拉了拉她的袖口,方才皮笑rou不笑的謝恩。 魏珠看她說話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模樣,原本也沒惦記著要賞錢,趕緊就要走。 結果還是被哈宜呼派人追上來送了兩個金錠。 “嘿!”魏珠走遠些拋起金元寶看了看,日頭下元寶光芒耀眼,顯然成色十足。 他扭頭朝壽安宮的方向看了看,感慨道:“自己糊涂,肚皮倒是爭氣?!?/br> 生的個個都聰明,尤其是這位長公主。 被魏珠稱贊的哈宜呼卻一臉沒好氣,“額娘,萬歲賞的安神香,您還看不上不成,當著養心殿的人拉著臉,您……” 齊太貴妃本就火拱的厲害,還要被女兒教訓,氣的大吼道:“本宮都是貴太妃了,難道還要看一個奴才的臉色!” 被她一吼,哈宜呼先是一愣,隨即眼眶有點發紅,脾氣也上來了,先前嗔怪的口吻也變的有些森冷,“額娘,您是不想看到奴才的臉色么,我看您分明是誰的臉色都不想看?!?/br> 見齊太貴妃臉色順便蒼白,一副你怎么甚么都敢說的模樣,哈宜呼方才緩下語調,略帶疲憊的道:“額娘,您要為娘家抱不平,好歹把弘昐他們擱在前頭?!?/br> 齊太貴妃實在是被哈宜呼有些露骨的給嚇到了,又看哈宜呼動了真火,怏怏坐下,委屈的抱怨道:“額娘受了氣,你不說哄我幾句,還埋怨我?!?/br> 哈宜呼哭笑不得,到底受甚么氣了?萬歲不過就是送了兩盒安神香罷了。 要是寧太妃她們,去撕打萬歲的嬪妃試試,哪怕是不受萬歲寵愛的,那也是萬歲的臉面,必然要被萬歲重重懲治。 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借著送東西敲打一二,連告誡的話都沒有,居然還覺得委屈。 哈宜呼覺得自己必須要把齊太貴妃的想法掰過來。 不能以為自己是貴太妃,就胡亂行事。 萬歲敬你,才是貴太妃,厭煩你了,你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甚至比民間的寡婦還不如! 她耐下性子道:“額娘,后宮自有法度,您雖是貴太妃,卻并無掌管后宮之權,別說這回于貴人沒做甚么,就是犯了錯,那也是靈貴妃和吉貴妃來處置。 您跑去鐘粹宮質問于貴人不說,還打傷了她,萬歲沒有怪罪,還讓人送香過來,您就該客客氣氣的對養心殿的人,不是要您對一個奴才低頭。 您生了三兒一女,還要您去討好一個奴才,那咱們這些兒女豈不是不孝。 可他是帶著萬歲口諭來的,您可明白?!?/br> 齊太貴妃又豈會真的不明白,只是心頭那一股氣出不來罷了。 哈宜呼見她已有悔意,頗為了解生母的她趕緊道:“再說那于貴人不是也被萬歲撤了綠頭牌?!?/br> “有甚么用,還不是把你七舅給坑了?!?/br> 想到于貴人受了罰,齊貴太妃果然心里舒服一些,不過一想到娘家堂兄弟還被親兒子關在牢里,擔心隨即又冒了出來,愁眉苦臉道:“這可怎么是好?!?/br> 一說到這個,哈宜呼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她倒不是在乎甚么堂舅,連面都沒見過幾回的人呢。 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齊貴太妃見她蹙眉不語,更是焦急道:“這要是別人抓的就罷了,要真讓弘昀把人按律處置了,你說到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