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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rou重新變僵硬。 十三爺沉默片刻后問,“讓你送去東宮給的東西送去沒有?” “送了?!闭准咽馅s緊道:“是妾身親自送到李側福晉手上。妾身去的時候,年側福晉也在。不過……” “怎么了?” 兆佳氏想了想,低聲道:“爺不在京,怕是不清楚。妾身近日聽說,自萬歲下旨給懷恪與年熙賜婚,年家就三天兩頭的請大夫,半月前萬歲還賜了太醫。年家雖將消息瞞的緊,對外只說是年老太爺上了歲數,但的京里人都道,怕是年熙重病?!?/br> “確定是年熙?” 兆佳氏如何敢肯定呢,只道:“外頭都這么說,總有幾分準的?!?/br> 十三爺臉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今日他見到敦恪一副就剩最后一口氣吊著的模樣,心痛難忍,已經打算明日進宮求一求太子,趁著萬歲這兩日心情好,看能不能讓太子一道去萬歲面前求個情,免了多爾濟的死罪,又或是至少讓敦恪見見多爾濟。誰想到年熙居然不好了。 懷恪這樁婚事可不簡單,絕不僅僅是為平息東宮女人之間的爭斗,更牽扯到前朝政局乃至滿漢策略。若年熙真出事,怕是要生出大波折。那他此時再為多爾濟求情,不管太子還是萬歲,怕都要覺得他不識抬舉了。 第二日十三爺入宮候見沒能見著萬歲,梁九功笑瞇瞇道萬歲想念太孫,這些日子都不見人,他心里還常出一口氣,覺得不用左右為難。等到后面連續好幾日,請見都不成,去東宮拜見蘇培盛也道太子爺正忙,他立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七日后十三爺正在踟躕是不是要讓兆佳氏去宮里給太后請安打聽打聽,就聽到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一月前,萬歲挑中已下了圣旨的太子妃石氏,染上風寒高熱,只熬了兩日,便去世了。 十三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風寒,高熱?以前或許這兩樣是要人命的毛病,但自從有了阿克敦獻上來的藥方,別說皇家,便是一般有些門路的旗人富戶家中,都會想法子淘換藥材配制一兩丸藥放著備用。誠然這些藥丸藥性比如宮廷,可因風寒高熱而死的人也是一年比一年少。 堂堂石家,還是萬歲挑中的太子妃,竟會因為這樣的病只熬了三天,誰能信?何況如今太孫還回京了。 不對! 太孫兩字浮上心頭,十三爺就像被人在腦門上敲了一記悶棍,身子晃了兩下,只覺有些透不過氣。 然而宮中的景象卻并不像是十三爺想象當中的那樣劍拔弩張。 康熙自然震怒無比,四爺也是大大發作了一場,可怒火過后,兩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康熙看著端坐在下方的兒子,不虞道:“這是沖著弘昊來的?!?/br> 四爺心里明白康熙這話的意思,不僅是在敲打他,讓他不要中計胡亂懷疑自己的兒子,更是對東宮的一些人起了疑慮。他趕緊道:“汗阿瑪,兒臣以為,弘昊一向受底下的弟弟們敬重?!?/br> 他說是宮里的孩子嗎? 面對四爺的裝糊涂,康熙很不滿,但畢竟另一個也是他的孫兒,此時確實還沒有證據,他也只是疑心罷了,因此暫且放了四爺一馬,只道:“仔細查探,弘昊才一回京,就讓石氏沒了,石家至今連點蛛絲馬跡都摸不著,這人埋伏在石家怕是已有不少時日?!?/br> “是?!甭牽滴踹@么說,四爺底氣也足了一些。是啊 ,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動手還叫石家查不出來,那肯定是在石家潛伏已久,以前的弘暉不會有這樣做的心思,現在的弘暉更無這個本事。這事兒,怕是與那些好兄弟們有關。 懷疑子嗣,四爺著實不愿,然而猜疑兄弟,已經成了本能。腦海中滑過一個又一個猜測,但四爺看了看上首的康熙,終究一個字沒說。 康熙沒注意四爺的神色,有些煩躁道:“再要挑一個石氏這樣的,怕是不容易?!?/br> 天子可以無后,令四妃共掌宮務,然后東宮遲遲沒有太子妃,那就是實在有些不像樣了。逢年過節的,該太子妃cao持的,總不能讓側福晉出來打點,更不可能讓側福晉去與嫡福晉交際來往。 所以,他才冒著可能讓東宮失衡的危險賜封一個太子妃。 自烏喇那拉氏死后,他經過兩年,讓手下的人多方打探,考慮種種,最終才選中這個石氏、這石氏是廢太子妃的堂妹,因運道不好,數次守孝,才一直將姻緣耽誤到如今。容貌不算出色,性情不算聰慧,但在廟中為亡母吃了五年的素齋,受佛法熏陶,心性淡泊。行事寬厚溫良、最重要的,是這石氏幼年就生了一場大病,無法生育。 年已二十六,已過花期,相貌普通,才情平平,又無法生育,這樣一個女人到了東宮,既不用擔心會迷惑的太子暈頭轉向,更不用擔心她有了自己的子嗣后會生出野心,以致對弘昊不利。底氣不足,沒有子嗣,自然只能想方設法依靠弘昊,來壓制兩個有子有寵的側福晉,將來石家的后輩,憑借此關系,自然會緊緊靠在弘昊身邊,輔助弘昊,省的他哪天駕崩了,太子鉆出個寵妃,生個小兒子,有了易儲之念,弘昊卻無人能用。她又是石家出身,將來與弘昊處的好,坐上皇后甚至太后之位后自然會好好照拂胤礽那一脈。 所以這石氏,真是他殫精極慮挑出來的人,此時一死,不僅給弘昊扣了給黑鍋,還壞了他全部盤算。 康熙身為天子,自從平三藩,除鰲拜后,素來只有他讓人受氣的,卻沒人能讓他隱忍。這會兒胸中郁氣難發,登時看四爺更有幾分不順眼。他擺擺手道:“你退下罷,待有消息,再來稟告朕?!?/br> 四爺只得告退,等一回到東宮,就問起弘暉,“二阿哥今日都做了些甚么?” 蘇培盛低聲道:“還是像之前,奴才們服侍二阿哥用過湯藥,讓二阿哥在廊下吹了吹涼風,就回屋看書了?!?/br> 四爺皺眉,“沒有見過外頭的人?” “沒有?!?/br> “烏喇那拉家的人也沒有上門?” “那一家,已經許久沒請見過二阿哥了?!?/br> 四爺擰著眉頭,不知為何,明明弘暉現在就是他希望中那樣生活,安安靜靜的也不與烏喇那拉家糾纏,但他總覺得有些異樣,直覺不對,卻說不出是哪兒不對來。 他只得暫時拋開摸不著頭的疑慮,又問:“年熙如何了?” 蘇培盛道:“太孫今日去了年家親自給年公子診脈,此時還沒回宮?!?/br> “弘昊出宮去了?”四爺不悅道:“孤不是說過,讓你們看住太孫,這些日子別讓他出宮?!?/br> 這石氏甚至是年熙,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重病,說不定就是有人下的手,沖的不是弘昊就是東宮,宮外此時何等危險! 蘇培盛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嗓子發緊道:“回太子爺的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