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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法子犯了個小錯,又討好烏喇那拉氏身邊的大嬤嬤,大嬤嬤年紀大了心軟,在烏喇那拉氏面前說好話,她和丈夫俱被攆出府門,內務府也沒再安排差事。如此,她和丈夫偷偷摸摸帶著孩子一路找來揚州投奔瑪爾屯氏。 瑪爾屯氏聽珠丹這一番講說,如遭雷擊,真是恨死珠丹了。這可是正經的龍孫啊,就這么給抱到她跟前來,一旦事發,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珠丹跪在地上不肯起,只道:“我知道對不住您,可這孩子不能留在京城,留在四福晉眼皮底下,我實在沒法子,求您看在與布順達的姐妹之情上將孩子收下養大,四阿哥親眼看過孩子夭折的,也沒人會知道?!闭f著將孩子往瑪爾屯氏懷里一送,然后咽了氣。 瑪爾屯氏哭的眼淚不停,與丈夫阿克敦愁眉苦臉的對坐一夜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送回去,必然是不成的,否則便是四阿哥為了府里的名聲,他們一家也要被滅口,更不能掐死,別說是親外甥,這更是龍孫啊,萬一有朝一日追究起來,說孩子死在他們手里,九族都別活了。想來想去,只能養起來,還得好好養,不能出一點差錯。 如此,瑪爾屯氏左挑右選,選中個還住在關外長白山腳下全家都死絕了的老親,將孩子安在那家剛死不久的最后一個男丁名下。對左右鄰居道這是她娘家遠房兄弟的遺腹子,因恐人追究,連個滿名都不用,取個漢名叫蘇景。又讓阿克敦親自跑了躺長白山補了張出生證明。滿人入主中原,長白山雖是滿人的圣山,但老老實實留在長白山腳下吃苦的滿人也少的很,隔得老遠才有一戶人家,一兩個月可能都不會串一次門,那邊因此沒懷疑,以為這家眼看絕嗣的真添了個兒子。這頭弄好,那頭唯恐滿腹牢sao的薩魯特回去京城中胡亂說話,瑪爾屯氏又拿出好容易攢下的體己,讓阿克敦上下打點,把薩魯特塞入軍營,還給他續娶了一名繼室,放在眼皮底下看著,這才稍微安心了些。然而數年過去到底是提心吊膽。 ☆、清圣宗 隨著蘇景漸漸長大,生就一副仙童模樣,又聰慧的無人可比,瑪爾屯氏與阿克敦都在心里感慨到底是皇家血脈,又養出感情真心疼愛他,總盼著興許有朝一日他能認祖歸宗,于是全家省吃儉用供他念書,到處拜師請人教他習武。直到蘇景十歲,皇帝第四次南巡,帶著已冊封為貝勒的四爺,瑪爾屯氏和阿克敦又害怕起來,日夜期盼著圣駕早些離開揚州,沒想康熙染了風寒,久治不愈,揚州官員全都戰戰兢兢,這時候曾跟著一名游方老道學過醫術的蘇景制出一瓶藥丸。阿克敦眼看上峰找不到名醫都要被殺頭了,自己到時候也懸,硬著頭皮把蘇景制出的藥獻了出去。其實他是知道這藥效果的,畢竟這些年全家都吃蘇景制的藥,蘇景還憑著幾張藥方子與揚州的藥鋪合作,每月給家里掙幾百兩呢。不過這給皇帝獻藥是提著腦袋,然而皇上不好,揚州上下有幾個官員的腦袋能安穩…… 御醫檢視過藥丸,又找人試驗過,對效用大為驚訝,呈給康熙用后,纏綿半月的風寒三日便好了。阿克敦很識趣的將藥方一并獻上,康熙得知此事后,龍心大悅,下旨將阿克敦升為正七品的把總。得到過皇帝稱贊的人,自然升職快,之后雖然阿克敦依舊安安分分老老實實,但七年過去,阿克敦的官職已變成從三品的游擊將軍,在江南官場算是個人物了。 至于蘇景,隨著有人做靠山,從開始的小打小鬧和人合伙做什么開胃退燒的藥丸子到經營藥田,置辦農莊,買茶園,添桑園,照著系統提供金手指和上輩子積攢的見識拓展生意,七年過去,大清過半數府城都有他的商鋪錢莊。前年趁著阿克敦一名好友去廣州任職時,他又派人到廣州開了商行,把自己折騰出來的玻璃,牙膏,香水等往國外傾銷。到現在,他不說是大清首富,畢竟清朝八大家可是有賣了明國的底子在,但說是江南首富一點不為過,日進斗金這個詞在他身上并不是形容,而是真實寫照,甚至猶有不足。 只是錢財無憂,每日勤學苦練,系統升級穩定,他再度覺得人生無聊透頂。不過今日他有些煩惱——撫養他長大的姨母,面對圣駕再度駐蹕,又開始憂心他的身世了。 按照瑪爾屯氏的說法,他這樣天人一樣的孩子,哪能就埋沒在揚州做些商賈之事!他可是龍孫??! 他知道,這時候的尊卑分明,哪怕是他金銀堆成海,在瑪爾屯氏眼中,不能回歸皇室,依舊是受了大委屈。但認祖歸宗,他覺得似乎又沒必要。他是來到這個時空開拓眼界,學習各種技能,鍛煉自己的風度禮儀,努力讓系統升級,靠近完美目標,卻不想牽涉到皇位爭奪之中。只是隨著阿克敦官越做越大,烏喇那拉氏一族越來越衰敗,瑪爾屯氏那點想頭就越發旺盛,錯非拿不定皇帝得知此事后會不會雷霆震怒,瑪爾屯氏都恨不得讓阿克敦直接上書了。 瑪爾屯氏一片關愛不平之心,蘇景完全能明白,他雖天生冷清,卻不是畜生,多年養育之恩,關愛之情,如何能不看重呢? 所以蘇景此時考慮的,是要不要真的遂了瑪爾屯氏這個姨母的心愿。何況,布順達是他這一世的生母,珠丹為他活命累死了自己,這樣兩條人命,難道真就白白死了么? 正自拿不定注意,外間守候的阿大進來了。阿大原本是賭坊的打手,憑著一股狠勁為家里人掙一口飯吃,但手臂斷了之后就被賭坊扔了出來,蘇景在街上把人撿回來治好了,又隨手教了點從系統里買來的功夫,阿大自此對他忠心耿耿,還將自己的幾個兄弟一起帶來投效,成為蘇景的貼身侍從。 阿大生的虎背熊腰,站在蘇景面前遮了好大一片光,如同座塔山,他道:“公子,姑太太請您回家,大姑奶奶回來了?!?/br> 瑪爾屯氏的長女格佛赫幼時因出痘沒有照料好,臉上有幾個痘坑,因此不用參加秀女大挑,七年前就由瑪爾屯氏做主,嫁給阿克敦好友揚州守備佛爾袞的長子龔額。雖同在揚州,不過到底是嫁出去的人,格佛赫上有公婆,下有兒子,還有沒嫁出去的小姑子,平日忙忙碌碌,能回娘家的時候極少。蘇景到揚州的時候,格佛赫已經十歲了,與蘇景年紀差的太大,關系不算太親近,但蘇景還是決定立即就回去。 蘇景回自己院里換過衣服去見瑪爾屯氏。沒到院門,就聽見格佛赫的哭聲。 “光是今年就添了三個通房,我的剛安是嫡長子,他見著了卻眉頭都不肯動一動,反對那兩個庶出的疼愛的很。昨晚與他拌了兩句嘴,婆婆知道消息,趕過來說教我一個時辰,當著我面讓蔣姨娘好好侍奉……” 蘇景皺皺眉,不等丫鬟通報,自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