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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微。 到了個小房子后,季青臨快速撿起武器,然后驅車向圈內跑去。 也許是上天都在幫他,一路上的山丘平野沒半個人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游戲過程異常平和順利,就在時間還剩下五分鐘的時候,季青臨大腿上被人打了一槍。 看不到人影,季青臨心里慌了,想也沒想打開話筒。 “別殺我?!?/br> 那人明顯愣了下,然后也開了語音:“啥?” 人一慌也顧不上結巴,季青臨語氣緩緩:“我要去見一個人?!?/br> 那人:????? “如果、如果活過十分鐘,我就、就去見她?!?/br> 他語氣特別真摯,特別動人,特別凄慘又委屈巴巴。 那東北糙漢果真停了槍,小跑到季青臨身邊,八卦問:“你女朋友?” 季青臨臉紅了,“不是?!?/br> “哦,我懂了?!?nbsp;他蹲下,“成吧,我不殺你?!?/br> 東北糙漢覺得這種為愛努力的行為特別讓人感動。 “你還有幾分鐘?” 季青臨看了眼時間:“五分鐘?!?/br> “那這五分鐘內,老子罩著你!” 正說著,又有人跑了過來,眼看那人要開槍,東北大哥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兄弟別開槍!這男人是我的,你要是開槍就別怪我不客氣!” “cao!”路人2號罵了句,“這他媽是吃雞游戲還是搞基游戲?路上遇到三個了,有完沒完?!?/br> 東北大哥說:“兄弟,你有所不知啊?!?/br> “老子不想知道你們的搞基過程?!?/br> 東北大哥拍了下大腿:“我身邊這位弟兄是個情種??!他要是能在游戲里活過十五分鐘就去見他暗戀對象告白,特別感人,你說我好意思殺嗎?!要你你好意思殺嗎?” 沉默會兒。 “cao!”路人2號跑了過來,“成吧,我和你一塊守,這年頭這么癡情的人少見了?!?/br> 季青臨:“……” 緊接著,又驅車來了個路人3號,那兄弟看到前面這蹲成三角形的三人明顯愣了下,然后掏出M4就要掃射,可沒等開槍,就被2號阻攔了。 “兄弟別開槍!” 3號:“啥?” 2號:“你先聽我說,我身邊這位兄弟看到了嗎?他只要活過十五分鐘就要去見他暗戀對象,他暗戀對象馬上就要出國結婚了,我們要幫他爭取這個機會!” 季青臨嘴唇動動:“我沒……” “你別說話!”2號打斷他,“你忍心對這個情種開槍嗎???!忍心破壞一段姻緣嗎?!” “cao!”3號大兄弟直接繳械,也跑了過來,對著季青臨做出一個握手動作,“沒想到這打打殺殺的戰場也有這么感人的事兒,老子今天不打了,就陪著你!” “兄弟好性情!出去我們加個好友一起玩兒??!” “成!” 季青臨:“…………………” 話音剛落,距離時間所剩2分鐘,又又又迎面跑來一個人,這下子沒等他動槍開口,剛加入的3號就開始解釋了。 “前面的弟兄別開槍!我身邊這位兄弟生了病,如果今天能活過十五分鐘就去見她準備結婚的暗戀對象最后一面,哎呀媽,老感人了!” 季青臨:“我沒、沒病……” “你看,都口齒不清了?!?/br> “……” 不,他只是結巴,吃了結巴的虧。 那兄弟聽了,然后往季青臨身前放了幾個急救包,醫療箱,繃帶,止痛藥,最后說:“加油,好好活著,你的人生不單單只有這十五分鐘?!?/br> 說完,揮揮手向遠方跑去,身影逐漸消失在夕陽里。 東北糙漢眼淚都要下來了,“哎呀媽,真是太感人了?!?/br> 季青臨:“……” 終于,時間到了。 “我要走了?!毕肓讼?,季青臨把身上所有東西都放了下來,給了面前幾位兄弟,“謝謝?!?/br> “等我們出去就加你好友,兄弟祝你好運!” “嗯?!?/br> 他突然覺得心里熱烘烘的,從玩兒這個游戲開始,遇到的都是飛機上罵人的,廣播里麥片的,也有性情直爽的,善良可親的。季青臨玩這游戲的初衷只是為了接近夏春樹,可此時此刻,他突然真正愛上了這款游戲。 殘酷的生存戰場里,有殺戮,也有萍水相逢的善意。 他深吸口氣,用力拍了下臉,起身拉開衣柜,從里面翻找出一身黑色西裝換上,然后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失神。 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自己了,鏡子里的青年蒼白削瘦,英俊的眉眼中沒有一點生氣,他眨眨眼,看到眼里有了光。 季青臨伸手整理著歪歪扭扭的領帶。 如果見了春樹要說點什么? 你好,我是季青臨,每天和你打游戲的Arios。 之前感謝你的照顧。 她會怎么回應呢? 是笑著,還是漠然離開? 季青臨忽的放下了手,長臂頹廢垂在身體兩側,他咬咬下唇,又抬起手,慢慢解開領帶。 他很害怕,害怕真的見了面,她會再也不理自己。 季青臨知道自己不優秀,愚笨,還有身體缺陷,沒人喜歡他,就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 陷入淤泥里的蛆蟲,哪有資格追求天上的明月。 季青臨重新坐回到電腦桌前,他的人物已經死亡,季青臨隨手點了死亡回放,驚訝看見地面上用子彈打出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加油。 是那幾個兄弟做的。 喉結上下翻動兩圈,季青臨沒再猶豫,起身離開。 距離宴會廳不過三分鐘的距離,清冷無力的月色將他的光影剪落細碎,他抿著唇,步伐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有力。 終于,光源近了。 賓客們歡笑的聲音就在耳畔,他站在茂密的柳樹下,頎長的身影被遮擋在一片黑暗里,隔著敞亮的窗戶,季青臨一眼看到了里面的夏春樹。 她站在一眾光鮮亮麗的賓客里,娉婷玉立,發絲烏黑,杯中搖曳的紅酒映襯著她指骨格外的修長白皙,就在此時,一個挺拔英俊的男人向她邀舞。 是季淵然。 她應了。 兩人站在一起,天造地設,格外登對。 季青臨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望著胸前系的歪歪扭扭的領帶,最后一把扯下,揉捏成團丟在了前面的草叢里,最后向里面看了眼后,扭頭離開。 他在黑夜里禹禹獨行,背影寂寥,又透著濃郁的哀傷和難過。 * “沒想到夏伯父的女兒就是你?!?/br> 季淵然低頭笑看她,牽著春樹轉了個舞步。 夏春樹沒應話,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在文人的圈里也是很出名的,后來出了不務正業的夏春樹。 想當初他爹媽每天出現在CCTV,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