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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是錯覺,回過頭繼續洗澡,卻見鏡子里出現個模模糊糊的鬼影,而那鬼影的一雙手,竟還往她脖子掐去! 她再回頭,依舊沒見任何東西,可鏡子里那鬼影卻真真切切存在著,爪子都要放到她脖子上了,還在她耳朵旁吹氣! 嚇得她當即就裹了浴巾從浴室里跑出來,結果出來看到的東西比在浴室里的更為可怖! 但那可怖的東西具體是什么,問她,她卻只是蜷縮著身體驚駭地望著某個方向,一個勁兒地說:“它來了,它來了,噓,噓,別說話,不然它會生氣的……” 我快速往眼皮抹了牛眼淚,扭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依舊沒見任何東西。 索性執起一張符,一邊往項氏所看方向甩去,一邊快速念咒。 可當咒語念完,那符卻亮都沒亮,直接就跟廢紙似的飄落到地上,明明白白地顯示著,這地方,壓根沒鬼! 亦或者,是那鬼物不但看不到,連一絲鬼氣都沒有? 正打算施個法看看她到底瞧見了什么,蕭海清他們五個所在的房間,竟也開始有大叫聲傳來! 而那房間里,明明有胖瘦頭陀兩個天師! 我皺眉,見蕭琪琪三人也沒那么快平復下來,便各將張符往房里三人身上一塞,撒腿就往蕭海清五人所在的房間跑! 迎面,正撞上往我這邊跑來的蕭海清。 看他雖然面色驚恐難看,眼睛卻依舊有神的樣子,我伸手就拽住了他胳膊問:“怎么回事?” “你去那邊看看就知道了?!彼鴼獯鸬?。 我看了他一眼,松開他的胳膊就沖進了那房間。 卻見那房間里,身為天師的胖瘦頭陀竟一個坐在地上,似哭似笑,瘋瘋癲癲;一個站在床上不住蹦跶,那臉上的笑容,跟傻子似的。 看上去不像見著了鬼,倒像是神經質。 奇怪的是,他倆的癥狀竟和蕭翔宇迷之吻合,還是臉上紅撲撲,瞳孔渙散,四肢震顫的。 再一細想,蕭琪琪和項氏,甚至是還昏迷著的劉梅,也全都是同樣的癥狀! 我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卻沒來得及抓住。 但有了想法,又怎甘心放棄,我當即跑到坐地上的瘦頭陀那兒:“你看到了什么?” 瘦頭陀還是又哭又笑的,聽了好幾遍我才聽出他說的是什么:“師傅死了,師傅死了,哈哈哈,終于沒人罵說我沒用了哈哈哈……” 我又跑到床前,問還在蹦跶的胖頭陀:“你呢?” 胖頭陀扭頭看向我,紅撲撲的臉上滿是迷離:“你在問我?” 這呆萌模樣,簡直絕了! 我被萌了一臉,愣了會兒才點頭答:“是啊,看你這么高興,看到了什么樂事?” “哈哈,你造嗎,夏絕那黃毛丫頭終于被冥王廢了,黑白無常還親自和我說取代她的地府赦令的天師是我呢,還要和我拜把子!這待遇,瘦頭陀都沒有!看誰以后還敢說我矮肥圓!至于夏絕那丫頭,我丫天天在她面前晃,我氣死她!” 我嘴角一抽:“……” 剛才還被萌住的人,絕逼不是我吧? 我抽了抽嘴角,懶得管這做白日夢的傻子了,三兩步跑到蕭翔宇那兒,繼續了遍剛才的問題。 幾番問答,我終于了解到,蕭翔宇這邊“發生的事”是他正裝著水,突地感覺身后有點涼,回頭一看,就見一張鬼臉猛地放大,還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嚇得他登時就傻了,直到現在身子還軟著…… 我嘴角又是一抽,都是“見鬼”的,表情卻跟啥似的…… 但聽著幾人各自不同的話,我腦中靈光卻是再度一閃,好似終于摸到了事情的關鍵。 廊子一頭卻在這時傳來哧溜哧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吃東西,一聲接一聲,不急不緩的,偏聲兒極大,夾雜在在吵哄哄的聲音里,竟有幾分滲人的味道! 第34章 噓,他回來了 “什么聲音?”一行人中唯一還清醒著的蕭海清問著,臉上未見多少驚恐,身子卻很實誠地往我這邊靠來。 想著這些天來蕭家帶來的膈應事,我眼珠一轉,故意學著恐怖的語氣,拉長音調道:“好像是……鬼啃尸的聲音?” 蕭海清嚇得臉一青,不知不覺離我又近了點,完全沒了商場老手的王八之氣。 我攤手,無辜表示,這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不過…… 這聲音真挺像老鬼啃尸的。 我搓了搓銅錢,再度豎到眼前,環顧了遍四周。 卻仍是沒見任何不妥,反倒廊尾那哧溜哧溜的聲音吸得更歡快了。 見著蕭海清那瀕臨崩潰的表情和他兒子傻愣愣的紅臉,我嘆息一聲,認命地夾了符前去探查情況。 說來輕松,心里卻并不如面上簡單。 隨著距離的縮進,那哧溜溜的聲音越發之大,越聽,越像惡鬼啃人尸的聲音,腦子里也不由自主地腦補出某種惡心巴拉的畫面來,想得我雞皮疙瘩頓時爬滿了手臂。 而這時,我半只腳也踏進了廊子的陰暗處。 我搓了把雞皮疙瘩,暗吸口氣,緩緩將另一只腳也伸進去。 那哧溜溜的聲音卻突地停了下來,原本還有所動靜的偌大空間登時變得寂靜無聲起來,無端端的將人瘆的慌。 有那么一瞬我心跳直接就漏了半拍。 豎耳聽來,確實沒了聲音,我默了會兒,執了符正要繼續往前走,冷不防一聲咯吱聲響起,不遠處的一扇門,竟是直接打開,冒出個佝僂的身影來。 我被嚇得渾身一顫,手一滑,差點沒將手電扔了出去。 好容易控制住了驚悚感,一道陰沉沉的聲音就從那房里傳了過來:“小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干嘛?” 聽到那帶著熟悉感的聲音我才反應到,這佝僂的人影,其實是這宅子的老太太! “呵呵,老婆婆這么晚了還沒睡???”我干笑兩聲,扯皮子引出后話,“我們本來也要睡了的,聽到這兒有聲音,所以過來看看?!?/br> 其實,現在也就八九點,根本沒到大晚上。 但人老人家這樣說,我要扯皮,自然得往那方面引。 “哦,這啊,”老太太沉沉應了聲,“這是我家貓在吃宵夜,這貓跟著老婆子我,就愛大晚上吸面條吃?!?/br> 說著,老太太還側身騰出了個空間。 我手電往里一照,只見空曠的房間里蹲著只渾身烏黑的肥貓,濕漉著嘴,身前一只大碗,折射著油光的黑黢黢湯水里,晃悠悠地蕩著幾根面條。 “它愛吃醬油?!崩咸a充了句,像是在解釋那湯為什么是黑色的。 說完她還瞅瞅我,又瞅瞅我的手電,這意思,分明是要送客。 我應了聲,卻沒立即將手電收回來。 只見隨著時間的流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