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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低頭連做了一整套卷子。 初然:“?” 親眼目睹原程把刷完的卷子丟到一邊,初然想,她完了,原程要發火了。 這算是她玩脫了嗎? 不應該啊,如果不是原程“變態”,她就不回猛然間往后坐,也不會被吊著的腿給重新拉回來。 想到這兒,初然壯著膽子看了回去。 三秒后,又慫成一團的移開了目光。 算了,歸根結底是她占了便宜。 “對不起啊,但我真的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原程道,“我暫且先記下?!?/br> “?”這是要秋后算賬? 不準備回她疑問,原程目光幾度閃避,最后落在初然的腦袋上,“你,幾天沒洗頭了?!?/br> cao!他居然結巴了! 原程心下忐忑,生怕初然聽出他的不對勁。 好在,她神經較粗,沒發現不說,反而把他中間那一下結巴當成了嫌棄。 原程有些無奈。 “也就差不多一周吧……我行動不便?!背跞缓薏坏冒涯X袋捂被窩里。今晚真的是要炸了,怎么臉紅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同樣也想找了地方冷靜一下或者洗個冷水臉降降溫的原程,順口接道,“明天我幫你?!?/br> 說完,才想到幫女孩子洗頭發這可是頭一次。 才稍微降下去的熱度,又重新上來了。 靠! “不了吧,我白天讓顏阿姨幫我洗,你還是好好上課吧?!?/br> 洗頭?太讓人緊張了吧。 原程幾乎脫口而出,“明天周末?!?/br> 嘴巴不聽大腦指揮的那一瞬,原程恨不得找了地縫鉆進去。怎么搞的他就是想要給她洗頭一樣。 他骨子里難道有什么洗剪吹的因素? 被他這么快的駁回給驚了一下,初然愣愣的點點頭,“好?!?/br> 原程:“……” 這鬼醫院,怎么就不鑿個地洞??! . 昨晚跟陳韻通了一晚上電話,梁軟總算是能夠緩過來一點兒了。 這兩天她不敢去醫院。她沒臉見初然,倘若一年多前的事她早早跟警察報案,就不會有后續這些發展,初然跟顧見一群人也不會因為她的事而受盡了傷。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做錯了就去認錯,不敢去只能說明她在你心里的份量并沒有多重。你如果足夠了解她,選擇相信她,就會明白,假如她真怪你,就不會替你扛這么多。你的退縮和軟弱,只會讓你失去你一直珍重的朋友?!?/br> 陳韻的話還環繞在她耳邊。 一遍又一遍。 終于,梁軟鼓起了勇氣,踏出了家門。 去醫院的路明明需要半小時,梁軟卻覺得沒三分鐘就到了。 這段路走的格外快,快的讓她下車后腿都有點發軟,腳也邁不開。 猛然間,有人捏了一下她的肩,梁軟驚醒間,轉頭就想跑,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 “你今天要是逃走了,以后就會給自己找千千萬萬種逃避的借口?!标愴嵞樕蠜]了笑容,但也不是在玉樹他們面前那樣一貫的冷清。 被他拉住的人緩緩回頭,黑眼圈重的不像話,眼睛里也都是血絲。 她這幾天應該都沒怎么睡好。 心隱隱有些作痛,陳韻捏了捏她的手掌心,道,“別怕,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我陪你進去?!?/br> 明明跟陳韻不過幾面之緣,梁軟卻因為他這一句話又有了力量。 她重重點頭,“好?!?/br> 此時,病房內,原程正對著初然半長的頭發無從下手。 “要不,我來吧?!碧奇驴床贿^眼,想要上來幫忙。 “不用?!痹叹芙^。 脖子都快要躺酸了了的初然,一晚上的期待感和一開始的緊張感都被酸沒了,只想著盡快洗完完事。 “就讓唐媛來吧,你跟吳奇他們去吃飯吧?!眲恿藙?,換了個位置,初然才覺舒服一點兒。 原程沒了表情,滿心滿眼只有她的頭發,“不用?!?/br> 初然:“……” 三分鐘后,頭發終于浸濕了。 原程吐了口氣,準備進行下一步。還沒把洗頭膏擠到手上,就被人打斷了。 一進門就看到一圈人圍著初然,大陣仗的給她洗頭,陳韻打趣,“你們是在做什么研究嗎?一群人圍著她?!?/br> 最后一字音結落下時,他心生一計。 把還未反應過來,羞愧的不敢抬頭的人一把推了過去,陳韻幾步上前,摟著原程的肩膀,把他手里的洗頭膏塞進梁軟的懷里,對眾人道?!白咦咦?,我請你們吃飯?!?/br> 原程本不高興,但看初然跟梁軟對視良久也沒開口,只能被陳韻強行拖走,順勢還帶上了能撐著拐杖走路的顧見。 一時間,病房安靜的只剩外面不大不小的雨滴聲。 第62章 初然想等梁軟開口, 她卻只是一直低著頭沉默寡言, 就連看她一眼,目光都會閃躲。 病房窗戶沒關嚴, 冷風從窗戶縫隙里灌了進來,初然頭發還是濕的,被風一吹,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覺得自己要是等到梁軟先開口,估計得感冒了。 動了動腦袋, 初然平躺著環胸, 用八分偽裝兩分真生氣的冷淡語氣道, “我要感冒了?!?/br> 說完,還很配合的咳嗽了兩聲。 立在床邊的人總算是有了反應,急忙繞到另一邊,挽起袖子就開始給她洗頭。 這是初然頭一次讓身邊的人洗頭發,感覺怪怪的, 很別扭, 不過梁軟手法不錯, 動作很輕柔,沒一會兒,她就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了。 只不過,給她洗頭的人依舊不張嘴, 這讓她很不爽。 調整了一下語氣, 初然閉著眼語氣冰冷道,“說話?!?/br> 清楚的感覺到頭上的手動作一滯, 好半天了才重新給她沖洗,邊沖邊開口,“我……真的對——” “停!對不起三個字就別說了,你沒什么可對不起我的?!甭犓狼傅赖某跞桓C了一肚子的火。也是,梁軟心里的愧疚感,這三個字是表達不清的,卻也只有這三個字最具有表達力。 為一年前的時,她自責了也不是一月兩月了,幾乎每次見面,她都要跟她說一次“對不起”,或者是偷偷在什么地方補償她。 在初然看來,這些本是沒必要的,但她卻從來不拒絕梁軟的心意。 如果這樣能讓彼此心里都好過一點兒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可現在,來來去去的道歉,她聽煩了。 她有什么可對不起她的? “當時你提出保守秘密,我完全可以拒絕,但既然答應了,我也有其中一部分責任。更何況玉樹跟我結的梁子也不單單是因為你,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因素而已,別給自己戴高帽?!?/br> 梁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