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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把校服披在原程肩上,顧見人高馬大的擋住一部分人怪異的目光。等原程不慌不亂的穿好衣服又被老楊吼了幾句后,才一個接一個的出了教室門。 臨走時,原程回頭,對還驚恐未定的茍利說,“我聽見了。你說的都不對。這傷是自己弄的?!币贿B三個斷句后,他在初然的瞪眼下,步伐穩健的跟了上去。 7班的一群人離開,意味著鬧劇的結束,可在大家的眼里,這場鬧劇才剛剛開始。 有反應過來的人,“啊”了一聲后,咽了咽口水道,“可怕,我今晚睡不著了!” 有他開頭,其他人都“活”了過來。 “他身上怎么回事??!單胳膊上就那么長的幾道疤,又丑又可怕!太嚇人了!” “聽他說后背還有!我的天,到底怎么搞的!那傷疤一看就是早就有的,他到底干啥了才搞成那樣的!” “你們忘了他說是自己弄的嗎?” “我的媽耶,感覺茍利這次惹得事不小啊,初然那群人估計會盯他好長時間?!?/br>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把已經在講臺上站了有一會的政治老師給忽略了。好一會了,班長才讓大家安靜下來上課,卻又在政治老師剛讓大家把書打開時,14班班主任出現在了門外,叫走了茍利。 于是,剛安穩了沒一會的學生,又躁動了起來…… . 辦公室里。 “你今天是鐵了心不想說是吧,不說就寫檢討去,連同昨天那事的檢討一起寫了,寫不完不準去吃飯!”老楊教訓完初然后,轉向顧見。 “老班,我可什么都沒做,除了趁亂踹了茍利幾腳,順便參與了一下前些天的那事之外,我發誓我什么都沒做?!鳖櫼姴黄ひ幌戮蜁?,臉上擠著笑容,看的老楊氣結。 指著這兩個老油條,老楊做了幾個深呼吸后,盡量穩著不讓自己太生氣,“你倆!都給我呆在這寫檢討,寫不完別去吃飯!”后又轉向原程,好言好語的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你沒事吧?” 原程輕松的仿佛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他風輕云淡道,“沒事?!?/br> 在初然和顧見打死都不開口時,老楊就知道這事該是另有隱情。他點點頭,“沒事就行?!?/br> 還想再說幾句安慰他話,畢竟剛才他看見這孩子身上那慘不忍睹的傷痕時,也一時半會沒太反應過來,只不過他嘴都沒張,就聽原程淡淡說,“小時候不懂事弄壞了家里東西,我自己領的罰?!?/br> 他話音剛落,初然手里的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第14章 小時候的事太過記憶猶新,初然至今都忘不了那噩夢惶惶的一日。 那一日她同顧見原程約好去不遠處的湖塘抓魚吃,她跟顧見最先集合,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也不見原程的身影。 “要不,你去他家叫他出來吧?!鳖櫼娬f。 初然立時臉色一白,狂搖頭。 附近的孩子都不敢靠近原程家,除非原程自己出來,所以那時候的原程朋友很少,也就只有顧見跟初然愿意同他玩。 兩人躊躇半天,覺得沒有原程一起去抓魚不好玩,便猜拳決定誰去叫他。輸了的初然只好認命的耷拉著腦袋摸到原程家的樓下,按響門鈴的那一刻她整顆心都吊了起來。好在,給她開門的人是原阿姨。 順利的叫到了原程,兩人一蹦一跳開開心心的往外走,途中初然身上裝的玻璃球掉了。那個玻璃球顏色很漂亮,是她所有收集里最好看的一個,而那天是原程數學第一次考滿分,她本打算等魚吃完了最后再送給他,沒想到居然提前暴露了。 沖原程咧嘴一笑,初然邁著小短腿去撿像是長了腿一路滾不停的玻璃球,好不容易追上撿到了,她捏著玻璃球對原程笑道:“這個是送給你的,是不是很——” “漂亮”兩個字跟那聲“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有什么東西碎了一地。很快,那個可怕的人便應聲而來。 等初然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打碎的是什么東西時,人已經被原程藏到了桌子下面。 · 無休無止的罵聲和好像總也停不下來的哭聲紛紛回應在了初然的耳邊。哆嗦著手,她強裝淡定的從地上把筆撿了起來,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寫檢討。 原程目光在初然蒼白的面龐停留了幾秒,后問老楊,“老師,我不用寫檢討嗎?” 頭一次見自己主動寫檢討的人,老楊震驚了一圈,擺手,“這事雖然起因是你,但你又沒犯什么錯。你……”老楊很想關心關心眼前這孩子,他實在不能想象,是什么樣的懲罰,能讓人有滿身褪不掉的傷疤。他說是自己領罰,那是被家人打的嗎? 也不知是不是受不了他寫滿同情的眼神,原程跟他打完招呼便僵著臉出了辦公室。 嘆了口氣,老楊又警告了初然和顧見幾句,夾著教案準備去上課。路過郝老師的辦公桌時,他停下了腳步,看了茍利好幾眼,最后提著嗓音對郝老師也對在坐好幾個沒課的老師說道:“現在這造謠也是犯法的,更何況侵犯隱私。咱們學生也到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年紀了,因此加強教育很重要啊,畢竟這是個法制年代?!?/br> 他說完,其他老師也很贊同的附和了幾句。他這話再明顯不過,郝富貴雖然覺得沒面子,但也沒辦法反駁,便當著他的面狠狠教訓了茍利幾句,讓他趴地上寫檢討去了,免得呆在眼皮子底下讓人看著心煩。 見此,老楊才滿意的走了。 “老楊可以啊,他平日里總一副和和善善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被其他老師捏的軟柿子呢?!弊诔跞桓舯谵k公桌寫檢討的顧見,悄悄跟她嘀咕道。 和和善善?軟柿子?初然冷笑一聲,捏了一團紙準確無誤砸到顧見腦袋后,面無表情道,“屁話真多,寫你的檢討!” 不遠處趴地上的茍利,見這兩人有椅子坐不說,打打鬧鬧老師也不管,一股氣憋在胸口,舉著手說,“老師,那兩人太吵了,影響我寫檢討!” 郝富貴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閉嘴吧你,寫個檢討話也多!” 茍利:“……” · 從辦公室出來后,原程并沒有回教室。 上課期間廁所沒幾個人,他開著水龍頭連沖了好幾把臉后才緩過來了點兒。然而很快身上黏糊糊的感覺便讓他很不好受了,他顫抖著手去拉衣服拉鏈,可能是因為手抖,中途拉鏈卡殼了好幾次。原程難得把焦躁表現在臉上,拉鏈越卡他越用力,幾乎是拉扯般,最后拉鏈頭掉在地上,他把校服外套丟在一邊,用水去沖胳膊上泛紅的傷疤。 每一次,幾乎是每一次竄出頭的記憶,都會讓他止不住的驚慌。就像是回到了那時候,只要那男人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