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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男朋友。 而她上次在程家琰喊自己的時候已經不打算拉開抽屜,只是被他忽然開口,嚇到罷了。 蕭歲警惕性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松了一口氣之余又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將手中握著的瓶子放回原位,放輕腳步走到繞到另一邊,終于找到他說的平板了。 她拿著平板走出去時,故意放慢腳步,將這段短短的路程拉長了好幾倍。 其實她第一次在他床頭柜上看見這些瓶瓶罐罐時,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這應該不是一次半次的事情,而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時隔不久再次去到他的房間,那些安眠藥卻被收拾得一干二凈,斷也不會是他的病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痊愈了,而是—— 藥,被藏起來了。 至于為什么藏藥,她不知道。 或許是怕她擔心,或許是他有意隱瞞。 于她而言,她寧愿是前者。 她一向直率,在感情面前更是。 世界上破碎的感情,隱瞞而產生誤會的比比皆是。 她不希望兩個親密的人之間有什么事情隱瞞著對方,所以在這段感情里面,她一直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不藏著不掖著。 “怎么這么遲才拿過來?我都把所有食材洗干凈了……” 她抬眸撞入程家琰深邃的眼睛,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扯出一個笑容,“剛在想今天師父教的技巧?!?/br> “難怪你心不在焉的?!?/br> 程家琰接過平板,在上面點了點就擱置在料理臺上。蕭歲沉默地望著他的背影,明明是寬松的居家服,穿在他的身上卻格外顯眼,要是出去說是去年流行的睡衣風一套上萬塊都有人相信。 夕陽的光輝灑落在他的身上,他身子一半處于陽光底下,像他——在人前是人氣懸疑作家,文筆極佳且劇情跌宕起伏,作品受人追捧,而且他本身也不遜色,相貌出眾,耀眼又受人矚目;而他另一半則站在陰暗處,宛如她如今眼中的他—— 秘密多又隱藏得極深。 ——她不喜歡這樣。 或許是低氣壓也有蔓延這一說法,程家琰回頭就看見一臉沉重地杵在廚房門口一動不動的人,他洗了把手,擦干凈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了?” 蕭歲欲言又止,最后想要伸手抱抱他以求安慰的時候,額頭被人用手指抵住,同時她還看見程家琰往后退,一時間鼻子酸溜溜的。 明明就是他先把她拒之門外,為什么現在連一個擁抱都要吝嗇于她?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他,就聽見他解釋道:“圍裙臟?!?/br> “……哦,那親一個吧?!?/br> 程家琰很是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切個菜回來,女朋友就變了個樣子。眼前的蕭歲仰著臉,眼睛緊閉,睫毛溫順地垂下來在眼睛下方落在一道扇形陰影,與此同時,夕陽的余暉讓她看起來格外溫純。 唉,該拿她怎么辦? 程家琰一步向前,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黃昏落霞,孤男寡女,曖昧的氣氛四起。 程家琰捏著她下巴的手慢慢用力,正準備加深這個黃昏吻時,就被人推開。 蕭歲一掃五秒前的沉重,笑著推他到料理臺前讓他做飯,而那個吻像是—— 人感疲憊時的充電; 偶爾感觸,心情低落時的安慰; 或者什么都不是,僅僅是一個撒嬌; …… 于蕭歲而言,更像是一支強心針,堅定他們之間愛情的強心針。 第35章 第三十五場戲 餐桌上方有一盞吊燈,散發出鵝暖色的光芒,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正把脫掉的圍裙掛在空椅子上面,回頭看見她時那副冰山臉稍微有點融化的跡象。 良辰美景,一對璧人,多么溫馨的場面。 …………如果眼前的蔬菜不是泛黃了;如果那碟蒸蛋不是錯把老抽當生抽倒進去了;如果那盤榨菜炒rou不是散發著一股焦味。 她想,她會把這一幕排在人生top10。 程家琰一直觀察她的眼色,就在她猶豫夾哪塊rou比較不焦能吞下去的時候,他打破了這份安靜。他伸手按住她的筷子,后者疑惑地抬頭,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了。 “別吃了,我去叫外賣?!?/br> “都做出來了為什么不吃?”她說這話時莫名的心虛,蕭歲繼續說,“外賣送到來都得一個小時,我好餓了,不想等?!?/br> 在程家琰沉默的眼神中,蕭歲誠懇地點頭道:“真的?!?/br> 他是沒有做飯經驗,之所以一個多小時前他那么理直氣壯地對蕭歲說今晚他來做飯,是因為昨晚他特意看了兩個小時的烹飪視頻,里面的廚師似乎三除兩下很輕易地就做出一盤菜,所以他也理所應當地以為自己實cao也會那么容易。 然而,事違人愿。 這頓飯蕭歲充分發揮出做了戲精多年培養出來的演技,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晚飯結束以后,秉承“食不言寢不語”原則的程家琰終于在半個小時以后說出第一句話。 “奧斯卡欠你一個影后?!?/br> 蕭歲腆著臉回答:“我也知道?!?/br> “……” 等程家琰洗完碗擦干手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蕭歲整個人趴在茶幾上面做筆記,頭壓得極低,程家琰的目光最終落在她撅起的部位,目光暗了幾分。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后,揪著那人的后領子將她的身子掰直。接下來半分鐘,蕭歲就像芭比娃娃一樣任由主人的擺布。 末了,他使了半分力度拍她,后者臉頰以rou眼可見地漲紅,一臉茫然又錯愕地低頭看著他的手,好半響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變態??!” “變態個鬼。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你看看你趴在桌子上寫字像什么樣子?!?/br> “像什么樣子?” “案板上的魚rou?!?/br> 蕭歲一時語噎,緩過來才反駁他:“這是你打我屁屁的理由?” “案板上的魚rou不就是任由人宰割嗎?” “……退下吧,別妨礙哀家學習?!?/br> 程家琰哪里會聽她的話,手肘撐在膝蓋上,傾身湊向前去看她的筆記。蕭歲的字不像她本人生得嫵媚姣好,而是清秀又一板一眼、端端正正的,就連連筆字也鮮少看見,讓人看得極為舒適。 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地飄到她的頭發上面,原來鮮明的粉色已經開始變淺,發根處已經可以看見新長出來的黑發,與淡淡粉色形成明顯的對比。 他伸手幫她把頭發挽到后面,蕭歲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出聲又轉回去低頭記筆記。而身后的程家琰跟全世界大部分男人一樣喜歡用手指玩弄著女孩子的發尾,也同樣的在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以后,絲毫沒有要打消繼續玩弄的念頭。 “嘖?!?/br> 蕭歲把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