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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自家主人貼心地為他開了熱水,只是如今的他冷熱不辨,實在是多次一舉。 冷水則重新躺在沙發上,開始為男孩的未來考慮。 她既然攬下了這個麻煩,當然不能撒手不管??伤⒍ㄊ堑綍r間了就會馬上離開這個世界的,到時候這個男孩就沒了歸屬,也許會遭人哄搶。在走之前,她得替他找好一個去處。 可是在這個已經被新世界系統滲透得這般詭異的世界里,她能找到這樣一個安全的去處嗎?更別說她對這個世界實際上是一無所知了。 此時,男孩反而是她唯一的情報源了。這樣想著,她看著一臉拘謹地重新坐回沙發的男孩的眼神變得探究起來。 這在男孩眼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主人,您是需要服務嗎?” “什么服務?”冷水一時想不通,疑惑了起來,但馬上警惕地加了一句,“不需要?!?/br> 看來自己的主人有點高冷,男孩忖度著。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男孩盡量掩飾住自己的笑意,關心著自己的主人:“主人,快天亮了,您不去休息嗎?” 別說,熬了一晚上,冷水還真有些累,想要休息了。只是在這個看起來就十分危險的世界里,冷水實在沒辦法安心。 但眼前的男孩應該和這屋子的原主人一樣,都是需要白天休息,而且見光自燃的。冷水想了想,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男孩自然是跟了過來,在看到冷水站在一個椅子上拿上方柜子里的棉被時,男孩反應了過來,趕忙制止冷水,幫她將被子搬了下來。 “那好吧,你就蓋著這些被子先在外面睡一……天吧?!崩渌芍泻?,看著男孩殷勤的樣子又是一陣憐憫。 原來,主人又是為了他而行動。這樣的關心已經貼心得過分了。男孩只得仰頭才能壓抑住感動到淚目的沖動。 “好的,主人?!彼诳斓卦谕饷驿伷鹆吮蛔?。 冷水看著主動忙活的男孩,幾次欲言又止。男孩自然注意到了這間房里唯二的人的反應,主動詢問道:“主人,是還有什么吩咐嗎?” 冷水倒是被突然問住了。她其實并沒有什么吩咐。只是一直以來她都生活在相對平等的世界,從來沒有這么被人恭敬對待的經歷,也沒有什么被人稱作主人的機會。真聽到“主人”這個稱呼,她有的只是滿身的不自在。 她多次想要讓對方不叫自己“主人”,可是為了掩飾自己對這個世界相關制度之類的不熟悉,她只能作罷,裝作高冷。 現在,男孩主動問起,她倒能順著臺階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冷水當然不能直說暴露自己的不自然,只能裝作隨意地問道。 “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三七?!蹦泻⑦@樣回答著,語氣之中似乎有些遺憾。他的父母像下崽一樣把他生下來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既不知道他們的相貌,也沒得到他們賦予的名字。三七這個編號就只是編號而已。 “那就叫你小七好了?!毕胂虢行∪鴮嵅缓线m,冷水只得給他這么個奇怪的名字。 小七?好奇怪的稱呼,但多少算是一個名字,男孩并不討厭:“好的,主人?!?/br> 又是讓人聽著有些胃疼的“主人”稱呼,冷水聽著就皺了眉。 “主人,你怎么了?”男孩誠惶誠恐地問道,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冷水為了自己的胃著想,猶豫了會兒還是說出了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主人?” “好的,主……那我應該叫您什么呢?”男孩好險才止住了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主人”,并開始琢磨冷水的心思。 “……隨便什么都好,就是別叫主人?!崩渌t疑了下,還是沒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以避免日后的麻煩。 而另一邊男孩的心思則復雜的多。他看得出來自己的主人似乎有些不高興,而根據主人之前的話語,明顯是因為主人這個稱呼而不高興??墒谴蠹叶际沁@么叫的???怎么就她不喜歡聽呢? 這說明自己的主人確實比較特殊,或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重口味人士。在結合主人之前對自己的關愛,那種關切就如同家人一般。而她不要成年的精壯男士,要自己這個小男孩…… 心思流轉,男孩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人可能是想把自己當兒子養!或者她有把人當兒子的性=癖! 所以他想好的新稱呼脫口而出:“mama?” “……”冷水震驚不已,完全無法理解男孩的腦回路歪道了什么地方,只能無奈扶額,“你還是叫我冷吧?!?/br> 冷?冷是她的名字還是姓氏嗎?男孩如是忖度著,卻不敢多問:“好的,冷?!?/br> 這個單字的稱呼莫名比主人叫的更順口。男孩有些開心,甚至雀躍起來。 “你怎么會被當做抽獎的獎品的呢?”冷水還是忍不住從男孩那里套取信息。 “這應該是因為我長的比較勻稱,而且身上沒有傷痕,才被從那么多人里挑了出來?!蹦泻⑷鐚嵒卮?,評價自己卻像是在評價一頭動物。 分明是自夸的話語,可冷水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如果你沒被挑出來會怎么辦?” “那就只能和大家一起留在屠宰場了?!蹦泻⑾胫切┝粼谕涝讏龅耐榫陀行鋈?。 “屠宰場?”冷水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震驚的次數就成倍數增加了。她直接沒忍住驚得坐直了起來,在接觸到男孩疑惑的目光后才重新躺了回去。 “您不知道嗎?”男孩看著冷水的震驚反而覺得有些做作了,以為對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上等人,完全不知道下等人的饑苦,“平時超市供應的生鮮可都是從屠宰場運過來的呢?!?/br> 想著那些同伴的遭遇,他就難以冷靜,語氣中也帶了一絲嘲諷。這樣做的時候,他甚至鼓起了一絲勇氣,準備面對主人對他的任何責難。 然而冷水只是起身,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你早點睡吧。天快亮了?!?/br> 說著,她關上了臥室的門,回到房間,試圖冷靜,也試圖讓自己接受:現在她所處的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果然是極端的危險,極端的恐怖。 門外,男孩看著冷水那緊閉的房門,久久不能平靜。 與上等人不同,他這種人不需要在白天睡眠。而那些上等人害怕這種可以在白天行動的體質,所以每次入睡前都要給下等人注射藥物,讓他們一起在白天睡著,從而不威脅到上等人的性命。 現在的主人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誘導著他,居然沒有給他注射那種藥物,他一時半會兒便睡不著了。 可上等人不一樣,等到陽光升起,他們一定會睡著,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這是他們的生理規律,就和他們見光自燃的特性一樣,無法改變。 如果一直到那時候,女人都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