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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笑過一下子,如果是其她姑娘一定委屈得說不出話,你倒好,一副幸福洋溢的笑臉,牽著我的手,與大家一起合照。結婚后,你不時做菜,設計衣服,陪我散步。。。。我看得出你比別人更關心我這個老不死。有時候,你還教導小仁體貼我。如果給我再給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淚水模糊視線,我已經看不清你蒼白的小臉。 家怡安慰“奶奶,小雪會醒過來的,你放心” 是啊,天佑好人,這么善良的姑娘,上天就給她一個機會,一個重生的機會。 李律家 夜色很美,星星一閃一閃,圓月如咸蛋黃般油亮潤澤。甄甄特別愛吃,而且特別愛月餅的蛋黃,她說,蛋黃在月餅里就是主角,沒有吃過,就是好比沒有做過中國人。月餅剩下的,只有我這個男人吃了,誰叫我是她的老公,一個疼愛她的稱謂。我搖晃晶瑩通透的酒杯,紅色酒液四處飄溢,一股淡淡的果香撲鼻而來。 “家里禁止晚上喝酒??!” 我轉過頭,甄甄!走過去,想伸手觸碰時,她已經消失。 這段日子,不知道有多少次夢到她回到我身邊,對我說話,對我微笑,對我責罵,對我。。。已經不記得她睡了多久,怎么還沒醒過來,你想我死嗎?你真的舍得離開我?我對天苦笑,繼續喝,一杯又一杯,桌子上的酒瓶越來越多。我坐在露臺的長椅上,灌醉的感覺,陪伴我躺在無人的夜寂,痛苦地游走于醺醉中,無息的欲望一點一滴地吞并希望的萌芽,,甚至死于黑暗里,行尸走rou般的悲情,他已經不是往日的李律。 梓琳走到露臺,鞋子碰到倒地面的酒瓶,咚咚咚,作響,細細呼吸聞到一股滿滿的酒氣,新的如葡萄般清新,舊的如沼氣般嗆鼻,看到躺在長木椅上的李律。凌亂的黑發,臉容憔悴,滿嘴胡渣,上半身皺折的白衣襯衫半邊抽出褲子,褲子沾上幾大灘紅酒漬,光著雙腳,嚴如一個醉漢,往日神采飛揚,運籌帷幄的商界精英,去哪兒?梓琳撿起地面的酒瓶,為李律蓋上一張棉毯,希望寒冷的夜風不會著涼這位好男人。 隔天清晨,溫和的陽光刺醒了這位如醉如夢的大帥哥。他看到四處,一塵不染,酒瓶騰空消失?誰來打掃,家里傭人都被自己辭退了,小哲暫時帶回李家老宅,是她。李律一夜酒醉,酒精困在腦子里數小時,快樂過后便是難受。坐在椅子上,頭被刀劈過一樣,無法思考,這是酗酒的代價。 “你終于醒了”梓琳脫下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她的打扮,李律想起甄甄,她也是這樣子為自己準備早餐的。 梓琳坐下,喝上一杯自己制作的豆漿,長嘆一聲“不錯” “千金小姐什么時候學會煮東西?”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得很,快點吃” 李律張開雙唇,酒精過多,唇皮都結成小白皮,一塊一塊地懸空,隨時都能撕掉,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梓琳無奈地搖頭,斷定他沒有洗刷。臺面的食物,李律沒有碰半點,一味地喝豆漿。這個人原來有自虐傾向。幾分干尸,幾分空靈的怪感纏繞他整個人,這是一副walking corpse,應該如何去救他,將他從地獄里帶回人界呢,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可是,梓琳想去嘗試,即使她明白這位青梅竹馬的朋友,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愛人。 “你什么時候回公司?” 李律眼看窗外,隨口回答“看情況” “你已經好久沒有到公司,人家都以為你死了” “我看只有你吧”李律打趣地回答 梓琳聽到他挖苦自己,心里倒添幾分安慰,他還是人,可以挽救。 幾天下來,梓琳在李律身邊圍著轉,她希望能讓他點起活意,做回那一個人。李律沒有回答,他知道梓琳的用意,只是他不想傷她的心,偽裝也能拯救那顆荒蕪的心。 “這幾天你也累了,明天我會回公司的”李律說。 梓琳明白,不管怎做,自己終究不是他心里那個。有些愛情,旁人不會明白,你認定的他,只能是他,傷害,逃避,敷衍都不能讓你離開,因為守候,才是自己能做的,有的人說我傻,我認,有的人說我笨,我也認,只要他好,什么事情也無所謂。 梓琳帶著微笑,那是一種燦爛,信任,承諾,李律回來了,她拿起手袋“帳單,我放在臺面?!彪x開幾步,她轉過身,定眼看著那位坐在暖光中的男人,幾秒后“我可不要明天在報紙上,看到你吃霸王餐的新聞” 李律苦笑不語,舉上雙手,圍成O字型,他收到自己的信息,他明白。 梓琳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里運轉,漸漸地看不清楚李律,她低下頭離開,希望他不會看到自己為他流淚,因為他說過最不喜歡女人為他流淚,我曾經問過為什么,他說好男人是不會讓女人流淚的。 林雪仍然昏迷在醫院,林氏夫婦每隔幾天就來醫院照顧女兒,他們不知道女兒什么時候會醒,或許永遠會睡下去,也或許明天就會醒來。周啟仁為了喚醒林雪,他開始用不同的聲音感染林雪。他拿著錄音筆走遍美國各洲,錄下林雪親戚,朋友及同事的聲音,希望林雪睡著時,也能聽到朋友對她的呼喊,這個方法試了半個月,林雪奇跡般地有反應,可惜的是,她還是沒能爭開眼睛,張開口說話,身體四肢明顯地有微微顫抖。 周啟仁知道,是時候找他們。 打開手機,周啟仁找到那一個熟悉而陌生的電話“律,我是啟仁” “我知道,最近好嗎?”李律聲音幾分冷漠,幾分平靜,使人感覺不到他在想什么。 周啟仁與李律鐵桿友般的好情誼,從周啟仁娶了林雪后,就已經換了另一種面貌,少聯系少見面少說話,更別提問候。他很明白,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說的“明天有空嗎?我們出來喝一杯” “好”李律干脆地回答,沒有半點含糊。 “能帶上小哲嗎?很久沒有看他,想他了”周啟仁繼續說 “好” 餐廳 “這里是露天餐廳,臨近海灘。聽說小哲喜歡這間餐廳,所以我特意叫人包下場子”周啟仁說。 “我要吃雪糕”小哲淘氣地說。 這家伙想吃雪糕的模樣與小雪一樣,兩腮圓鼓,不分場合地說,有時候,拿她沒有法子。周啟仁好久沒有看小哲,他的要求自是百般滿足。 李律咳了幾聲。 小哲停話,乖乖坐下,眼睛回復往日正常模式,不敢胡作非來。 周啟仁倒有幾分不情愿,按輩分自己也算是小哲的繼父,律怎能專橫地不讓小哲吃雪糕,如果小雪醒來,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一定很難過。 “不就一杯雪糕,律,有時候待小孩子不能過于苛刻”周啟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