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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早飯,便和卞濟去了驛館。給楚昭恒用過針,卞濟和朱寧兒又去了太子妃處。 到了太子妃的房間,通傳之后,兩人很快便被迎了進去。 太子妃正喝著補湯,見二人進來施禮,忙讓免禮,并給二人賜了座。卞濟診過脈,一切安好,太子妃遂放下心來。 卞濟先行離去,太子妃留朱寧兒敘話。兩人聊了會淮城的風俗趣事,又說到興趣愛好,太子妃也愛琴,二人聊著竟有些知音之意,太子妃讓人拿來琴給朱寧兒,朱寧兒端坐彈了一首舒緩的曲子,太子妃很是喜歡,又是一番暢談。 直到午膳時分,太子妃留朱寧兒一起用飯,朱寧兒也沒客氣,與太子妃同桌用了。吃過午膳,太子妃有些倦怠,朱寧兒便告辭離去,太子妃沒有再挽留,只囑咐有空即可來陪她說話,朱寧兒應了。 剛出驛館,朱寧兒便看見宋景言一行人騎馬回來,宋景言也看見了她。 她站住腳,待宋景言下馬后,便上前低頭施了一禮,“見過宋大人?!?/br> 宋景言將馬給侍衛牽走,走到朱寧兒近前,輕揮手道,“朱小姐不必客氣?!?/br> 朱寧兒有些不自然地微低著頭,躊躇著不知說些什么。 宋景言頓了頓,開口道,“朱小姐可是見過太子妃了?” “是,剛從太子妃處出來?!?/br> “哦,太子妃身體可好?” “阿公已給太子妃診過脈,一切安好?!?/br> “那便好,相信皇上收到消息,必會派人前來妥貼照顧,朱小姐這陣子要多費心了?!?/br> “不妨事,太子妃身份尊貴,我能盡一已之力,已是天大的福份?!敝鞂巸喝允堑皖^地說道。 宋景言停了一下,看著朱寧兒片刻,然后目光轉向了別處,似自已低語道,“朱小姐何必妄自菲薄,身份雖然是出生就已注定,然而后天也不是不能改變,端看如何去做了?!?/br> 朱寧兒聞言抬起了頭,看向宋景言,只見他仿佛看著遠處,眼睛里似乎藏著什么,又讓人什么都看不出來,朱寧兒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看著宋景言。 只片刻,宋景言收回視線,看向朱寧兒道,“農莊改造的如何了” “材料和工人都已進了莊子,已經開始施工了,二十天之內應會全部建完?!闭f道這個話題,兩人都似輕松了些。 “好,明日我去莊子看看,你可有空一起去” 朱寧兒楞了一下,看著宋景言,看他是在認真地看著她說話,遂答道,“好?!?/br> 宋景言見她答應了,輕輕笑了笑,便約好明日辰時整,去朱府門前等她一起走,朱寧兒點頭答應,兩人散去。 ☆、視察農莊 朱寧兒回到府中,跟朱世安說了白天陪太子妃以及明日去農莊的事,朱世安點頭答應,便讓何叔明日陪朱寧兒一起去農莊。 早飯過后,何叔早已把馬車準備好,朱寧兒便在府門處等候,不久,宋景言也騎著馬過來,后面跟著四個侍衛。兩人見了禮,朱寧兒就上了馬車,何叔騎馬,一行人出了城。 到了農莊,張淮早已等候,他這兩日都住在莊子里,見眾人前來,忙領著幾人進到莊子里,一路上又將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新建的兩排房舍已經搭起了柱子,工人們有的在搬運木頭,有的幾人一起釘木樁。朱府對新招來的工人都不差錢,所以干活都很痛快,速度很快。 幾人一路前行,前面空地正在平整,也買來了一些孩子玩樂的器具,張淮說還有些琴棋筆墨紙硯等也都準備好了,放在空房子里了,幾人走過去進了房子,只見地上擺了幾張桌子,上面放著三張古琴,用布蒙著,周圍地上放著一個個的盒子,應該就是筆墨等物了。 外面有工人招喚張淮,有些事前面不知怎么處理,張淮回頭跟宋景言等幾人說了一聲,就隨著工人離去了,何叔不放心也跟著去看看。 房子內只有宋景言和朱寧兒,朱寧兒一時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宋景言走到琴旁,掀開蒙的布,露出里面的琴,隨意地拔動了一下,如水般地琴聲便飄蕩在房內。 朱寧兒走到琴旁,看著宋景言纖長如玉,撫在琴上的手指, “宋大人,平時也常撫琴?” “倒是不常,只跟夫子學過罷了,不甚精通?!彼尉把钥粗俚吐暣鸬?。 “哦?!?/br> “朱小姐琴藝不俗,此時無事,再撫一曲如何” 聽到宋景言的話,朱寧兒也不再扭捏。宋景言從墻角搬過一張凳子放在琴旁,朱寧兒坐下,想了想,輕撫上了琴弦,一曲緩緩地彈奏開來。 宋景言也搬張凳子坐在對面不遠處,看著朱寧兒端坐琴旁撫琴,這時的朱寧兒與平時又有些不同,沉浸在曲子中的她格外淡然安靜。 他仿佛看到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清澈的溪水靜靜流過,一位如仙的女子裙紗飄起,隱在晨霧里,似淡笑,似含羞,又如詩意般美如詩畫。 他思緒飄遠了好久,直到琴音停了,他才恍恍然地從曲子中回過神來,目光中仍有著些許的沉迷。他一貫冷靜,從沒有失態過,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淡淡地,又拒人于千里的樣子。 今日卻失了神。 朱寧兒看著宋景言,如松的身姿,迷醉的眼神,她好似有些恍惚了雙眼,不知不覺地問出了一句,“君可悅我?” 宋景言手指微動了一下,眼睛直直地望向了朱寧兒的眼睛,然后肯定地答道,“悅?!?/br> 朱寧兒瞬間血液上涌,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激動,她就這樣一直看著宋景言的臉,不知說什么好。 宋景言也看著她,嘴角慢慢地揚起了一絲弧度,周身如暖陽灑下一片金色,又輕輕說了一遍,“我心悅你?!?/br> 朱寧兒的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宋景言看著她,嘴角含著笑,站起身走到朱寧兒身邊,伸出手,掏出絹幟去擦朱寧兒的眼淚,可是眼淚怎么也止不住,他只好停住手,無奈地看著朱寧兒。 朱寧兒見狀撲噗地笑了出來,她覺得自已太開心了,原來喜極而泣就是這一種感覺。 過了一會兒,她止住眼淚,對宋景言輕輕開口,“我再彈一首曲子吧?!?/br> “好?!彼尉把詼厝岬乜粗?。 朱寧兒調穩了情緒,歡快地彈起了,她此刻的臉上是含羞帶嬌的,心里是無比喜悅開心的。 宋景言也感受到了這種喜悅,平時總是習慣于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也張揚了笑意,他也是高興的,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他一直都是壓抑著自已的喜怒哀樂,他的身份地位讓他不能喜形于色,不能讓人看出他的真實想法。而在朱寧兒的面前,他覺得自已原來也可以這樣開心,這樣隨心所欲,心里是暖暖的,這種喜悅一絲絲地浸入他的身體每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