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急,在前面帶路,管家一路急忙跟著,要是太子出了事,只怕吳知府第一個掉腦袋,那他這個管家小命也難保了。 到了卞神醫的院落,只見張城正端著幾樣草藥在研究,看見朱寧兒過來,忙過來問好,朱寧兒點點頭,問道,“阿公可在?” “在,正在里面呢?!?/br> 朱寧兒又往里面走去,張城和管家一同跟著進去。 卞濟正在里間碾藥,看見朱寧兒進來,便笑著招呼道,“寧兒來啦,可有好些日子不見嘍,身子可還好?” “阿公,我身子還好?!敝鞂巸阂残χ虮鍧呷?,然后一指身后的管家,對卞濟道,“阿公,這是吳知府的管家,今日太子受了傷,眾醫官不敢下定論,所以想請阿公一同過去商議?!?/br> 卞濟一聽,放下手里的藥材,站了起來,看向管家,“太子怎么受的傷?” 管家見到卞濟,心里有了底,穩了穩心神,忙回道,“今日太子和吳知府去視察城防,有幾處破損嚴重之處需要重新修筑,誰知突然有幾十個流民擠了過來,鬧哄哄地說他們的房子也沖毀了,無家可歸了,找太子要說法,說著說著就圍了過來,侍衛也沒能都攔住,推攘之間不知太子怎么就從馬上摔了下來?!?/br> 卞濟皺了皺眉頭,拿起了藥匣子,喚張城也跟他一起去。張城忙幫著卞濟拿過藥匣子,跟在了身后。 幾人沒再耽誤,便跟著管家出府去了府衙。 朱寧兒回了自已屋子。 睡到夜里,醒轉了過來,紫蘿在外間聽到聲音,走了進來,掌上燈,朱寧兒問什么時辰了,紫蘿回話說已是亥時。朱寧兒又接著問道,阿公可回來,紫蘿說不曾回來,朱寧兒說無事,便讓紫蘿回去休息了。 朱寧兒此時已沒有了睡意,便坐在窗前,看天上的月亮,一輪弦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彎彎地,旁邊還有點點的星光。 心中一片平靜,想起了前世,已經遙遠地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逐漸淡去了。 而今,對于太子的事,她知道有阿公在,太子不會有事。她并沒有太擔心。 她看著那閃閃地星光,想起了池塘邊的熒火蟲,點點閃爍在那個白衣佇立的身影旁,圣潔的身姿,衣袂飄然,淡淡的眉目下,仿似對一切的漠視。 又想起了他就坐在她對面,溫柔淺笑,想到他讓她喚她‘景言’,她在心里默默地喚了無數次,幸福傾刻間涌上心口,她多想在他面前喚他一聲,可她卻無論如何喚不出口,害羞的在他面前只能仰視。 很多話她都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她知道他們的距離,何止一點點,如同天上的那道銀河,無法跨越。 他們怎會有未來,那樣優秀的男子,家世顯赫,皇上器重,眾人折服,前途不可限量,還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想到此,她的心疼了起來,白日的甜蜜也化做了聲聲嘆息,只那片刻的幸福已是上天的格外恩賜,能讓她在這異世遇到如此心動的男子。 ☆、奉旨留淮 院子里寂靜無聲,只有風兒輕輕地吹拂,一直坐到夜已深了,才回到床上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日頭升起,緩緩睜開眼睛,青蘋端著水盆進來,朱寧兒坐起穿好衣服后開口問道,“阿公還沒有回來嗎” “昨夜一夜未歸,許是太子那邊走不開吧?!鼻嗵O放下水盆,拿過毛巾,站在邊上看著朱寧兒。 朱寧兒聽了,心中開始有些擔心,太子身份尊貴,必是眾人一夜未睡,守在身邊,寸步未能離開。 他也會一直守著吧,昨日在店鋪時,他說是太子派他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因此沒和太子一起出去視察,躲過一場麻煩。不過太子受傷,他也要受到連累吧,希望太子無事才好。 她吃過早飯,便去了店鋪。在府里等消息,更是焦急,不如出去轉一轉,總好過一直在府里干等著。 店里張淮一直在忙活,看見朱寧兒過來,便過來說了幾句,店鋪開張不久,但生意卻是可觀,比朱寧兒預計的還要好一些,她還想過是不是再開個分店,但眼下卻沒過多的精力去運作,待過一段時間再看看吧。 在店里又坐了一會兒,張淮隨口說道,“也不知道吳夫人生辰是怎么過的吳公子昨兒的蛋糕也沒買成?!?/br> 朱寧兒聽了,笑了笑,只怕吳夫人一家已嚇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子在淮城出事,吳知府是地方主官,朝廷還不知會怎么降罪呢,哪還有心思過生辰了。 便對張淮簡單說了一下昨天的事,張淮也是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一日之間便出了這么大的事。 待到日頭有些沉了,朱寧兒便慢慢地走回了府。到了府門,聽守門說卞濟已經回來了,便立即去了卞濟的院子。 剛進院子便見卞濟跟張城正在挑著藥材,朱寧兒上前詢問,“阿公,太子如何了?可是嚴重” 卞濟凝了凝眉,重了幾分語氣地說,“沒有性命之憂,胳膊也只是皮外傷,已經包扎妥當,只是腰部折了兩處椎骨,恐要靜臥一段時間了?!?/br> 朱寧兒聽了,放下心來,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只需要好好休養便可,眾人想必也都不會受太大牽連了,還好。 行館正院,太子房中。 楚昭恒平躺在床上,胳膊用白布包扎好,放在床側,身上蓋了薄被,眼睛閉著,臉色還有些蒼白。 宋景言坐在桌前,眼睛看著桌上的茶碗,不知在想些什么。吳知府站在床旁,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看著楚昭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楚昭恒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吳知府還站在床旁,兩手不自然地絞在一起,遂開口讓他下去休息,吳知府見太子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楚昭恒又看向宋景言,“景言,如何看待此事?” 宋景言抬頭,對著楚昭恒說道,“據侍衛們說,擠到太子身邊的那些流民有幾個身負高強武功,恐是他們暗中動了手腳?!?/br> “不錯,我也感覺到身側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將我拽下馬,應是武功高手,真沒想到竟會這樣遭了暗算?!背押慊貞浀?,“肯定是老三那個混蛋,楚昭銳,你夠狠,我回去必定不會放過你?!币а篮藓薜卣f道。 “太子請放心,我必查出幕后之人,還請太子安心休養。只是此事要馬上報給皇上,讓皇上定奪?!?/br> “好,你即刻擬奏折上報父皇,如實上奏,請父皇明察?!庇诸D了頓道,“只是我的身體短時間內不可能復原,以后只怕要辛苦景言了?!?/br> “太子不必擔心,還請好好養傷,等皇上旨意?!?/br> “嗯,也只能如此了?!背押阏f完,似有些疲累,宋景言告辭離開。 宋景言回到房中,便開始研墨,擬了奏折,寫好后,待墨跡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