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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她可不認為聲音好聽,人就會一樣,畢竟前世的歌星嗓音美秒的不知聽過多少,可是再看臉,完全兩回事,所以到底不如朱眉兒反映大。 馬車漸漸駛遠,姐妹二人也離開了九品居,回了朱府。 接下來的日子,不斷有宋景言治水、救濟災民的事情傳到朱氏兩姐妹的耳朵里,當然這是朱眉兒派人打聽的結果,也有朱世安參加賑災回來,朱眉兒圍住詢問說出的,比如宋欽差果然如傳言般博學多才,氣質如玉,清貴高潔,又夜以繼日地組織搶險、安置流民、防治疫病、尋找失蹤民眾等一系列舉措,災情得到了初步控制,但是這次的水災實屬罕見,已經連續下了二十天的雨,城區外多半的民房都已經倒塌,流落在外的災民無法在短期內全部妥當安置,所以現在的情形非常棘手,僅靠淮城的人力物力已經遠遠不夠,宋景言帶來的人手也全部都一人當幾人用,但仍是杯水車薪,據說已經給朝廷上了奏折,請朝廷增派物資,調遣人手。 朱眉兒聽后,詢問朱世安,“爹爹,我也想去出些力,我和jiejie一起去,可好?” “你們兩個女兒家,還是安生在府里吧,現在外面的情勢越來越不好了,不如前些日子了?!敝焓腊沧柚沽酥烀純?。 可是朱眉兒還是不死心,又上前纏住朱世安,軟磨硬泡了一會,朱世安也不答應,這時朱寧兒開口,“爹爹,我們在府里也不能安心待下去,不如讓我們出去做些事吧,我們保證不會出事的?!?/br> “胡鬧,外面現在亂遭遭的,你們女兒家還是在家里安全些,要是碰到流民惹事怎么辦,況且寧兒身體剛剛好,就別出去添亂了,現在可比前日亂多了?!?/br> “哪有胡鬧,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呢,除了施粥,我們還可以照顧老弱婦孺呢,我也快長大了呢?!敝烀純翰环獾剞q解著。 “是啊,爹爹,我們可以做一些事的,不愿意每天就這么待在府里,我的身體也沒有大礙了,不妨事的,你就同意了吧。要是讓我天天在府里無聊地待下去,才怕有病呢?!敝鞂巸捍藭r又出聲道。 朱世安看著姐妹倆懇求的目光,想到她們也無非就在城里施點粥,不會有什么危險,便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是,爹爹?!敝烀純洪_懷的笑了起來,朱寧兒也舒了一口氣。 次日,姐妹二人便隨著朱世安出了府,卞濟和劍心也一起跟了出去。 一出府門,便感到了街上的蕭條,行人不多,店鋪門前也不見了往日的熱鬧,只有賣糧的商鋪前人山人海。 卻聽見店鋪伙計的聲音,“沒辦法,我家的糧價已經很低了,錢不夠就別來這里,去別家看看吧?!焙芏嘁律酪h褸的人不斷哀求著賣點糧食給他們,家里還有等著吃飯的病人和孩子,店家只是搖搖頭。 朱世安看著這樣的情形,“哎,商家也難做,誰家的糧食存的也不多呀,也不知這雨要下到什么時候啊?!?/br> 朱寧兒心里也清楚,災荒就是這樣,流民失所,衣不蔽體,食不裹腹,別說看天吃飯的古代,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出現天災也避免不了這一切,只是交通發達些,可以把救災的物資快速的送到災區,讓災民盡快有安穩的住處,保證他們的衣食溫飽,不暴發傳染病,至于重建住房,恢復生產,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 所以這一切對于古代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只能依靠人力和馬車一點點運送物資,先穩定災民的生活,維持社會的穩定。 邊走邊想著,前方一片圍擠的人群傳出暴吼聲“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再不賣給老子糧食,老子就砸了你們的鋪子?!眹^的人群也七嘴八舌地跟著叫嚷了起來。 幾人走近,詢問了旁邊的一位老者,原來也是因為米價太高,災民不滿情緒爆發。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吵嚷聲也越來越大,前面叫的最大聲的壯年漢子已經抓住了店鋪伙計的衣服,手中的拳頭也隨著身體的激動不停地揮舞著,旁邊傳來各式各樣的聲音,“揍他,讓他們這么黑心,家里爹娘和孩子還等著米糧下鍋呢”“這么貴,咱們干脆搶得了”“好啊”“上啊,搶糧食啦?!?/br>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欲上前哄搶。店鋪幾個伙計使勁攔著要奪門而入的災民,老板急的團團轉,“快攔住他們,居然搶糧,反了,反了……”無力的聲音淹沒在人群的叫嚷中。 幾人站在遠處,看著亂作一團的民眾,也有些著急,朱世安眼尖,看到街角奔過來幾匹馬,他認出前面的是吳知府和宋欽差,他對著人群大聲喊道:“快住手,大家快住手,知府大人和宋大人來了?!?/br> 后面的人群聽到喊聲往后看了看,見到果然有吳知府,于是有人大聲喊著,“快住手,吳大人來了?!鼻懊娴娜寺犚姾奥暵V沽舜蚨?,站到店鋪外面逐漸安靜下來。 吳知府和宋欽差很快就騎馬來到近前,翻身下了馬,吳知府先出聲詢問,“何事打鬧起來?” 這里,店鋪的老板擦著額頭的汗水,快步小跑了出來,聲音顫抖著回道,“稟知府大人,這些人吵嚷著糧食貴,要來搶小人店鋪的糧食,”說完,喘了幾口氣,又回道,“現在糧食短缺,小人也沒有多余存糧,況且現在哪有便宜糧食可賣呀,還請大人為小的做主啊?!闭f完,苦著臉看向吳知府。 吳知府看了看周圍,見眾多的災民都還面帶憤憤之色,不滿地看著店家,吳知府遂看向身邊的宋大人道,“大人,此事當如何是好?” 眾人將眼光聚焦到宋景言身上,朱寧兒此時也認真地看著宋景言,從遠處騎馬過來的時候,她就一眼看到了在幾人中異常顯眼,一身白衣的宋景言,端坐在馬上,身軀筆挺,神色淡然。 此時下了馬站在人群中,依然卓然而立,直挺修勻,白衣無塵,并沒有因連日救災而沾染污濁,完美的五官帶著傲然獨立于俗世的清雅和高遠,眼神明澈,仿佛一眼就洞悉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沒在他的眼中,讓人看不清,也看不懂,如同迷一樣。 又仿佛生來他就應該是這樣的人,莫名地讓人敬畏,與眾人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朱寧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心莫名地停滯了一下,前世也見過不少的優秀男人,論氣質,論學識,也有極其出類拔粹的,但她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或者僅僅是欣賞,就如同看到美麗的風景,會不由地贊嘆一樣,最多就是多看幾眼,或陶醉片刻,過后就是過眼云煙了。 當宋景言清朗的聲音響起時,朱寧兒還在看著宋景言,眼睛盯著看了許久,連他說的話都沒有聽清楚。 朱眉兒似乎也半天沒愣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她才拽著朱寧兒的衣擺,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