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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因他墜入凡塵。 桃花樹下,灼灼其華。 我會看到她目光溫柔,他眼神纏綿。 穿越時空,穿越千年,身影依舊……” 那是屬于他們的故事。 第9章 青梅竹馬(一) 顧長安再次醒來時,有些茫然。 她看著四周雪白的墻壁,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還有身上不知道什么材質的被子,軟軟的,很舒服,卻明顯不是她慣用的水云被, 不對,什么是水云被? 顧長安皺緊了眉頭,卻什么也想不起來,腦中一片空白。 “安安!”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那人神色激動,一連串問道:“安安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顧長安看著面前的女人,她面色憔悴,看起來年齡三十少許,最讓她疑惑的是,那人穿著一身天藍色刺繡長裙,長度只到膝蓋下方一點,而且整個手臂幾乎露在外面。這是她從未見過的裝扮。不對,她也想不起來自己見過什么裝扮。 幾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顧長安的心里就有涌上一股熱流,讓她有想要抱著面前的人哭泣落淚的沖動。 “你……你是誰?”她聲音沙啞,似乎許久沒有說話了。她昏迷了多久? “安……安安,”舒雅緊張的手足無措,聲音顫抖,“你怎么了?安安?” “我……” …… 衛生間里顧長安看著鏡子里的女孩,長眉妙目,宛然如畫,清麗動人,面色過分蒼白,更惹人憐惜,是個美人胚子。 她眼神沒有焦距,茫然的看著鏡子里的女孩,那人熟悉而陌生。 我是誰? 顧長安,你是顧長安。心底有聲音隱約告訴她。 顧長安又是誰? 她覺得有些頭暈,眼前閃過很多畫面。 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來往的侍女小廝恭敬有禮,翠綠衣衫的婢女俯身問安,“長安小姐?!?/br> 富麗堂皇,華麗秀美,梧桐苑。四周高高翹起的飛檐,寬袖博帶的少女站在宮殿門口,遠處落日成輝,瘦弱的身影威嚴而又孤獨。 川流不息的車輛,鋼筋水泥的高樓,寬敞明亮的公司,“啪!”高大英俊的青年護著身后柔弱可人的女孩,毫不留情給了面前志高氣昂的女孩一巴掌,待那女孩兒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顧長安終于看清楚了那女孩的臉。 她驚醒,抬頭看著鏡子里女孩的面容,那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無不昭示著這就是她。 那其他人呢? 那也是她嗎? 她真的是顧長安嗎? 不,她就是顧長安,她的心底那個聲音篤定的告訴她,她就是顧長安,??菔癄€,斗轉星移,她依舊是顧長安,誰也無法改變。 …… “顧先生顧太太,”嚴煜取下冰冷的儀器,帶著抱歉的神色,語氣溫和,“顧小姐是因為刺激太大而產生的暫時性失憶,不能夠保證什么時候能夠想起來,可能需要契機?!?/br> 舒雅臉色有些蒼白,站立不穩,顧云起攬著她的肩把她往懷里帶了帶,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的安安……”舒雅幾乎想要掩面而泣。 可能是看到他們兩人神色都不太好,嚴煜又安慰了幾句,“顧先生顧太太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我看顧小姐的狀態還不錯,也許過一段時間就能想起來了。如果兩位還是放心不下,可以讓顧小姐定期來檢查?!?/br> 嚴煜雖然年輕,但醫術卻是一等一的。 聽了他的話,舒雅看著他,年輕溫和的青年穿著白大褂,沖著他們微笑,金色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為他一層金光,溫雅而清雋,正是上了年紀的父母喜歡的類型。 舒雅在心里感慨,怎么自家女兒喜歡的不是嚴醫生這樣的呢? 她又在心里怒罵,韓林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讓安安那么傷心。不過到底是教養所限,說不出更難聽的話。 唉,她在心底又嘆了口氣,顧云起似有所感,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又仔細打量了嚴煜兩眼,最后對他頷首道別,出去了。 全程嚴煜只含笑而立,任他打量。安安,你來了。 走廊里,顧云起正在低聲安慰舒雅,“你不要擔心,韓林敢那樣對安安,我不會放過他的?!?/br> 舒雅雙眼含淚,“我只是擔心安安會難過?!彼郧檐浐?,被寵的太過,她是獨女,少女時期家人對她有求必應。后來結婚,和丈夫又是青梅竹馬,丈夫對她也是千嬌萬寵。即使現在女兒都那么大了,她還是保留著少女的純真。 顧云起什么也沒說,只是又抱了抱她,自己女兒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說實話,失憶了對她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們推門進來時,顧長安正盯著手中的病歷冊發呆, 患者那一欄寫著清秀飄逸的三個大字, 顧長安。 看得出來寫這字的人有一定的書法功底。 她目光下移,病因那一欄兩個字格外醒目, 割腕。 割腕? 她秀麗的眉頭皺起,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她不是會割腕自殺的人。 割腕一般都是為情,情?她應該沒有喜歡的人才對。 “安安,”舒雅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寬大的病號服穿在身上顯得女孩格外瘦弱,失血過多使得她的面色更加蒼白。小小的一團縮在那里,贏弱不堪。 她唇色極淡,看見她進來,張了張嘴,喊了聲“mama――”許久沒有說話,她聲音極低且干澀。 “安安――”這一聲讓舒雅幾乎落淚,有誰知道她有多害怕?她的女兒還這樣年輕,“安安你想起來了?” “沒有,”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顫,遮住她眼底翻涌的情緒,不管看到他們時心情多么動蕩,她始終覺得這不是她的親人父母。 她的父母是什么樣的呢? 她的腦海里出現一個宮裝婦人,華麗的鳳袍襯的她高貴優雅,她美麗而又端莊,看著顧長安的眼神說不出的溫和。 還有一個男子,他一身龍袍,威儀迫人,不經意的一瞥間,壓迫感十足。 這才是她的父母。 “爸爸,mama,”那個稱呼一旦喊出口就沒有那么艱難了,“我……我是為什么割腕?” “安……安安,”舒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云起上前拉住她的手拍了拍,開口道,“你真的想知道?” “對?!彼c他對視,她自然看得出眼前這個是她父親的男人眼底對她的打量和疑惑。不過她現在就是他的女兒,自然是不怕的。 “好?!?/br> …… 安靜的病房里只剩下顧長安一人,她捏了捏額角,只想嘆氣。 真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對,狗血。雖然她也不知道狗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