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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或者是轉身一句話就能把人噎死,甚至從你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的陸子由來說,她不要太受歡迎。 而這次發來請柬的人,就是秦蒙的眾多追求者之一,名字叫席帥。 這同學是男的,陸子由完全沒想到。 長得憨厚老實一張臉,丟在人群中都找不到,倒是身高不錯,站在那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擺出軍姿,應是退伍回來的。 他見到秦蒙過來,露出一排大白牙,帶著新娘打招呼,還會害羞的撓頭,笑著說,“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br> 如果說歲月一定能改變人的話,席帥肯定是那個例外。 從小學到大學,他都這么可愛。 秦蒙大方地伸出手,眨著眼睛道,“恭喜你啊,娶了這么漂亮的老婆?!?/br> 其實,新娘她也認識,只是不熟,當初跟秦蒙一個班的,從大一就喜歡席帥,默默付出的那種。 兩方寒暄過后,她攜著陸子由在禮金單簽名。 是一個大紅包,從她自己小金庫里拿出來的。 陸子由看的眼饞,平時買瓶化妝水都要嚶嚶唧唧半天的小財迷,怎么今天對著別的男人就大方起來。 席帥家里條件還算不錯,退伍轉業后做電商生意賺了不少,自小節儉的他對婚禮卻毫不含糊,包了榆城最為高檔的酒店辦婚宴,禮堂寬敞明亮,金碧輝煌,被婚禮策劃打造成美輪美奐的宮殿。 來賓都有名牌,兩人按號入座。 新娘挽著父親的胳膊,從紅毯那頭走過來,席帥還未接到人,便哭了個淚流滿面,鐵骨錚錚的漢子冒著鼻涕泡,越擦越厲害。 眾人哄堂大笑,吵著讓他跑著接新娘去。 秦蒙也跟著笑,拉著陸子由道,“你要記住他?!?/br> “怎么?他都結婚了還要做我情敵?!标懽佑衫湫χ阉永锏孽U魚夾走。 婚禮進行曲悠揚的盤旋在禮堂上空,包裹著每個參加的人,把幸福從里到外的浸透在空氣之中。 他聽見身邊的人湊過來,很小聲很小聲地趴在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十六歲我自殺的時候,是他把我救回來的。所以你要記住他,如果沒有這個人,你就要單身一輩子了?!?/br> 話音落下,氣息也漸遠。 他側頭去看,小姑娘已經跟著身邊的人去起哄,嘴角彎的要上天,琉璃般的眼睛里都是祝福與高興。 沒問她為什么自殺。 甚至頭尾都不必在意,只需要過好未來,在他這里幸福就好。 他想了想,還是把鮑魚喂給了她。 婚宴散場,新娘新郎轉戰樓上酒店部,她知道陸子由不喜歡太吵的場面,便沒有跟著去鬧洞房,眾人揮手作別,兩人牽著手上了電梯。 只下了兩層就被人叫停,門在開關之間,便又多了幾人在這同享空氣。 撲面的煙酒味也跟著進來,秦蒙晚上飲料喝的多了,喉嚨不舒服的咳幾聲。 忽聽見旁邊氣急敗壞地聲音傳來。 “臭小子,現在連聲爹都不喊?教養被狗吃了?” 秦蒙方才被宴席的空氣憋悶的頭暈,此時又因為咳嗽而缺氧。 或許吧,總之她要為自己找個借口,否則怎么解釋她嘴賤的回了一句。 “嗯,被你吃了?!?/br> 之后死一般的寂靜。 ☆、四十八天 天底下第一次見到未來公公就罵他是狗的。 秦蒙應該獨一份的。 電梯緩慢的下落, 電子屏上的數字似乎不像平時變化飛快, 狹窄的空間里面,似乎有說不出的凝重。 那人身邊還站著幾位年紀不輕的男人,應是被這句回嘴嚇到了, 面面相覷站在那里, 教訓也不是,縱容也不敢。 唯一有反應的,便是陸子由。 只見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精心編的辮子, 眼中有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欣慰,點頭道,“說得好?!?/br> 這下空氣不光凝滯, 還帶著寒冷。 斜下里忽然竄出一支拐杖,帶著力氣打來,秦蒙下意識抬腳。 愣是把那拐杖踩在腳下。 嘖。 這是天生的八字不合,秦蒙干咳著后退, 拐杖上的力忽然消失, 男人趔趄了一步,怒目而視。 寬闊的肩膀擋在身前, 她望了望電子屏,總算快到了。 “?!币宦曧?,電梯外站著職業微笑的服務員做了“請”的手勢,寬厚的大手握緊她,另一只手惡作劇般的狠狠拉了她羽絨服上面的兩根帶子, 瞬間一張臉就被帽子緊緊地包裹住。 然后她聽見陸子由沉沉的聲音,響在帽子外有點發悶。 “陸先生最好不要隨便動手,不然我也讓您嘗嘗看守所的滋味?” 言語中無半點尊重,但也沒有恨意。 更多的是厭惡,是嫌棄。 如果要是會魔法,他也許會瞬移出他的視線,或者揮揮手讓他消失。 三月的暖和天,夜晚卻是冷的。 即使穿著羽絨服,也還是覺得骨頭疼。 榆城永遠都不會變得黑暗,時間越晚,燈火越亮,白日在外面看起來平庸的破舊建筑,這時在絢爛燈光的裝飾下,一下子有了不菲的資質。 來往穿著華麗時髦的男女,或醒或醉的進去出來。 秦蒙扒在車窗上巴巴的望著外面華景,一瞬即逝的熱鬧不屬于她。 因為旁邊這個男人心情不佳。 緊緊地抿著嘴巴,眉頭皺起來的紋路似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耳朵,帶著示好的意味,他專心致志的開車,只從后視鏡里看她兩眼。 “你別生氣了,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故意要罵他的?!?/br> 當場說人家父親是狗,不高興是正常的。 秦蒙后悔的在心里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想要治一治這張不把門的嘴。 抓過她的手,分明開著暖氣,卻仍舊冰涼,像握了一支冰棍,陸子由牽著揣進自己懷里,心跳攥在她的手心中,“我沒有怪你,我曾經罵他比這個狠,而且這人也沒有什么好維護的?!?/br> 她坐起身子,疑惑地望著他,像只松鼠謹慎,“那……你是因為見到他而不開心嗎?” 回想剛才電梯里的種種,陸子由其實心里沒什么想法,離開家這些年,不是第一次偶遇那人。自己身為律師,很經常出現在榆城各大企業作為法律顧問,而他家大業大,做生意的手伸到這個城市中也沒什么好奇,見到一兩次也是必然。 每次他都會罵,甚至想要動手,還似多少年前的混蛋樣子。 但哪里還有什么波瀾,早就不應該存在心里的人,早忘記早算。 所以自己為何會如此的不爽呢? 他短暫的思索了一下,答道,“因為那個老混蛋,剛才差點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