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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兮兮地猜測, “大師兄給我發微信, 說今年武館提前開門了,等著我們放鞭炮,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們比較重要?” 莫名其妙看了這個自信的男人一眼,秦蒙握拳虛虛敲了敲他的腦殼,大聲糾正,“證明你要作開門紅了!” 任由她打,半點沒有閃躲, 他疑惑轉頭,“什么意思?” 看來他還是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長嘆一口氣,秦蒙很認真地解釋給他聽,“我們秦家嫁姑娘是有規矩的,凡是女婿都必須在武館受我爺爺三大棍,我姑父當年就受了,床上躺了三天,把我姑姑眼睛都哭腫了。而每年武館開門,都由大弟子點鞭炮,然后與師父過招三十式,意味開門紅?!?/br> 這都什么跟什么。 陸子由微微皺起眉頭,從后視鏡觀察秦蒙,不斷地瞟著似乎想要看出點什么。 注意到他的眼光,秦蒙下意識打開手機攝像頭上下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沒臟東西啊,“你一直在看什么???” 車隊終于開始移動,陸子由專心致志開車,眼神也收斂回來,閑閑開口,“你說你是武術世家,但是聽起來很像神棍世家?!?/br> “……” 秦蒙無語凝噎,眼睛翻轉拋了個衛生球過去,哼唧道,“小心晚上我祖宗來夢里給你兩棍?!?/br> 你三言我兩語,時間倒是過得也快,跟著擁擠車潮,靠著身份證進了景區,才終于道路順蕩,一路疾馳過去,路兩旁樹影疊疊,秦蒙被車內暖風吹得頭痛,便將車窗打開,趴在那里吹風。 心中有點怕,又有點激動。 身后陸子由抽出手來拽她,將車窗閉上,一股老干部姿態,“吹感冒了?!?/br> 一點年輕的氣息都沒有,兜風,兜風懂嗎。 秦蒙氣急敗壞地拍著座椅,惡狠狠地說,“我給你推薦個節目,你一定很愛看?!?/br> “什么?” “養生堂?!?/br> “……” 分明是以前抽煙酗酒不吃飯的男人,怎么談了戀愛之后忽然被燃燒起熊熊養生魂,秦蒙深深覺得他平時抱著ipad不是單單看法治新聞那么簡單,應該是在偷看養生三十六法之類的。 然后陸子由聽見自己的手機微信不斷響起來,他正在倒車停車,一時沒騰出手去看。 終于停好車,秦蒙跳下車往院子那里走,他掏出手機一看,小姑娘給他發了好多條消息。 【血管堵沒堵,彎腰摸這里就知道!一個小動作,將血栓沖走?!?/br> 【步行鍛煉大有玄機!走錯毀腳!】 【這個千萬別買了,難怪絕癥越來越多!太嚇人了!】 一連發了十好幾個,全都是這種危言聳聽的公眾號轉發,陸子由腦門三條黑線,不知道她哪根筋又搭錯了。 關鍵是她怎么一瞬間找到這么多的。 嘆著氣下車,她得意洋洋靠著門口的石柱等,抱著臂就像個等仆人的大小姐,他自然不會讓她提東西,保持沉默地在后備箱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大包小包登門拜訪。 說不緊張是假的,本來就有見面恐懼的陸子由,背對著秦蒙深呼吸,怕自己的窘迫被瞧見。 卻在屋門打開的那一刻,徹底石化。 請問,有誰去女朋友家拜訪,門口迎接的是七八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其中兩位還掛著一身的紋身,左青龍右白虎,估計現在往景區幼兒園一放,就能嚇哭所有孩子。 幾人陰沉沉地盯著他。 陸子由也只能飛快的收起錯愕表情,一臉淡定的跟著進門,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伸出手,禮貌問候,“你好,我是陸子由?!?/br> 這句問候是對打頭那位男人說的。 他倒是很給面子,點點頭回握,然而不及陸子由收手,后面的人也一個個上前握手,隊伍井然有序,比交作業的孩子們還整齊。 此時他產生一種錯覺,自己是景區的雕塑,專門用來握手合影的那種。 似乎也是怕嚇到他,秦蒙連忙錯身過來,站在兩撥人中間,干笑著介紹,“這里是我七位師兄,名字我就別介紹了,我自己都沒記住,你看他們手背上的數字,就是他們的排行?!?/br> 他聞言去看,七人捧場,齊刷刷的舉起自己的右手,手背沖向他。 果不其然都有大寫的數字。 唯獨剛才領頭的那人,紋的是個“大”字。 別具一格,獨樹一幟。 感覺自己走進了葫蘆娃還是白雪公主的什么錯亂世界,陸子由咽了下口水,不知所措的轉頭去看秦蒙,一臉茫然。 看到自己準備的開門驚喜威懾力似乎足夠,大師兄非常滿意地走上前來,一巴掌拍在陸子由肩膀上,“小師妹的男朋友,我們師傅已經在屋里等了很久,現在去見見吧?!?/br> 說罷就將人拽走,身后的師兄跟著收拾他帶來的禮品。 秦蒙跟在后面,樂不可支,陸子由的身高在他們之中并不占劣勢,甚至比大師兄還要高點,但是身材比較精瘦,和他們這些練家子自然有些區別,甚至顯得孱弱。 完全像被劫持過來的。 偷偷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她笑嘻嘻地加密保存起來,心想如果哪天這個男人不聽話,就把照片洗出來掛在恒心的每個角落。 完美。 /// 穿過三個回廊才到正廳,陸子由卻借由這短暫時間收拾好了心情,丑媳婦,不對,丑孫女婿總要見老爺子的。 客廳處右面巨大的玻璃窗,和實木風格的裝修有些格格不入,但卻盛滿了這一天最好的陽光,窗前的太師椅一位拖著白胡的老人家端坐在那里,旁邊擺著一根木棍,看起來脈絡細滑,是已經使用了很久的樣子。 氣勢咄咄逼人,他瞇著眼睛望過來時,陸子由已經察覺到,但卻沒有怯場,從三師兄手里接過自己準備的東西,親自放在桌面上,深深鞠了個躬,鄭重其事地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秦蒙的男朋友,陸子由,冒昧登門,還請您不要見怪?!?/br> 一番話是他在心里斟酌了很久才說出口的。 旁邊還坐著程閣一家。 吳萬彩手里剝了個蜜桔塞進嘴巴里,跟旁邊自己正在看報表的老公耳語道,“他咋這么正經?!?/br> 伸手也拿了個蜜桔吃,程天海砸么砸么嘴巴,似乎從這個年輕人的背影看見了年輕的自己,很是理解地悄聲回答,“能不正經嗎,不好好表現就帶不回媳婦,還要搭上這么貴的上門禮,多不劃算?!?/br> 說的也是。 吳萬彩點點頭,深以為然。 秦蒙的爺爺今年七十六歲,身子骨硬朗,倒是看不出這么大年紀,早年間黑白道也通吃過,因為身手好行事狠,被人們尊稱一聲“秦爺”,后來開門收徒,大小孩子都叫聲師父,便也沒人記得他原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