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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興國哪里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嘴角浮起意思冷意。 “尚方劍在此,見劍如見圣上。我看誰敢放肆?!?/br> 何興國的聲音很大,嚇得五個副將心頭一震,齊齊將目光移向曹東山肩上的長劍。 只見劍鞘上雕刻有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威嚴莊重,劍鞘的材質也與尋常寶劍不同,在陽光下,散發著幽暗的冷光,卻仍舊不失一股威嚴與霸氣。 五個副將大駭,哪里還管得上曹東山被打啊,當即就跪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周圍眾將士,也都聽到了何興國的話,又見主帥曹東山和五個副將們都跪了下來,哪還敢站著,一個接一個全都跪了下來。 在封建時代,尤其是大齊這樣剛建國不久的朝代,君王是一切臣民之主,具有無上的權威。哪怕這些將士們都是五個副將帶出來的兵,但他們的心中,君王,依然是凌駕于一切的存在。 帝王的威嚴,不容挑釁。 何興國用了一劍加一句話震了場后,單同甫才繼續對曹東山說道:“曹東山,事不過三,本官最后跟你說一遍,退——兵?!?/br> 單同甫說話的同時,何興國握劍的手緊了緊,曹東山瞬間感覺肩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這還是人嗎?怎么力氣這么大?”曹東山暗暗叫苦。 如果他知道何興國是大齊開國第一個武狀元的話,估計便不會這么想了。 尚方劍壓在他的肩上,除了疼痛,更多的,還是心中的震懾。尚方劍除了能代表皇帝之外,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權利——先斬后奏。 也就是說,如果曹東山不答應退兵,下一刻,這劍,就要出鞘了。 “謹遵……幾位大人之令?!?/br> 他已經沒有選擇,只能屈辱地接受命令。 …… 半個時辰后,州兵退兵了。 陳一志站在城頭看著緩緩退走的州兵,整個人都傻了。 等他確定這些州兵并不是退回營地,而是真的退兵了,終于忍不住一陣狂喜,然后立即派人,去通知身在縣衙的李文柏。 當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李文柏爬上城頭,看著城外空空蕩蕩的雪原,心里懸了大半個月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劉安也跟著來了,看到此情此景,喃喃道:“這……這怎么就退兵了?” 李文柏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雪原,笑道:“看來是我等的人,來了?!?/br> “你是說……京官來了?”劉安聞言,愣了愣,然后想到了什么,瞬間喜不自勝。 “是的,終于來了?!?/br> 李文柏轉身朝著東南方,遙遙一拜,“臣交合縣令李文柏,感謝陛下,知臣?!?/br> …… 確定州兵退走后,李文柏便親自下令,取消縣城的戒備狀態,打開城門,準備迎接京官。 過了兩刻,城墻下,近二十人,騎著馬,緩緩穿過城門,來到了縣城內。 來人正是單同甫、紀永寧、何興國以及十名大內高手,跟在他們身側的,是一臉土色的曹東山和四個副將們。少的一個副將,已經被單同甫三人命令帶州兵回前庭了。 李文柏站在城門口,望著騎馬而來的數人。他直接就略過了曹東山和四個副將,將目光放在了位于最前面的三人身上。 待到馬匹停下后,李文柏恭敬行禮,朗聲道:“下官李文柏,拜見幾位大人?!?/br> “你就是交合縣令,李文柏?”單同甫問道。 “正是下官?!崩钗陌氐椭^,不卑不亢。 單同甫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下馬,虛扶了一下李文柏,示意他起身。 當三人看到李文柏臉上那張年輕的臉龐時,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名滿京都的李冠玉。區區縣令,就敢軟禁刺史,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整個大齊,也只有你敢干了?!?/br> “確實是少年英杰。難怪連陛下都夸贊?!?/br> “這些天,不好熬吧?” 三人或是拍拍李文柏的肩,或是親切問候,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李文柏是他們的子侄一樣。 李文柏則是連連擺手,一臉謙虛,嘴里滿是“不敢當”“大人謬贊了”“不過是為民請命,為陛下分憂,都是文柏的本分”之類的話。 見李文柏如此謙虛,三人眼中欣賞之意更加濃重,看李文柏不覺越發順眼起來。 此情此景,被剛剛受過三人的雷霆震懾的曹東山等人看來,又不由得心中一片苦澀難明。 第140章 解決 單同甫三人見到李文柏的時候, 天色已經黑下來, 幾人在城門口客套了幾句, 見黑夜將至, 便不再多言。 李文柏本要準備一處單獨的宅子, 以供單同甫三人臨時居住,不想有人打擾了幾人的清凈。卻被三人拒絕。 他們最后還是選擇住進一家客棧,他們是為查案子而來, 住客棧也能更好的融入市井, 了解交合的民生疾苦,對私征徭役和私開礦脈的案子也能有個側面的認識, 同時,也不免存了向通過交合百姓的口, 去查驗一下李文柏這個父母官的心思。 對于單同甫三人的選擇, 李文柏也沒有反對,他們的心思李文柏也懂,這未必是他們自己的主意,更多的, 是京都皇宮里的皇帝陛下的心思。畢竟交合縣天高皇帝遠的,對他心存考較的心思, 也屬正常。 安排好三位京官后, 李文柏這才注意到被冷落了許久的曹東山和四個副將。如今曹東山已經沒了兵權,又在李文柏的地盤上,臉上的囂張氣焰哪里還存有半分?只是低著頭,苦著臉。 “諸位放心, 我李文柏不是個記仇的人。盡管諸位曾經派兵為了我的城,但畢竟是各為其主,李某不至于公報私仇?!?/br> 李文柏看著曹東山和四個副將,表情如春風和煦,一點都沒有仇人見面的敵對感。 正當幾個副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李文柏突然話鋒一轉。 “只是陛下派了三位大人過來,為的是什么,想必幾位心里都清楚。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五位,在本縣城待上一陣子。諸位放心,宅子,本官都替諸位準備好了,吃的穿的等生活用品,一律不缺,絕不會委屈了諸位?!?/br> 幾人聞言,心頭猛的一緊,宅子準備好,吃的穿的不缺,這不是軟禁,又是什么? 果然,這李文柏是不打算讓他們好過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多說個不字。既然李文柏敢這么做,必定是經過那三位大人點頭的,那三位手里可是拿著尚方劍的。 尚方劍是什么東西?先斬后奏、如君親至啊。 整個西州,誰敢跟他們作對? 多茍活幾天是幾天吧,總比現在稀里糊涂被砍了頭好。 此刻曹府內的曹嚴還不知道州兵已經退了,更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