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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子民, 又常年身處邊陲,大多崇武好斗,見到這么多披甲戴盔手持長戈的將士,不由得都一臉的興奮, 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與自豪。 心中都想著:“我大齊將士當如此?!?/br> 待到百姓們看到隊伍的中間段之時,不由得臉色大變,指著前方,交頭接耳起來,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之色。 在隊伍的中間,是兩架囚車。 囚車里關著兩個人,兩個交合百姓談之色變的惡霸。 施五已經被打暈,像條死魚一樣斜倚在囚車里,狼狽不堪。而蔣勇則更慘,整張臉近乎被打爛,皮開rou綻的,鮮血流得整張臉都是,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一動不動的,坐在囚車內,好像被打傻了,還沒緩過神來。 “快看吶,這不是五爺嗎?還有蔣縣尉。他們怎么會被……” “還能是怎樣,必定是作惡太多,被軍老爺收了唄?!?/br> “什么軍老爺,你們剛剛沒看到?分明是新來的縣太爺,看不下去這施五作惡多端,橫行鄉里,才將其捉了的。這不,縣太爺就在最前面騎著馬呢?!币粋€人興奮地說道。 “新來的這位李大人可真是位青天大老爺啊。一到咱們交合,先是開糧賑災,再是救下了一十二個村的兩千多壯丁,現在更是將咱們交合最大的惡霸施五都給鏟除了,可真是了不得啊?!?/br> “是啊。李大人真是咱們交合的大恩人啊?!?/br> 最后,也不知道是那個帶了頭,朝著隊伍跪了下來,頌揚著李文柏的功德。 感激的情緒傳染的很快。不消片刻,茫茫大雪中,大街兩旁的百姓跪了一地,激動地喊著青天大老爺,嘴里滿是感恩戴德之語。 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李文柏有些不習慣,下意識想下馬扶百姓們起來,卻被一旁的李文柏攔下。 他疑惑地轉頭,只見陳一志笑著搖搖頭,道:“冠玉你為交合除了一害,這是百姓們謝恩的方式,這個禮,你若不受,大家伙兒都會過意不去的?!?/br> “這……好吧?!?/br> 見陳一志如此說,李文柏細想了想,也就不再說什么。但看著大街兩旁越來越多的人跪下,他的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胸腔之內,更是有一股暖流,在不停匯聚,游蕩在周身各處。 他不過是跟隨本心,見不慣有人作惡,故而和施五硬磕到底罷了。但這一舉動,在交合百姓看來,卻不僅僅是除惡這么簡單,更是還給了他們一方凈土。 或許,這就是為官者肩負的責任吧。 …… 三子的宅邸距離蔣府并不遠,李文柏等人慢慢走,只花了兩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還是和之前在蔣府一樣,李文柏和陳一志在門口守著,派遣了幾十個將士,沖進了三子的宅邸。 三子的宅邸沒有陳一志的大,沒過多久,進去抓人的將士便魚貫而出,但手里只提著兩個管家模樣的老頭子。 見將士們臉色不對,李文柏眼皮一跳,忙問道:“人呢?三子呢?” 一個將士苦著臉,答道:“回大人,卑職帶人找了好幾遍了,都沒找到三子?!?/br> “跑了?”陳一志看著李文柏,說道。 李文柏臉色不太好,對他而言,施五和三子才是這次重點抓捕的對象。論心機城府和危險程度,三子都遠超蔣勇。如果可以,他寧愿是蔣勇跑了,而不是三子。 “你是誰?”李文柏轉頭,看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老者。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好像完全沒聽到李文柏的話。 氣氛有些尷尬,最后還是那個將士替他說道:“回大人的話,聽府里的仆從說,這老家伙是這宅邸的管家,和三子關系很不錯?!?/br> “是嗎?”李文柏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老者,心想三子的下落,老者可能清楚,便問道:“老人家,可否告知本官,你家少爺哪里去了?” 老者依舊沒說話。 當李文柏以為這可能是個聾啞人的時候,老者卻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冷漠與仇視。 能聽得見? 那便不是聾啞人了…… “放肆,大人問你話呢?!币慌缘膶⑹靠床幌氯?,上前揪著老者的衣領。 “算了,不必難為他?!崩钗陌財[擺手,示意將士退下。 “想不到一個管家,還挺忠心的……”他淡然一笑,沒有介意老者的無禮。 這時,兩個將士匆匆忙忙地從宅邸內跑出,還抬著一個大箱子??此麄兂粤Φ臉幼?,箱子應該挺重。 “怎么了?”李文柏問道。 他只是讓這些將士去抓人,他們怎么抬出來一個大箱子? 難道三子躲在箱子里了? 那兩個將士互相對視了一眼,道:“大人,小的們覺得這箱子里的東西……有蹊蹺,所以自作主張,抬出來請大人過過目?!?/br> 這兩個都是陳一志手底下的將士,能讓他們感到蹊蹺的東西,必然不簡單。 李文柏看了一眼陳一志,后者笑了笑,示意一切由李文柏做主,于是揮揮手,道:“打開看看?!?/br> 大箱子被緩緩打開,里面的東西卻是讓李文柏皺了皺眉頭。 就連陳一志看到了,也不自覺的“咦”了一聲。 箱子里的東西很多,光匕首就有六七把,五顏六色的小藥瓶子十幾個,和匕首一起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在匕首和藥瓶子的下面,則是規規整整疊著幾件黑色的衣服。 “李二?!崩钗陌乜戳艘谎劾疃?。 李二點點頭,走上前,伸手撥開匕首和藥瓶子,取出箱底的一件黑色衣服,仔細翻看了一遍,抬頭對李文柏和陳一志說道:“兩位大人,這是夜行衣?!?/br> 接著又拿起一個藥瓶子,打開來嗅了嗅,道:“這是金瘡藥,治療外傷的?!?/br> “夜行衣,匕首,外傷藥……” 李文柏喃喃自語,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猛地攥緊了拳頭,身上爆發出一股凌人的氣場。 他想到了那日縣衙附近巷道拐角的刺殺。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的打扮,那眼神,盡管充滿殺意,但他始終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看到這個箱子里的東西,他才終于明白了什么。 “那日的刺客,原來就是他?!?/br> 李文柏看著這一箱子的東西,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那日那用的長劍,應該被三子隨身帶走了,而箱子里應該還少了些什么東西,應該是藥瓶還有別的什么。 如果一個人要跑,肯定是帶的東西越少越好。而三子跑就算了,居然還帶了長劍和藥瓶……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文柏猛地驚出一身的冷汗。 這個三子,他不是要逃,他是想刺殺我。 “大人,您怎么了?” 見李文柏臉色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