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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踩著淹沒到小腿肚的雪,來到了西南角街口的一處豪宅門口。 看著安靜得如同在黑夜里沉睡的熟悉宅邸,他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上前敲門,而是繞到了宅邸的左側,那里有一個埋在土里的梯子。 他很熟練的從土里挖出梯子,駕到圍墻上,然后一步步上去,翻到了圍墻內。 一套cao作下來,行云流水,很是熟練。 顯然,不是第一次翻自己家的墻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后院,找到那間熟悉的房門,他微微一笑,上前敲了敲?!靶∥鑳?,小舞兒……” 大概叫了三四聲,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然后房間里的燭火,亮了起來。 房門打開,露出了一張令他朝思暮想的俏麗容顏。 “你終于開門了,可想死為夫了!” 他很激動,向前邁了一步,一把摟住周舞,抱著自己的愛妾就要往床上去。 周舞卻掙扎了起來。 “不要……” 錢德興腳步一頓,有些疑惑地看著懷里的愛妾。 燭光中,周舞的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美目斜到一邊,不敢看他,眉眼之間,似乎藏著幾分愧疚。 錢德興愣了愣,眼睛一轉,腦中突然生出一種驚人的想法,臉上的興奮瞬間被一種兇戾且憤怒的表情替代。 “你……你個賤婦……你是不是偷人了?” 錢德興本以為自己猜對了,但周舞的反應更激烈。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錢德興,眼眶里閃動著委屈的眼淚,她沒想到錢德興居然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她沒有解釋,也沒來得及解釋。 因為門外,已經來人了。 “她沒有偷人,我們可以保證!” 錢德興聞言,臉上青筋暴起,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先是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幾個男人,然后顫抖著手指,指著周舞,聲淚俱下。 “你還給我裝無辜?你還給老子裝無辜!老子花光積蓄給你置辦豪奢宅邸,風雪之夜冒死回城,只為見你一面。你……你居然給老子偷男人?還……還不止一個……” 錢德興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說真的,當初遇到李文柏,都沒像現在這么難過。 身后傳來了一陣笑聲,打斷了錢德興的控訴和發泄。 偷別人愛妾,不以為恥,還有臉笑? 錢德興回過身,準備和這幾個膽大包天的無恥賊人說道說道。 門外站著五個男人,整整五個!這氣得他一口氣沒上來,腳一軟,差點就要摔倒。 然而當他看清楚門外五人身上的衣服時,瞳孔瞬間放大,驚了一身的冷汗。 “衙……衙役!” 中計了! 這是錢德興此刻腦中能想到的唯一可能?,F在他哪還管什么愛妾偷人不偷人了,逃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可惜他才剛邁出一步,便猛然停下。 一柄明晃晃的鋼刀,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因為步子收得慢,脖子上還留了一道血絲,順著皮膚流進衣領。 “錢德興,現在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好消息是,你的愛妾是清白的;壞消息嘛,便是你這雪夜溫衾春宵一刻,怕是要在縣衙大牢里度過了?!?/br> “綁了,帶走!我去通知縣尊大人!” 第126章 拷問 當李文柏被房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時, 天色已經微微亮了。 平日里如果沒事, 縣衙里沒人敢擾他清夢, 外面這么著急, 必然是有魚兒上鉤了。 李文柏匆匆套了一件厚衣服, 打開了房門。 一股寒冷刺骨的風雪順著門縫卷入,激了李文柏一身的疙瘩。 門外李二一臉的興奮,“大人, 好消息??!錢德興, 抓到了!” “哦?在他愛妾那抓到的?”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李文柏也顧不上什么風雪了, 房門打開,笑著問道。 “不錯!不出大人意料, 這小子果真趁著雪夜回來了!還以為他能多忍幾天, 想不到這么性急!”李二的臉上很興奮,同時也有些不屑。 “你也別笑他,你若犯了事兒,東多西藏的, 家里若有這么漂亮的美妾,你也會放心不下!”李文柏笑著地搖了搖頭, 想到了什么, 問道:“幾時抓到的?” “丑時處抓到的。人已經扔進了大牢,嚴加看管著呢!兄弟們都很高興,這會兒正在大牢內吃吃喝喝,聊著呢!”李二笑道。 “對了, 大人,既然錢德興都抓到了,那他那愛妾那邊……咱們是抓還是放了?” 李二問道。 在他看來,犯事兒的是錢德興,他的愛妾周舞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 李文柏卻是搖了搖頭。既然知道了周舞是往來居出來的,那他怎么可能就把周舞給放了? 他曾想過把周舞也抓了,通過她慢慢調查往來居的秘密。但是周舞畢竟是施五送給錢德興的,若是直接把周舞帶走,難免會讓施五、甚至是曹嚴起疑。 往來居的事,只能偷偷的查,畢竟往來居在前庭,那是曹嚴的地盤。一旦曹嚴有所防范,那再想查出點什么來,就基本不太可能了。 “再辛苦兄弟們一陣,繼續看著周舞吧。這個周舞,本官還有用?!?/br> “是,大人?!?/br> 自家大人如此說,必然有其中的道理,李二沒有多想,點頭稱是。 “那……錢德興那邊……”李二又問道。 “啊……”李文柏打了個哈欠,“他對本官多有不服,你們給本官敲打敲打。本官先睡一會兒,兩個時辰后,本官再親自去審審他?!?/br> “是!小的明白了!” 李二心中了然,與李文柏相視一笑,告辭離去。 所謂敲打敲打,這里面的門道就太多了。李二是軍伍出身,上過戰場,不僅懂得如何殺敵,對審訊這種活兒,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畢竟戰場上時不時就會抓回來幾個俘虜,有了俘虜,自然就要審訊審訊,逼他說出點什么。有些俘虜寧死不屈,到死連個屁都不放一個,這種人極少。大多數人,幾套刑具下來,嘴巴就藏不住任何秘密了。 至于錢德興,李二不相信這瓜慫能是什么硬骨頭。不過既然自家大人兩個時辰后要親自審,那么他也不好下死手,只要稍微敲打敲打,做做鋪墊就好了。 做下屬的,可不能搶了大人的風頭! 一邊想著,李二走進了縣衙的大牢。 然后,大牢的深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痛苦且絕望的哀嚎。 經久不衰。 …… 李文柏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他平時不睡懶覺,無奈這幾天實在太累了,加上前兩日遇刺,生死間走了一回,他的精神也有些虛弱。他太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