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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誰敢不聽?”三子冷笑, 絲毫不把這些服役的百姓放在眼里。 “嗯,做的不錯!”施五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寫好的信塞進了信封,并用蠟封好。 三子看了一眼施五手里的信, 他知道這是寫給曹嚴的信,皺了皺眉, 問道:“舅舅, 咱有必要如此忌憚這個李文柏嗎?如今大雪封路,整個西州已成了孤城。而且咱們已經讓地道里的人都躲起來了,李文柏不可能查得到證據,他根本奈何不了我們吧!” 施五看著一臉不解的三子, 呵呵笑了笑,將信放好,道:“姓李的小子現在固然奈何不了我們,可我和他的梁子已經結下了!來年開春,他必定會集中他在京城的所有后臺和勢力,對我們進行報復!到時候,咱們即便有我的老丈人護著,只怕也不好受?!?/br> 三子恍然,“舅舅的意思是……” 說著,眼中透出一股殺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施五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凡事都想著殺人。很多時候,殺人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李文柏當然得死,但不能死在我們手里?!?/br> …… 接下來的幾天,李文柏絲毫不顧及施五的面子,天天帶著李二和五十名悍卒,以及主動跟來的錢楷,在交合縣的各個村落之間走動。 基本上一天要走訪兩到三個村落。 和之前在鄭家屯一樣,每到一個村落,李文柏必定會找幾個農婦一一詢問,所問之事,都是關于私征徭役的相關細節,比如時間、人數、送飯的位置等等,再由錢楷記錄下所有對話,最后畫押。 同時,讓李二帶著幾十個悍卒,前往農婦所指的方向,尋找壯丁的痕跡線索。 但是每次的結果都一樣——壯丁消失了,曾經吃飯的大木棚子,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每一次李文柏都興師動眾地離開縣衙大門,但每一次都空手而歸。 每當莊園內施五喝著美酒抱著美妾尋歡作樂,聽著眼線們講述著李文柏的行蹤時,都異常的高興得意。 “盡管找吧!你當老夫傻嗎?你現在就算找遍了整個交合縣的所有村落,也不可能抓住老夫的把柄!畢竟是年輕人啊,就是心太急了些,急功近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施五只以為李文柏所做的一切,是迫切想除掉他,太過急功近利,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李文柏除了讓手下尋找壯丁,以及詢問農婦并記錄對話之外,他還在每一個村落,都秀了一波cao作! 是的,每到一個村落,他都會將村里的里正,以及一部分失去了夫君兒子的農婦召集起來,然后如同在鄭家屯一樣,給他們分析其中利害關系,最后在他的一次次恩威并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之下,成功說服了這些想法淳樸的村民。 施五也曾疑惑,怎么鄭家屯以及別的村落那些農婦,找不到自家丈夫兒子,居然也沒有鬧事? 但是轉念一想,他便釋然了?!袄戏蚴且怨俑h衙的名字私征徭役,他們要鬧事,也必然是找的李文柏。想必這幾天,那李文柏也是忙的焦頭爛額吧!” 李文柏這幾天確實忙得焦頭爛額,來回幾個村落到處跑不說,光是說話游說,就快把他的嘴皮子給磨爛了。 第五天的傍晚,李文柏騎著馬,帶著大部隊,回到了縣衙。 接連幾天的大動作,縣衙周圍的百姓也都見怪不怪了,心里都覺得咱們這位縣太爺,也忒精力旺盛了,天天帶著這么多官爺到處跑,不累嗎? 就算人不累,馬兒也該跑累了吧! “沒有村子遺漏了吧?”李文柏下了馬,走到縣衙大門口,向李二問道。 “沒有了,算上鄭家屯,一共一十二個村子,全算上了?!崩疃鸬?,語氣有些激動。這幾天下來,經過李文柏和錢楷的有意點撥,他也弄明白自家大人這次的計劃,每次想到這計劃,想到明天即將發生的大事,饒是他軍伍出身,在戰場廝殺過,也不由得手心滿是汗。 這不是緊張的汗,而是興奮! “很好,再辦完最后一件事,大伙兒就可以歇著了?!崩钗陌啬樕下冻隽溯p松的笑容。 “還有什么事,大人盡管吩咐!”李二笑道。 李文柏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李二手里,“你親自去一趟,把這封信送了?!?/br> 李二接過,信封上有收信人的名字,但他大字不識幾個,哪里認得,撓了撓頭,問道:“大人,這……小的不識字,您給說說,這信,送給誰???” 李文柏伸出兩指敲了敲李二的頭盔,笑罵道:“你這憨貨,前幾日本官不是跟你說了嗎?” “前幾日?大人說了嗎?”李二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起來。 李文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忘了,我們要逼一個人?” “逼一個人……哦,對了,是府兵都尉陳一志!”李二眼睛一亮,總算是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著信,便騎上了馬,向陳一志的兵營方向趕去。 望著李二離去的方向,李文柏瞇起了雙眼,臉上泛起了運籌帷幄的笑意。 “陳一志,本官帶著幾十人,連著跑了這么多天,就是為了你??!明天在公堂上,你可千萬別讓本官失望??!” 其實李文柏在信里也沒提到什么公事,畢竟大齊律法有規定,地方縣內官員文武有別,不能互相摻和彼此的政務。 所以他也就是在信里表達了一番惺惺相惜之情,并言道明日在縣衙里略備了小酒,請他小酌兩杯,嘮嘮家常。 陳一志看了信后,見信中文字情感真摯,也沒多想,便欣然點頭同意,讓李二轉告李文柏他明天必定準時到縣衙。言罷,還要留李二在大營里吃頓晚飯。 李二心里清楚自家大人要對陳一志做什么,哪里還敢久留,推辭了兩番,便匆忙告罪離去。 縣衙后堂內,李文柏一番沐浴更衣,用過晚膳后,獨自一人坐在小院落的石桌旁。 接連幾天的忙碌奔波,到此刻,才有了一絲放松休息的機會。 交合之局,說到底,就是兵權之爭!有了兵權,就有了絕對的實力。古往今來多少富豪地主,在地方稱王稱霸,一時風光無兩,可最后惹惱了手握兵權的,還不是一夜之間給你推平了? 所以要想動施五,兵權是關鍵! 而一縣之兵權,皆掌控在府兵都尉陳一志的手中。 故而,這也是逼陳一志站隊之爭! 經過前陣子的接觸,李文柏知道,這個陳一志,是前不久賀將軍路過交合,整頓了一番交合風氣后,臨時給提拔的府兵都尉。在成為府兵都尉之前,他還只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兵。所以他絕不可能和施五同流合污! 但此人也不會輕易和李文柏站成一隊,同仇敵愾。因為他怕,怕施五背后的西州刺史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