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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鳖櫸男Σ[瞇地朝李文柏頭頂來了一下,“你師兄別的不擅長,唯獨擅長平衡之道,放心吧,還沒到非得危及性命的那一步?!?/br> 李文柏好奇不已,顧文卻不再多說一個字,只讓李文柏好好把心思放在會試上,官場上的事,等真正進入官場再學不遲。 李文柏頗覺有道理,于是繼續就顧文提出的策論題目冥思苦想起來,心中的疑惑卻只增不減。 三日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李文柏三天來都在王行之的督促下進行加急版的“應試教育”,從講經到文賦再到策論,李文柏不得不承認,有這么位當世大儒做老師,真的能少走許多彎路。 就在李文柏師徒專注于學習的時候,書院中一股流言正慢慢蔓延開來。 “李文柏至今以來的所有發明全是剽竊,是利用財力在鄉間網羅各地祖傳秘方,再對百姓匠人威逼利誘其封口得來的產物!” “也是賀家早知要考試,提前找人代筆所寫,根本不存在什么德高望重的道人!” “賀家收了李家不少錢財,才對這個李文柏如此親近,李文柏被王行之收為弟子也是因為賀家從中斡旋!” “李文柏只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沽名釣譽之輩!” 一樁樁一件件,直把李文柏至今以來所得到的一切都打上了“剽竊”的標簽。 甚至據流言所說,那個負責為李文柏做“黑活”的管事已經找到,不少被李家威逼利誘交出配方的工匠們也愿意作證,且配方的確都與李文柏所作的一樣,人證物證具在,李文柏根本無從抵賴! 而李文柏商人的出身本就受人詬病,書院里許多學子都不愿與其為伍,幾乎是流言一出來就選擇了相信,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叫著喊著要求把此等敗類逐出半山書院。 這些流言傳到李文柏耳朵里的時候,他正在冥思苦想王行之所出的一道時事策論題,顧文也正興致勃勃地看笑話。 “一派胡言?!蓖跣兄o皺眉頭,“李文柏,你在書院中可得罪過什么人?” 李文柏也沒想到短短三天輿論竟會洶涌至此,不禁苦笑:“學生上京不足一月,入學也不過三日,哪里來的時間和機會去得罪什么人?!?/br> 王行之也覺得如此,但流言來勢洶洶,分明是要讓李文柏就此身敗名裂,如果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一個與世無爭的學子,何至于惹上這等禍患? “要說得罪的話,無非也就是讓趙旭之丟了面子?!崩钗陌孛亲?,“可以他的……”李文柏清了清嗓子,不想說智商二字,“不像是能折騰出這么大動靜的人,趙大人為人剛直,應該也不會助紂為虐?” “這不是趙侍郎的手段?!鳖櫸囊豢诜穸?,“趙成義喜陽謀不喜陰謀,他要對付你,絕不會用如此陰狠的手段?!?/br> “那還能是誰...”李文柏百思不得其解,“書院中的學生,就算再有后臺也不太可能做到這等地步啊?!?/br> 顧文一掌拍在桌案上:“總之,后日就是朝堂封賞的時候,如果真要讓師弟身敗名裂,在朝堂上攤牌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不到十六個時辰,師弟,你回去后好好想想他們所說的人證物證會是什么,同時勸說賀老將軍不要輕舉妄動,老師,拜托您在書院中盡力穩定住學生們的心思,他們恐怕會被利用,至于找出幕后黑手,就交給學生吧?!?/br> 論學術政論,三個顧文也抵不上一個王行之,但論及朝堂政斗,一直在兩股派系中走鋼絲的顧文顯然比終日埋頭學問的王行之更為擅長,如此安排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李文柏也很清楚其中利害,當即以生病為借口告假返回賀府,他現在身邊沒有人,只能飛鴿傳書廣陵,看看是否能得到什么情報。 賀青在軍中尚未回府,府中除女眷外只有賀飛宇一人,李文柏不敢托大,當即將書院中發生的事說與了賀飛宇。 李家已經被牢牢掌控在了手中,各處工場管事也都是值得信任的心腹,這所謂的人證物證配方究竟從何而來? “竟有此事?!”賀飛宇氣得一蹦三尺高,“是誰?敢如此中傷賢弟!本少不扒了他的皮!” “少將軍還請稍安勿躁!”李文柏趕緊按住賀飛宇,“老師與師兄都在想辦法,此時找到幕后黑手才是關鍵,只要知道是誰為了什么才這樣做,就能夠見招拆招了?!?/br> 賀飛宇點頭:“有什么能幫忙的,賢弟盡管說?!?/br> “還真有一事想請少將軍幫助?!崩钗陌氐吐暤?,“能否煩勞少將軍派人找到在下的meimei和隨性的仆人,將其帶回來?” 賀飛宇問也不問理由當即點頭應諾,然后一陣風似的出去布置了,李文柏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感動。 同時,半山書院中發生的事也如實傳進了雍和帝的耳中。 聽著探子事無巨細的匯報,雍和帝笑得意味深長,讓人琢磨不透情緒。 “陛下?”貼身內侍李云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此事分明另有蹊蹺,您看要不要提點提點那小子?” “提點什么?”雍和帝輕笑,“要是連這點小手段都能把王行之看上的學生給坑了,那朕要這樣的臣子何用?等著吧,后日朝中定有一場好戲上演?!?/br> 第68章 投石問路 半山書院的風波很快傳遍整個京都, 擔憂者有之, 幸災樂禍者有之, 觀望者有之, 更多的, 是看戲的圍觀群眾。 平民百姓津津樂道天才的隕落,比起名利雙收的少年天才,他們更喜歡聽到的是精彩反轉, 以此來抵消自己身為平凡人的怨念。 朝堂重臣想的多是幕后黑手, 沒人會以為搞出這么大的動靜,為的只是半山書院一個小小的學生, 背后如果沒有什么陰謀都對不起他們的腦細胞。 趙旭之一回家就被趙成義拎起耳朵給拽到了書房里。 “爹,真不是我干的!”趙旭之捂住通紅的耳朵滿臉委屈, “我是想過要想辦法讓那小子難堪, 但也不至于干出這種事來??!再說了,我有幾斤幾兩您還不知道嗎?” 的確,剎一見挺像是這小子干出來的事,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把這事兒搞得滿京城皆知,這個滿腦子漿糊的兒子根本做不到。 但要說趙旭之什么也不知道, 趙成義一個字也不相信。 “你給我說老實話, 是不是書院里你那群狐朋狗友的主意?”趙成義一字一頓,“快說,這事兒沒那么簡單,要是一不小心你爹我都得搭進去!” “至于這么嚴重嗎?不就是造了個小商人的謠?”趙旭之小聲嘀咕, 話音剛落抬頭看到父親要吃人的眼神又是一抖,腦海中閃出剛入學那天的情景,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是孫平!入學那天孫平問我想不想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