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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將軍多加小心?!?/br> 賀飛宇跟著父親上戰場好幾年了,又多番被提到身邊教導,豈會不明白這事,“放心?!?/br> 李文柏看著賀飛宇,他嘆口氣,只帶三百人,還真的讓李文柏有些擔憂?!拔以牭揭晃皇ト苏f過,在兵寡之時,有十六字真訣,這十六字便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李文柏想了想說道。 賀飛宇一聽,眼睛不由亮,他念了幾句,竟然越發有心得,當下持槍拱手:“多謝兄弟!” 李文柏當下再也不說了,目送這賀飛宇離開。待賀飛宇離開后,李文柏也隨著一些士卒退回中軍。 賀將軍對于賀飛宇此舉顯然贊同,隨著戰報傳來,賀飛宇竟然以三百騎兵敗了擁有兩千人的山匪,得知這些山匪只是流民出身,并且知道與白夷勾結的四大寇一些秘密所在,賀飛宇立刻派人傳話過來。 賀將軍當即派了一千人前去支援,隨后賀飛宇收攏一些山匪,開始走遠前去剿滅四大寇。 和白夷的戰場很快到來,李文柏并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他被保護得很好,甚至因為戰事緊急,賀將軍都沒能見到幾面。 從一些消息中得知,現在是大齊軍隊在賀將軍的指揮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只是因為白夷人占據地利和瘴氣的緣故,大齊的軍隊也進不得。李文柏收到唯一任務,就是和軍中其他智囊和軍醫一起想出解決瘴氣讓大齊軍隊沖出去的辦法! 只是,瘴氣這東西,在古代資源缺少的情況下,對策實在少的可憐。 李文柏和其他智囊和軍醫溝通無果的情況下,他已經主動開始嘗試著做實驗。 實驗結果還沒出來,這一日,賀將軍的副將突然把他叫走了,李文柏見副將神情凝重,不知為何,他心中也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 大戰過后是滿目瘡痍,賀青拼著最后一口氣指揮殘軍撤退回營,然后便閉門不出,除了心腹部下之外誰也不見。 眼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士兵們敏感地察覺到了主帥的不對勁,軍官們按照賀大將軍的囑咐再三解釋,奈何全軍上下都是半信半疑。 敵軍還在虎視眈眈不知何時就會攻來,軍營中的氣氛漸漸緊繃起來,終于,夜半時分,賀青的副將耐不住過去李文柏的帳篷,掀開了李文柏的賬簾。 李文柏雖為一介草民,沒有半點功名在身,但好歹也曾受過圣上嘉獎,又有賀大將軍親自邀請隨軍,是以齊軍上下將領也都愿意對其客氣三分。 這次賀青不小心被白夷人重傷,軍醫倒騰了半天也一點不見好,還有越趨嚴重的勢頭,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最后是賀飛宇拍了板,打算死馬當活馬醫把李文柏找來看看,說不定那小子又能帶來什么驚喜呢。 李文柏本來得知賀將軍重傷難治,心中沉了又沉。 得知副將意思,他其實也很想說他不是大夫,但事關賀大將軍,他還是冷靜下來要去查看一下賀將軍的狀況。 當問清楚賀大將軍的狀況后,心里有一點想法。 一路無話,盡管副將勉強維持著表情的鎮定,李文柏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慌亂。 大帳由賀大將軍的親兵嚴密把守,除了少數心腹之外,禁止任何人靠近十步之內。 掀開賬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鋪天蓋地而來,混合著肌rou腐爛的味道,久未通風之下就連空氣都變得異常渾濁,即使早有心理準備,李文柏還是差點被熏暈過去。 帳中除了主帥賀青之外,賀飛宇坐在旁邊,還有一名隨軍的軍醫在一旁伺候,此時正在榻邊煎藥。 見到了李文柏,賀飛宇迎了上來,“文柏?!币膊恢蕾R飛宇究竟有多少時候不曾安穩睡好,他的眼底滿是通紅的血絲,在看到了李文柏過來的時候,眼睛才亮了起來。 “我看看大將軍吧?!崩钗陌卣f道。 賀飛宇側過身子,讓李文柏看父親的狀況。 床榻上的賀大將軍蓋著厚厚的被褥,四角都被小心地蓋住,只有肩側被剪開一個大洞,被剪斷了半截的箭簇突兀地豎在那里,大將軍雙眼緊閉,眉頭皺得死緊,明顯即使在昏睡中也逃脫不了痛苦的折磨。 賀飛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文柏的臉色,生怕從中看到什么不好的訊息:“文柏,你看...?” 李文柏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先上前掀開賀青身上厚重的被褥,仔細查看起來。 軍醫見狀立馬上前解釋:“李公子請看,賀將軍肩窩處中箭,箭頭卡在骨縫之中無法拔出,如果輕舉妄動恐會傷及性命,在下醫術有限,只能為將軍暫緩疼痛,其他的...”他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就只差明說可以讓人準備后事了。 何止是醫術有限,簡直是不知所謂! 李文柏目光凝滯,內心泛起滔天巨浪,差點沒能忍住情緒將這個庸醫罵個狗血噴頭! 拔不出來也就罷了,可對傷口的處理也只是簡單清洗過,可以看出瘡口周圍的皮rou翻起,許多地方甚至已經有了腐爛的征兆。 再看看這周圍的環境,密不透風,居然還用厚重的被褥把傷者死死捂住,這簡直就是生怕細菌不能健康滋生! 賀飛宇一直看著李文柏的神色,這時候對李文柏說道,“借一步說話?!?/br> 李文柏跟著賀飛宇出了帳篷,賀飛宇的意思李文柏聽得分明,軍醫根本無法治愈父親的傷勢,“我就算不懂醫,也可以看得出,這樣下去,我父親只有死路一條?!钡偷驼f道,“你有辦法是不是?” 李文柏心中正是天人交戰,軍醫的法子根本是把賀將軍推向死路,可是他的法子…… 賀飛宇像是看出了李文柏的思量,一咬牙,“你有什么法子,盡管使出來,最壞也比這軍醫要治得好!” “我知道一個法子?!崩钗陌亟K于開了口說道,“但是,能不能治得好將軍,我也不敢擔保?!彼胗玫氖橇揖婆c縫合之術,但這樣惡劣的環境,做到真正的無菌cao作更是難之又難,就算是將軍熬過了縫合,他也不能保證將軍之后會不會感染。 “有這句話就夠了,你有什么法子盡管使出來?!辟R飛宇的神色堅定。 李文柏看著賀飛宇,又看著帳篷的方向。 賀飛宇像是看出李文柏的猶豫,“若是有什么萬一,我不怪你,全軍上下也不會怪你?!?/br> “好!”李文柏鄭重應下,“我盡力而為?!?/br> 進帳之后,李文柏吩咐道,“還請幫在下拿來我帳篷之中的褐色小壇,以及包扎用的繃帶,棉布?!蹦呛稚撬麴s過后的烈酒。 軍醫有些猶豫,看著賀飛宇點點頭,也就轉身出了帳篷。 李文柏又轉頭看著帳簾說道:“還請打開賬簾,掀起窗戶,給賬內通通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