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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他們的動作停止了下來,視線全部集中到了李文柏的身上。 頂著眾人的注視,李文柏快步走了過來,先對祖父祖母見了一禮,隨后才對著李寶榮與錢氏二人說道:“祖父祖母都這么大的年紀了,你們竟然還如此作為,此為大不孝!” 李文柏的突然出現,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轉眼間,錢氏便回過了神,隨后看著李文柏,陰陽怪氣道,“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這里每一個不是你的長輩,輪得到你訓斥我們?!鄙焓置蛄嗣螋W發,她的頭發都被孫氏抓亂了。 對于這話,李文柏只是嘲弄的看著錢氏:“你們既然做了送我去死的準備,如何還有臉以長輩的身份來指手畫腳?恕我孤陋寡聞,在這縣城里,就沒聽過誰家長輩趕著讓小輩去送死的?!?/br> 這話一出,李寶榮和錢氏二人臉上頓時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但是他們心中早已經不再顧及往日親情,因此并沒有什么愧疚之心,李寶榮更是理直氣壯,對手拱天,口中說道,“報效朝廷,是我大齊子民的責任,二弟,你怎可如此推卸責任?!?/br> 說著反倒像李文柏喝問起來,對此李文柏報以冷笑,懶得理會李寶榮,此時雙方可謂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李文柏也沒必要再給李寶榮擺好臉色看了。 這時候孫氏開口了,看著錢氏二人,冷聲喝道,“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要拿出錢財幫二郎抵了兵役,否則老婆子絕對不與你善罷甘休?!?/br> 此言一出,錢氏仿佛早已經料到,她冷笑說道:“這絕對不可能,前些日子一百兩還了貨款,這次給大海的大辦喪禮你們也是看在眼里的。哪兒有什么錢?現在家里除了吃用的十幾兩,一分錢都沒有了,所以二郎想要抵兵役,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聽著這話,哪怕李文柏心中早有準備,但如此當面說出,還是讓李文柏心中一沉,臉色也不好看。 錢氏見到了李文柏的臉色,心中暢快的不行,語氣輕快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家里還有一百兩銀子,給你們又如何?” 這樣的作態,簡直有恃無恐。 李老太爺和孫氏兩人,見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一個個氣得吹須瞪眼,但是卻拿錢氏二人沒有絲毫辦法。 對此,錢氏得意洋洋的看他們一眼,“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反正家里頭沒有,如果二郎拿得出,那就可以免去兵役?!蹦抗庥致湓诹死钗陌氐纳砩?,嘴角勾起,“二郎啊,就像是大郎說的,報效朝廷,是我大齊子民的責任,你就盡一盡屬于你的責任?!?/br> 聽到了錢氏的話,李文柏嘲弄地看了她一眼。 錢玉香被這個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看著,心中生了怯,反正李文柏要服兵役的事情成了定局,她也不必多說什么了。 想到了這里,錢玉香別過了眼,不再看著李文柏。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孫氏緩緩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隨后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茶園賣了,籌集錢財給二郎抵兵役!”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李寶榮,站在李文柏一邊的李老太爺頓時就不干了。茶園是什么?是李家的根,沒有茶園,李家憑什么成為縣里的富貴人家。其他的六個鋪子進項不大,最賺錢的就是茶園了。 而李寶榮,他花費了這么大的功夫,還不是就是為了李家這一份家業,要是把家里的產業茶園賣了,那他何必要花費這般功夫。 因此幾乎在孫氏話一出口之際,錢氏和李寶榮兩人便同時開口道,“休想,絕對不可能!” 錢氏更是直接撕破臉皮的說道,“大郎之家中嫡子,家業本就應由他繼承,現在茶園和鋪子都是大郎的家產,憑什么要拿去賣了給二郎抵兵役!”說完之后錢氏依舊不解氣繼續道,“以前你們就對二郎各種偏心,連起手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現在還想要賣了大郎的家業,休想!” 錢氏的這番態度,甚是堅決,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對此事的堅決。孫氏又想罵,這時候,李老太爺拉住了孫氏,一直在一旁做木頭人的李大伯也伸出手拉住了孫氏。 祖母疼他,但是在她心里,大伯大過一切,但李文柏一點不生氣,人之常情而已,孫子哪有兒子重要,至少之前孫氏之前對他的維護,他心里是感動的。 而大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也許就像環兒所說,大伯之所以一直不開口,甚至支持祖父祖母替他爭家產,其實只是因為他是書呆子好拿捏。 想到了這里,李文柏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淡笑來。 見到了李文柏的笑,在場的人看著李文柏的人不約而同升起了一個念頭,這書呆子莫不是被刺激地要發瘋? 一時之間,在場眾人誰也不吭聲了。 孫氏心里感覺對不起孫兒,她嘆了一口氣,不敢去看李文柏。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現在錢氏擺明了不會拿錢,更不會變賣家產,他們除了斥責之外也沒有其余的辦法了。 李文柏打發走環兒并不是為了想要看到紛爭,來看看有什么意外的情況出現,而是借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此時眼見眾人相繼無言之后,他直接站了出來,看著眾人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還是請族長出來決斷吧?!?/br> 話音一落,李文柏轉身就走,而身后的眾人神色紛紛一變,張口就想要阻止,只不過還不等他們開口,李文柏便快速離開了,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一時之間,李家大宅的氣氛變得越發的詭異,此時他們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一個家族了,全部都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 ***** 上輩子李文柏參加過騎馬俱樂部,如今在李寶榮的人追來的時候,他馬上去了馬廄,在李家仆人目瞪口呆下騎馬離開,要知道這馬一直是做馬車用的,李家沒有人會騎馬,可是李文柏卻騎走了。 很快就騎馬趕去了村里,一個時辰之后,李家村的祠堂發了族令,李家所有人通通收到消息,凡李氏族人全部到祠堂集合,收到消息后,眾多李姓之人紛紛趕往祠堂,半個時辰后,李家祠堂便是黑壓壓站滿了人。 祠堂之內,有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對于突然召開李氏宗族大會,諸位族親十分不理解,因此紛紛向身旁的人打探究竟出了何事,可惜眾人誰都不清楚,只說族長催的急,并沒有說什么事。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群人向著祠堂走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李氏族長林忠,而李寶榮,錢氏和爺奶等人則跟在李忠的身后一起向祠堂走了過來。 見到族長出現,眾多李氏族人停止了議論,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等到眾人安靜值周,李忠輕咳一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