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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畢竟,這里吃的用的都十分匱乏。 “我打算在寺里住七七四十九日?!苯扅c頭應道:“我瞧著這院子雖然小,但卻也是五內俱全,甚至連小廚房都有,到時候若是有蔬菜之類也可以送上來一些,咱們自己開火,總比麻煩寺里的師父們要好些?!?/br> 她總覺得自己逆天改命一般的存在已經是世間難容的事兒了,還是好好的在佛祖跟前靜靜心,說不準能將自己心中之前一直羈留下來的戾氣化解,就像是大師所言,自己既然已經走了假死脫身這條路,就將之前的一些都放下,以后安安生生在西北生活就好。 雖然不知道小姐怎么會忽然就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是明德大師是什么人,小姐能在這里聆聽大師的教誨總是好的。別的且不說,來日便是說起來,這也是一樁值得別人羨慕的話題。 從善很快離開,從琳問道:“小姐若是要在寺里居住這么長時間的話,咱們是不是應該多捐一些香火錢?” “你說的極是,這件事可不能忘了,咱們回頭就送些香火銀子過去,這么大的寺廟,雖然有些田產,但要維持起來也不容易,只怕是就靠著香客們的捐助呢?!苯懳⑽Ⅻc頭說道。 如果說她以前對神佛有七分相信的話,現在可就有九分的相信了,剩下一分不是不信,而是覺得可能會有變數。 “以后,只要咱們在瀾城住著,每年都要過來清靜寺里住上一段時間,方才是正理?!?/br> 從琳有些訝異的看著她,心中暗自腹誹,怎么小姐這么短的時間變化這么大?莫非是小姐中了蠱不成?還是這位明德大師真的是個有神奇力量和智慧的人? “小姐,我有一件事相求,您能不能幫幫我?”從琳忽然就開口問道。 她看向姜微瀾的眼神是那樣的渴盼,讓姜微瀾都覺得不忍心拒絕,只是到底這丫頭有什么事兒? “你說吧,什么事兒,若是我能幫忙的,自然幫忙?!苯懳⑽㈩M首算是應了下來。 “小姐,您得明德大師看重,能不能幫幫我,讓我見見明德大師?我有事要求明德大師?!睆牧照f這話的時候,語調都有些哽咽了,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下去。 小姐對她們固然不錯,可是到底這是自己的私事,就這么求小姐,小姐會答應嗎?若是小姐不答應,自己以后該怎么面對小姐? “這個我沒辦法幫你,畢竟,明德大師要不要見你,我不能決定,不過,我明天去見大師的時候,可以帶上你,若是你與大師有緣分,自然有機會對大師說?!苯懡K究沒有忍心拒絕從琳,這丫頭慣常是個硬骨頭,什么時候見她流過淚,可是今天,她的眼眸中,居然是淚光盈盈。 從琳原本覺得沒有指望了,可是沒想到姜微瀾話鋒一轉,居然說愿意帶著她去,這對于她來說,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小姐,謝謝你!”從琳忽然就跪下來對著姜微瀾一氣兒磕了三個頭。 姜微瀾也有些茫然了,到底是什么事兒值得從琳如此?這丫頭的心思她實際上并不清楚。 “從琳,你可是遇到什么難解的事兒了?若是有,不妨說出來,我雖然不是明德大師那樣能斷人命數的,但萬一有能幫得上忙的呢?”姜微瀾輕輕將從琳扶起來說道。 “小姐,你幫不了我,除了明德大師這樣的高僧,估計沒人能幫我?!敝皬牧沾_實是有一點這樣的想法,但是并不是很強烈,只是在大殿門口聽了那和尚的一席話之后,從琳才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明德大師的身上。 從玢嘆一口氣對姜微瀾說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我與從琳一樣,都是從小就被買了的,也不知道自己父母雙親究竟在什么地方,這幾年,從琳一心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她小時候傷過一次腦子,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根本想不起來她的家鄉在什么地方?!?/br> “所以從琳才想問問大師,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是嗎?”姜微瀾柔和的問道。 雖然一早就知道,如從琳這些人都是舅舅家自小就買過來培養的,但卻不知道他們的經歷居然是這樣的。從琳有這樣的執念也是應當,誰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爹娘是什么人,又如何不想知道,為什么親生的爹娘就舍得將自己買了呢? 她想著抬頭看向從玢。 421 雨夜驚夢 從玢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落寞說道:“我娘早死了,我爹又娶了后娘,后來生了一個弟弟,就容不下我了。那時候我吃了很多苦,可就是如此,后娘還是容不下我,我六歲的時候就被賣了?!?/br> 既然能狠得下心來買了自己,就證明他們從來沒有當過自己是他們的孩子,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去找他們呢?娘不是親娘,爹既然能縱容后娘做出那樣的事兒,那就證明也是不當自己是親爹了。 她從玢就只是從玢,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與那個家里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只聽從玢語調的話,她確實很平靜,姜微瀾甚至都要認為,從玢這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不過,她從從玢的話中聽出了隱含的意思,那就是不管她的日子過的好還是不好,她都不想去找那些所謂的親人。 姜微瀾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是啊,這天下對兒女掏心掏肺的父母很多,但也未必就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全心全意的對孩子好。 比如姜伯康,比如從玢的父親。 當天晚上,姜微瀾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前生后世交織在一起的噩夢,她被嚇醒來之后,只覺得汗透衣背,便喊從琳過來服侍自己換了寢衣,從琳又很體貼的到了一杯溫熱的水給她。 姜微瀾小口小口的喝著杯子里的水,想要盡力回想去夢中的一切,卻發現竟然時候如此徒勞,她只記得那是一個噩夢,可是夢里的一切竟然變的遙遠而模糊,順帶模糊了去的是關于前世那些不堪的記憶。 就好像這一切根本不是她所盡力的,而是偶然看到過的故事一樣,可是姜微瀾卻知道,那是真實存在過的,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拋開前塵往事重新來過而已。 “小姐,您這是做噩夢了嗎?”從琳有些奇怪的問道。 按道理說,在寺廟有了佛祖的庇佑,人的心態會變的平和,怎么可能會做噩夢? 姜微瀾微微點頭,沒錯,在寺廟里是不容易做噩夢,可是她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