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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是泥泥水水的,看起來就是落魄不堪的樣子。 當然,這也跟兩個人身上本來就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有關。 姜耘昭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周圍走著看了看,卻很失望的發現根本沒有一條可以通往外面的路。 而眼前這個唯一活著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疲累以及,姜耘昭不知不覺中竟然也睡了過去,等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端坐著一個人。 “小姑娘,你醒來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 姜耘昭愣愣的點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坐起來。 “你好了嗎?”她遲疑了好一陣才問道。 “好了,是你救了我?小姑娘你今年幾歲,懂醫術嗎?你的醫術是什么人教的?”滿頭銀發的婦人再度開口,眼光中帶著熱切和激動。 081 岳娘子 她當然知道自己之前的情況有多么危險,本以為十死無生,總要把命丟在這個無名的山谷里,怎么也沒想過會被一個小姑娘救了。 姜耘昭微微搖頭,懂醫術?怎么會,她那樣的出身自然不會卻學下人們才會的醫術,畢竟,那是服侍人的事。 可是她慘痛的經歷卻告訴她,無論學什么都不會多余,醫術也是一樣,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一項。 就算不為人治病,也總能保重自己,大宅門里頭的陰私太多,說不一定就有用處了。 只是到了七家村,她一直都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時間去學醫術。且七家村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夫能讓她去學醫術。 那銀發婦人明顯有些失望,一張慘白透明的臉上失落之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從心底里憐惜。 她喃喃自語道:“是啊,你才幾歲。怎么可能學到那樣出神入化的醫術?” 姜耘昭也不答話,更不去打擾她,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那婦人才算是正常了,盯著姜耘昭問道:“小姑娘,既然你不會醫術,是怎么救了我的?!?/br> 對此,她還很好奇,一個不懂醫術的小姑娘,居然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那連自己都解不了的毒。 姜耘昭剛才那會子可沒有發呆,而是在想一個說辭,一個合理的能讓人相信的說辭。 見她果然問起,便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身上帶著一枚家里長輩留下的保命丹藥,我喂給你你已經不能下咽,所以只能先給你喂大量的水,到你能吞咽的時候,才將藥丸給你服下?!?/br> 這一切過程本來就是如此,只是,姜耘昭加上了莫須有的藥丸,這樣真真假假的,便是誰也看不出問題。 一枚救命的良藥,這是足夠讓任何人信服,又不用讓自己承擔風險的說辭。 果然,那婦人點頭:“我倒是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藥丸。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將我體內的毒素都解除。小姑娘,那樣的藥丸你可還有?”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姜耘昭,似乎是在等著姜耘昭開口說還有一枚,那種熱切從她的面上表現出來,便是姜耘昭也覺得有些怪異,她本該是一個云淡風輕的人呢。 姜耘昭微微搖頭:“那藥丸只有一枚,如果不是看著你情況實在危險,而且我又是一個人不小心跌落到這里的話,我怎么也不會舍得……” 姜耘昭聲音越來越小,語氣中的不舍之情很是明顯。 姜耘昭如此,倒是讓這婦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醒來就一直追問藥丸,倒是忘了沒有先感謝救命恩人。 畢竟人家是拿出了救命的良藥給她才救了她的命,等于是將自己的另外一條命給她了,這份恩情可大了。 “小姑娘,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我知道能解我毒的藥丸一定不同尋常,你放心,這份恩情我一定回報給你?!蹦侨苏f話聲音還是有些嘶啞,但是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姜耘昭覺得,這人的聲音本來應該不錯,之所以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長久的不跟人說話的緣故。 姜耘昭搖頭說道:“我給你藥丸也并不是想著讓你將來怎么報答我,我只是覺得應該救你?!?/br> 這下輪到姜耘昭自己不好意思了,玉泉水雖然珍貴,可是每天都會有三缸那么多,剛才她連浪費的算上,最多不過用去半缸罷了,對于她來說也算不得什么。 那人卻也是個執著的人,當下就開口道:“不行,我不是那等忘恩負義的人,既然你救了我的命,那我后半生這條命就是你的,別的不敢說,若是將來你遭遇危險,只要是你還有一口氣,我總有辦法將你救活?!?/br> 姜耘昭一聽之下,倒是大喜過望了,這人看起來是個醫者呢,可是為什么她是個大夫卻自己中毒了?她不求她救她,凡事還是自救的好。 她希望她能收她做徒弟! “我被仇人迫害,最后在山上迷失在這個山谷里。這一次中毒是因見了不認識的草親口嘗了,豈料居然是毒草?!蹦侨撕唵蔚恼f了幾句,算是交代了自己的來歷。 姜耘昭卻能聽出來,她說的不盡不實,實際上應該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眼前的人不愿意說,她有何必要強求? “你知道怎么出去嗎?我看這個山谷周圍都沒有什么路?!苯耪芽粗焐辉缌?,想著自己今天一聲不吭的跑出來,這會子齊伯他們不知道怎么著急呢。 “路自然是有?!蹦侨四樕蠜]有什么表情,卻用了很肯定的語氣。 姜耘昭聽了這話卻覺得渾身都是勁兒,有路就好,就證明自己能走出大山回家了。 “你能送我出去嗎?”姜耘昭有些忐忑的問道。 眼前的人是她救的,也說了要報答她,可是到底只是個陌生人罷了,誰知道是什么性子? “走吧!”卻不想那人率先起身。 姜耘昭一愣,忙就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那婦人不說話,姜耘昭也不說話,就這樣冷冷清清的走了小半個時辰。 姜耘昭越走越覺得驚心,難怪她找不到,原來這條路居然在一個山洞里面,若是她自己尋找的話,根本就找不到。 “我娘家姓岳,以后你叫我岳娘子就行了?!倍俗叱錾蕉吹臅r候,這女人忽然開口說道。 姜耘昭一愣,這話是什么意思?以后?難道自己以后還能再來這里不成? “我既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