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許久也不再見阮生回來。倒是大半鐘頭后,Marvy在樓下喝完咖啡上來,對她說:“別等了,剛剛Cave一杯咖啡沒喝完就被你家阮先生叫走,估計那兩人一時半刻是不會回來了?!?/br> “連楷夫?” “我車拿去保養,他載我過來的?!?/br> 恩靜微微一笑,看來這花花大少對Marvy,也確實是挺上心的。 不過Marvy已沒心思去揣測她這表情下的意思:“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你?!彼焓诌M包包里拿出了一份資料,遞到恩靜面前:“還記得我們在何秋霜房里找到的手機嗎?你小姑的那一只?” “怎么?”她接過資料。 “昨天同連楷夫晚餐時遇到他的一個朋友,說是在營業廳工作的,我就磨著他去找那朋友弄了一張初云的電話單?!?/br> 那單子,此時就在恩靜手里,密密麻麻的一排號看下來,恩靜的眼最終定到了最后一個號碼上,目光陡然轉冷:“何秋霜?” “對,最后一個電話正是打給何秋霜的,你看那通話時間,就在她出事當晚,九點四十六分!” 而那天李阿姨說,初云離開她家時,大概九點多。 “Marvy,我要再去找李阿姨一次,你去幫我辦出院?!?/br> “可是你……” “我沒事?!比顤|廷的囑咐突然如耳旁風般,一吹即過,她的口吻和目光一樣堅定。 十五分鐘后,兩人已坐到了的士上。 打電話回“阮氏”,清潔部的管理員說,李阿姨今天上的是晚班,這會兒還在家里。故Taxi一路駛到領管理員給出的地址上。 那是觀塘一處老舊的住宅區,李阿姨一見到恩靜便熱情地招呼兒子去倒茶——將李阿姨安排至港后,初云見她念兒心切,干脆好人做到底,將她兒子也一并接了過來。 可兩人哪還有心思喝茶,一入座,恩靜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李阿姨你再仔細想一想那晚的事好嗎?到底初云是什么時候來你家,又是什么時候走的?還有,你那天偷偷塞給何秋霜的藥我們已經知道了,那藥怎么會在你這?” “???”李阿姨看上去有點兒驚慌:“藥、藥的事你們知道了?可我沒說漏嘴啊……” “不是你說漏嘴,你現在只需告訴我,那藥怎么會在你這里?” 李阿姨看上去有些為難,就像是怕說錯話,隨時會陷何秋霜于不義。 “沒關系的李阿姨,你只需要把事實說出來,余下的我們會自行判斷?!?/br> “哎,好吧,”她嘆了口氣,“其實藥是那晚初云小姐落下來的,她說,等會兒要拿著這東西去找何小姐,可臨走時卻忘了把藥收進包里……” 恩靜與Marvy對視一眼:莫非那晚初云已經查明了這藥的成分,發現何秋霜一直在吃的不是維生素C,而是抗排斥藥物? 難怪那晚她會突然把何秋霜給招出來——難怪! “那你能再仔細想想,那晚初云是什么時候離開你家的嗎?” 這點李阿姨確實是想不起來了,只說大概是九點多??伤堑购貌璩鰜淼膬鹤訁s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們說的是阮初云小姐嗎?” “是啊?!?/br> 男子將茶杯擺到桌上,想了想:“那天我是下完班回來時遇到阮小姐的,我在修車行的晚班一般要上到八點半,回來時差不多九點半?!?/br> “你確定?” “確定?!?/br> 九點半,九點四十六分——前后相差不過十六分鐘! 一定是這樣了,那晚發生的事幾乎可以完完整整地攤開在眼前了! 九點半離開李阿姨家,九點四十六分打電話給何秋霜,將近十點鐘時墜崖——沒錯,就是這樣!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醫院里,不過這次,不是回恩靜的病房了。 隔壁病房里,張嫂正在伺候何秋霜喝藥,恩靜推門而入,“啪”一聲,將那份資料扔到她眼前。 “陳恩靜!”秋霜被她嚇了一大跳。 恩靜卻不理她的大呼小叫,只冷靜道:“初云過世那晚,九點半離開李阿姨家,九點四十六分打電話給你,十幾分鐘后墜崖過世。何秋霜,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辯解?” 何秋霜瞪大眼。 可這廂恩靜話音甫落,那廂Marvy聲音又起:“當晚阮初云透露阮家的第一個監控是你安的,而就在你搬入阮家后,酒窖和甜品室又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監控!而就在你得知阮家要重新裝修后,所有的監控全部消失!何秋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秋霜張了張口,一勺湯藥生生僵在半空中,片刻后,才摔到張嫂端著的碗里:“你們倆又在發什么瘋?我說過一百遍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此時正有高大身軀從病房外走進,看到這滿室混亂,便加快腳步進來:“怎么了?” 是阮東廷。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不成?我都和她說過一百遍了,初云的死和我無關,那些監控器我連碰也沒碰過……” “碰也沒碰過?”Marvy冷笑,“你‘何成酒店’用的正是那款X-G!X-G和阮家發現的那些監控器有什么關系,何千金,不必我在這多說明吧?”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裝的??!全香港用X-G的那么多……” “你錯了,并不多?!崩淅淝迩宓穆曇?,是恩靜:“何小姐……” “夠了!”阮東廷終于聽明白了這幾個女人又在搬弄什么事,“恩靜,”他轉身過來中,“現在就收手?!?/br> “阮先生!” “這件事我會查明白?!?/br> “現在還不夠明白嗎?”那電話單還在何秋霜床上,就在她剛剛甩過去的那地方,可這會恩靜突然又一把搶過,逼至他眼前:“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據!初云最后一通電話就是打給她的,九點半離開李阿姨家九點四十六分打電話給何秋霜將近十點就墜崖了!還有監控,明明初云已經告訴過我們了,那監控器就是這女人裝上去的,可你偏偏不信!現在呢?家里也有監控,酒店也有監控,阮先生,誰能同時在阮家和酒店興風作浪?除了這女子之外還有誰?” 可他卻只是蹙著眉,臉上絲毫也沒有震驚之色:“你就那么確定在家和在酒店興風作浪的,是同一個人?” 她一愣:“你說什么?” 可阮東廷已經不想再繼續這話題:“好了,回你的病房,別在這無理取鬧?!?/br> “我無理取鬧?”她張了張口,卻突然間,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怎么會是無理取鬧呢?明明她手頭上有那么多證據,明明每一個證據都指向同一個人——是,同一個人——那一個,即使騙了他,也依舊會被原諒的人,那么,她手頭上證據再多,又有什么用? 恍惚間那一紙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