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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了她的尷尬。只見阮生瞥了眼房門,再看過來時,高冷的神色依舊:“等等看我怎么收拾你!”隨后走過去,拉開了房間的門。 這回不請自來的,是Cave和Marvy了。 “我問出來了,”Cave不請自入的動作簡直和方才的恩靜一模一樣,待Marvy也進來后,他反手鎖了門:“到2408房去放蟲的,應該就是這酒店里的人?!?/br> 恩靜攏眉:“是剛剛那清潔大嬸說的?” “她不敢說,可是看那表情,八九不離十了?!盡arvy說:“我問她是不是酒店里的人做的,雖然看上去很怕惹麻煩,可她也不敢否認?!?/br> “看來應該是了?!倍黛o看向阮東廷,眉宇間皆在提醒他自己方才的推測,“只是,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呢?” “有一種可能,你今晚得罪了何家母女?!盡arvy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她認為事情是何秋霜做的。 “那初云呢?”恩靜卻不這么認為,“Marvy,我現在懷疑初云之所以會入院,很有可能正是被人在房間里放了恙蟲。如果想害我的是何秋霜,那初云又是怎么一回事?何秋霜不可能去害初云吧?” Marvy沉默了。 最終還是恩靜提出以不變應萬變:“那企圖陷害我的人應該是認定了我今晚會出事,要不然,我們明天好好觀察觀察,看有誰露出了破綻?” 可事實上啊,愿望如此豐滿,現實卻只有骨感。 隔天眾人在早餐廳里碰面時,恩靜仔仔細細地觀察了每一個和他們有交集的人——說話的、微笑的、點頭的甚至只是打過照面的——可沒有,統統都沒有。人人見她和他在一起,都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當然,除了何秋霜。 一看到恩靜與阮生同坐,她的臉便拉下來,一雙三寸細高跟“叩叩叩”叩到阮生的餐桌前:“阿東,我有話和你說?!?/br> 阮東廷原本正在看菜單,聽到她的話后,便將菜單交給了恩靜:“你來點?!痹俎D過頭去:“正好,我也有話要同你說?!?/br> 兩人于是離開了餐廳。 Marvy見他們談了好久也沒回來,便慫恿恩靜道:“去看看唄,傻坐在這干嗎?” 恩靜卻只是笑笑。又過了半天,Marvy見她還沒有去看一看的打算,干脆放下餐具拉起她:“當太太的當成你這樣,jiejie還真是替你羞愧呢!”說罷,便拖著她一同走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 那兩人正在附近的包廂里說著什么,恩靜一走近,就聽到里頭抓狂的聲音: “那你也不能和她們合起來對付我??!你知道顏又舞的手段多下流嗎?現在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蕩婦……” “那也是你咎由自??!” 秋霜愣了一下。在包廂外的兩人只聽到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僵,隨后,是女子沉下來的的聲音:“所以我說了那么多,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對嗎?” 男人沒有說話了。 “我說我沒有把項鏈塞到陳恩靜包里,我說我是清白的,我說那個顏又舞冤枉了我,我說一百遍了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嗎?!” “是!” “阮東廷!” “從那張三十萬的支票開始,秋霜,我已經不知道你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br> 包廂外,Marvy挺愉快地朝恩靜眨眨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笨啥黛o的全副心思卻已經飛進了包廂內,滿耳膜里,只有何秋霜歇斯底里的吼聲:“那支票只是想讓你少放點心在陳恩靜身上!可是阿東,這次是十幾萬的項鏈哪!沒處理好可是會害人坐牢的??!這種事你真的以為我做得出來嗎?” 男人的聲音里只余諷刺:“原來,你也知道會害人坐牢?!?/br> 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沒有必要了。 輕輕對著包廂那頭的人勾起一抹笑,便縱他看不到,她也已心安,拉起好友:“走吧?!?/br> 突然之間,就像在沙漠中等船的那個人看到了綠洲與玫瑰。那船還未來,可沙漠中已有玫瑰,冥冥之中,牽引著船只流浪的軌跡。 他到或不到,來或不來,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已知足。 包廂外,兩道纖影愈行愈遠,卻不影響包廂內連綿的戰火。秋霜已經糊了一臉的淚,將原本精致的妝容破壞殆盡:“阿東,你開始維護她了,是嗎?” 阮東廷沒有說話,只是薄唇緊了緊,看上去余怒未消。 “你的承諾呢?你說過會一直照顧我的……” “夠了,照顧你不代表就要縱容你無理取鬧!上次到酒店掌摑她的事,我念著你剛做完手術情緒不穩,沒和你計較,誰知如今你竟變本加厲。秋霜,有時候我真的懷疑,當初那個任性卻率直的何秋霜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再回到餐桌上時,阮東廷的臉色還是鐵青的。Marvy用完餐就走了,恩靜替他點了藍山和三文治,再配上一小份蔬果沙拉,阮生大略看了下:雪梨、西瓜、火龍果、青瓜甚至……苦瓜? 他鎖起眉:“阮太太,你覺得我現在亟需降火,是嗎?” “有一點吧?!倍黛o笑吟吟地,看著他雖然挺不滿、卻還是拿起餐具吃自己點的食物,心中不由騰起了絲溫存:“你昨天讓我回去,就是因為初云已經在這里出過事了,你怕我留下來也會有危險,對嗎?” “不然你以為?”某人的目光從食物上移過來,睨她一記:“為了更方便地出軌?偷情?暗渡陳倉?” 恩靜臉頰微紅,因想起昨晚那個令她想挖個洞把自己永遠埋進去的時段—— 就在Marvy與Cave退場,那說過“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的阮某人果真磨刀霍霍。端著副和現在一模一樣的高冷表情:“說吧,鬧了一整晚,都在懷疑些什么?” “沒、沒有啊……” “沒有?沒有敢給我甩一整晚冷臉?”他冷哼,見她死也不承認,又接下去:“是看了監控后,懷疑我和秋霜在房間里廝混吧?” 丟人的心事就這么被捅破,恩靜簡直巴不得能找個洞鉆進去??珊芸煊致牭剿f:“你以為秋霜得的是什么???感冒?發燒?”他冷眼睨她:“她都一個尿毒癥中晚期的患者了,我還去和她做那種事,陳恩靜,你以為我是禽獸嗎?” “……” “還是在你看來,我就是只禽獸?” “沒有!絕對沒有!”她急得兩手都在搖,就怕搖得不夠用力彰顯不出誠意,又要讓某人借題發揮。 可那人還是不領情:“聽說你房間今晚不能住了?” 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卻讓恩靜燃起了絲警惕。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那么低柔又危險的聲音:“那不如,就在地板上將就一晚,嗯?” 她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