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我的交情……” “你我有交情?”阮東廷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見Ange吃得噴香,他薄唇微勾,旋身離開了咖啡廳。 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阮先生……” “我現在心情有點不好,你確定要和我說話?”已經走到酒店外,阮生又恢復回剛才甫見時的面癱樣。 “心情不好?可你剛剛還……” “剛剛是因為有Ange在,”他轉過臉來,唇角一抹薄涼的弧度:“整個咖啡館都看到我太太和個花花公子在調情,你說,我該心情好嗎?” 恩靜腳步一頓。 此時阿忠正好將車子開來,停在兩人面前,阮東廷率先拉開車門,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只是她正要開口,阮生已扭頭,看向窗外的街景:“不用解釋了,關于你和連楷夫的那點事,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我只想再重申一件事?!?/br> 她原已微張的口在這話落下后,合上了。 他開口,依舊背對著她:“結婚前我們是明言過的,一旦嫁入我阮家,除非離婚,否則你絕不可以頂著‘阮太’的名號和任何人發生任何關系?!闭f到這,這張英俊的面孔緩緩地轉過來,對上她之時,恩靜才發覺那上頭原來已罩上了層冷霜:“不要問我憑什么,你自己知道,就憑這幾年我給你娘家收拾的那些爛攤子,憑你哥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還有,你自己也說過的——憑你脫胎換骨,麻雀變鳳凰!” 一字一句,沒有面孔上的怒,卻說得那么緩,那么重,那么冷。 薄涼月色從窗外灑進來,入春了,原來月光無論春秋冬夏,該冷時,它照樣冷得凄惶。 就像她身旁的這一位,那么久了,他給她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好生活,給她名分,給她家,可需要冷酷時,他也依舊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許久,恩靜才轉過頭,面容與聲色皆歸于淡漠:“你多心了,阮先生?!?/br> 他沒有說話了。 下午Marvy的話又浮上腦:為什么我今日看你,卻是比一開始更寂寞了呢? 為什么呢?Marvy,我的“丈夫”不愛我,亦不信我,你說,我該怎么告訴你為什么。 然而世事是,你最怕什么,老天便越給你安排什么。 這天在酒店里的不愉快過后,阮東廷便收拾了行李,赴往之前說過的廣州分店。原本說好了是三天,可三天后他并沒有回來,一整個星期過去后,恩靜還是沒有在家里看到他的影子,問了媽咪,才知“他到廈門辦事去了”。 “廈門?之前不是說廣州么?” “廣州那邊的酒店出了些問題,需要找個能在大陸說得上話的人出面,所以東仔就轉到廈門,去找秋霜她爸幫忙了?!?/br> 恩靜“哦”了一聲,想起之前曾經聽說過,何秋霜家也是開酒店的,何父在大陸黑白通吃,酒店生意雖然做得不怎么樣,可人脈卻是十足十的廣。那時大家都是怎么說的呢?阮何二人男才女貌,門當戶對,重點是何爸還特別滿意這未來的女婿,所以啊,要不是當初那個尿毒癥,今日的她哪有機會站在這里? 秀玉似看出了她心思:“你呀,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沒有啦……” “有沒有媽咪還看不出來?”秀玉睨她一記,挽起媳婦的手,一同到后花園里享受入了春的午后陽光。 滿園春色關不住,嬌艷的玫瑰和一大片紫羅蘭正在怒放中,姹紫嫣紅配著如金的日光,這樣美,可賞花人的思緒卻不知游到了哪里。 “你看那紅玫瑰,”婆婆的聲音將恩靜的思緒拉了回來,“大片大片的紅,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美、特別賞心悅目?” 恩靜不明白她突然轉變話題的用意,卻也認真地點頭:“是?!?/br> “可如果我把它旁邊的綠葉全部剪掉呢?” “???” 秀玉笑:“一來,存活不了;二來一大片紅花擠在眼前,你當真還會覺得美嗎?紅花也需綠葉襯,否則紅通通地擠了一大片,自己不累,那觀賞者也要視覺疲勞、看不出個中的美好呢!” 婆婆的話似有深意,恩靜聽得懵懵懂懂,可最終也不見她再繼續將這話題說下去。 其實也大概能猜到,媽咪示意的應該是她與阮生的關系,只不過幾年下來,這永無進展的狀況她也漸漸習慣了,紅花需要綠葉襯,可他生命里的紅花,哪里是她呢? “你呀你,死腦筋!”媽咪嘆了口氣,“都和你說過幾遍了,秋霜那孩子,我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她,就算沒有尿毒癥沒有你,我也一定是要阻止她進我阮家的大門的?!?/br> “為什么?” “為什么?”秀玉冷嗤一聲,向來端莊的面容上添入了絲鄙夷:“何家在大陸據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吧?可她那爹地,竟然縱容的自己女兒成天來港、纏著個有婦之夫。這種家教出來的女兒,你說能要嗎?” “也許何先生只是拗不過女兒的堅持……” “得了吧,他拗不過的哪會是女兒?”秀玉的面色更加諷刺,“我看,是越發難做的酒店生意吧!誰不知道他‘何成酒店’這幾年每況愈下?也不知東仔看在何秋霜的面子上幫過他多少回了,這姓何的老狐貍啊……” 恩靜閉嘴了。 婆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姓何的為了在必要之時能找阮先生幫忙,竟對女兒的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啊,當父親的能做出這種事,必然也是認定了那被女兒纏著的“有婦之夫”,真的能因他女兒而替他赴湯蹈火吧? 她嘆了口氣,淡淡的疲意一縷一縷融入了這滿園春色里。 時光匆匆,很快,阮生到廣州已經去了十幾天。 “連氏”十周年慶的那一晚,阮東廷還是沒有踏進過家門,秀玉把恩靜叫了過去:“今晚是Cave回香港后第一次辦周年慶,既然東仔不在,你就陪我走一趟吧?!?/br> 恩靜想起阮東廷曾因連楷夫而產生那么多誤會,下意識就要拒絕,卻又聽到婆婆問:“上回在做義工時唱南音的那件事,你還記得嗎?” “當然?!彪m然這事后來沒擴大,可著著實實地,也讓她緊張了幾天。 秀玉說:“那是今晚的重頭戲?!?/br> “什么?” “放心吧,過那么久了,沒事的?!眿屵渑呐乃┯驳氖直?,“晚上連太要是提起,你坦然承認了就是,明白嗎?” “為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毙阌衲樕嫌幸唤z神秘,抬頭看了看媳婦一身素白的家居服,又吩咐:“對了,晚上記得穿漂亮點,據說Cave那孩子邀請了許多名流和記者,你上點心?!?/br> 結果今晚恩靜穿了一襲黑色的及膝旗袍,配著秀玉送給她的珍珠短項鏈,烏發在后腦勺挽起一個優雅的髻;面上染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