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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俊仔瞪她。 “干嗎?說錯了嗎?” 沒,當然沒說錯,估計下人們此時也是同樣個感慨,只不過心里暗忖著,沒像她這么說出來罷了。 “其實呢,也不是想象不到的,秋霜jiejie現在還住在酒店呢,大哥怎么可能回來陪這么個名不副實的‘太太’過生日……” “夠了!”這下連秀玉也聽不下去了,威嚴的目光和俊仔的怒氣一同拋了過去,阮初云這才訥訥地閉了嘴,只是眼角瞥過恩靜時,依舊有不以為意的光。 原本好好的生日宴就在這種氛圍下靜靜地開始,慘淡地結束。半個小時還不到,秀玉就稱頭痛:“恩靜,你到張醫師那兒去給我拿一劑阿司匹林?!?/br> 依舊是阿忠開的車,可這晚的路線卻令恩靜疑惑——張醫師那兒哪是往這邊走的?這條路通往的分明是“阮氏”嘛! 沒錯,阿忠最后的確是在“阮氏”門口停車的:“太太,其實,今晚有一個驚喜?!?/br> “什么?” 阿忠卻不說話了,只是揣了一臉神秘的笑,帶著恩靜走進了酒店——38樓,01號,阿忠拿起門卡刷開門:“太太,進去吧,阮先生在里頭等你?!?/br> 恩靜震驚了! 房內竟是浪漫的燭光與蛋糕,有人熄了滿房間的燈火,只蛋糕盛放的那張桌上,小小臺燈朦朧地亮著,暖了這一室。 明明一小時之前——不,不,明明一小時又二十五分鐘之前,那把冷淡又毫無愧疚感的聲音告訴她“酒店臨時有事”,明明他用最冷淡也最無愧疚感的聲音忽略了她今晚過生日的事實,可此時此刻,那把聲音的擁有者就站在桌前,在蛋糕面前,聽到腳步聲后,回過頭來—— “過來?!彼姓惺?。 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恩靜沒有過去,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兒,看著兩米開外的高大身軀,看著他不緊不慢地往杯中注入酒,看著他如同世界上最偉大的導演,一手cao持著這莫名其妙的劇情:“從酒窖里挑了這一支干紅,來嘗嘗,我親手釀的?!?/br> 久聞阮家的地下酒窖里多是阮生親手釀制的美酒,她雖鮮少去酒窖,卻也耳濡目染,知他釀酒的功力一流。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 這燈光曖昧,美酒加蛋糕,儼然一派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為什么? “你生日,不是么?”阮東廷栓上了酒塞。 “可你不是說今晚有事……” “是有事?!?/br> 恩靜頓了一下。 “準備這些不算是‘事’?” 她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意思是,今晚之所以不回家,就是為了留在酒店里準備這些東西嗎? 可她和他之間、她和他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婚那么久,關系永遠只停在表面化的“阮生阮太”,再加上之前在廚房里的爭執,他們已經好久沒說過話了吧?怎么突然間…… 這廂她還滿腦子疑問,那廂他已抬手,看了眼腕表:“再一分鐘就是十二點了,來,過來許愿?!?/br> 微薰的酒香蕩漾在周遭,蛋糕上只簡單地燃了支蠟燭,在蠟燭燃到三分之二時,恩靜才走過去。 男人就在她身后,一手一杯微薰的酒。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她有些羞赧地一面扣起十指,一面同他說:“按我們泉州的習俗,前兩個愿望都是要說出來的?!?/br> “我知道?!彼c頭。 她這才閉起眼睛:“第一,愿媽咪和我的父母身體健康;第二,愿俊仔快樂成長?!?/br> 第三個愿望,她留在了心中。 阮東廷卻在她許完愿后問:“沒有祝福初云,可以理解為她對你不好,那……沒有祝福我呢?” “???”她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阮東廷的意思。也不知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反正那廝開不開玩笑都是那副面癱樣,恩靜就當作他是在說笑了,所以也半開玩笑似地說:“你怎么知道第三個愿望不是祝福你?” “是嗎?” 是嗎? 是,她不想騙自己,那第三個愿望,是“夫妻和睦,到白頭”。 可是,要怎么回答他呢? 有些事她真的永遠也說不出口,就像那年新婚,和媽咪一同到黃大仙祠拜拜時,她對著大仙許愿:“是否可以讓他真心地接納我?”兩個多月后,他赴北京出差,媽咪硬要她陪同,在他忙著見客戶的某個午后,她一人到云居寺,對著送子觀音誠心祈禱:“雖然求子還太早,可是否能讓我們如所有正常的夫婦,對生兒育女抱有期盼?”次年初二回娘家,在關帝廟里,諸神面前,她一遍又一遍地問:“是否有一天,他可以如愛何秋霜一樣地愛上我?” 一次又一次,從南到北,從北到南,神是否聽到了她的請求? 不,或許祈禱者太多,神太忙,聽不到她卑微的請求,所以直到這一日,她連一個“夫妻和睦”的愿望,都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是急切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突然來的沉默。 “應該是送牛排的?!比顤|廷擱下酒杯。 可誰知開門的聲音剛響起,完全沒有預兆地,恩靜就聽到一把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你果然在這!” 竟是何秋霜! 她迅速轉過身,就看到那個怎么也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女人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渾身怒火和她疾馳的腳步一起來到恩靜面前—— 啪! “何秋霜!”隨即暴怒的聲音響起,是阮東廷的。 恩靜僵在了原地。 痛,火辣辣的痛,自臉頰上那巴掌印上傳來。 恩靜反應了好久,才想起來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是的,就在剛剛,半分鐘前,她被這女人摔了一巴掌,她堂堂“阮太太”和自己的丈夫在酒店里過個生日,竟然要被個外人甩巴掌! 阮東廷的火氣比她先行竄起,一把拽過那女人:“何秋霜,你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我是瘋了才會讓你這樣子對我!放著廈門一大堆事不做跑來找你,一待就是兩個月三個月,你真的以為我那么閑嗎?別忘了,你開酒店,我們家也開酒店!你忙我也很忙!可現在呢?我都在這住那么久了,你天天說忙天天說忙,忙得那么久也沒有來找我一次,不是說酒店好多事要做嗎?不是……” “夠了!”他的怒火卻一點也不因這些話而平息,“給我道歉!” “我……” “馬上道歉!” 抬高的音量冷鷙的臉,逼紅了秋霜盛滿恨意的眼。 可阮東廷的黑臉卻是她從來也沒見過的恐怖??炊黛o死死捂著被摑紅的臉,他放開何秋霜,轉而拉住恩靜的手:“別捂著,我看看!”一對濃眉鎖得死緊,尤其在看到那臉上的紅腫時,怒火熊熊地燃得更旺:“何秋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