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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笑了笑,也真是難為大哥了,脾氣這么火和執拗的一個人,做起生意來還挺像樣子的。 她猛地一拍腦袋,自己現在哪有時間看別人啊,望了眼手機,離晨跑結束還有十分鐘?,F在跑過去應該還趕得上最后一波。 “誒!”忽然聽到排隊人群最外圍有位矮個子的女學生不耐煩的聲音。 旁邊的女同學頭都沒有回一下,作勢一擠,把她擠到了隊伍外面。 “同學,我先來的好不好?”矮個子女生氣憤地瞪眼,誰料女同學身邊的女伴塊頭很大,目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滿腔的怨言瞬間咽到了肚子里。 陶枕月挑了挑眉。 矮個子女生深吸了口氣,再次進入隊伍,想要排在她們后面。 但后面來的男同學見她這么好欺負,也如法炮制地硬著身板把她一懟,她又再次出了隊伍。 “喂,你干什么?” 男同學裝作沒有聽見,并不理會。 本來準備走了的陶枕月,生生止住腳步,轉頭往鯛魚燒叔叔店鋪走來。 攤前,不少顧客都在催促著: “老板,我的什么時候能好???” “老板,你先把我的錢收了吧?” “我要那個抹茶口味的?!?/br> “老板,我是37號外賣員,我來取網上的訂單?!?/br> …… 唐潛禮忙得焦頭爛額: “你的已經在做了?!?/br> “同學你稍微等等,實在不好意思太忙了,不過你剛才點的是什么口味來著?” “那個您稍等,我打一下包就遞給您?!?/br> —“唐老板,生意不錯啊?!?/br> 他聞言怔了怔,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連忙抬頭,發現陶枕月正靠在門邊,悠閑地對他笑著。 好在神情還不錯,看來昨天胡圖的話,并沒有讓她太難過,著實讓他擔心了一晚上。 “你等等,我收手頭上的活兒忙完了,就給你做個全家??谖兜?,從魚頭到魚尾口味都不重樣?!碧茲摱Y邊說邊把把鯛魚燒放到打包袋里。 陶枕月撇了撇嘴,“聽上去怎么這么黑暗料理?!?/br> 隨后她站到了店內,沖外面大聲喊道: “還沒有點單的顧客看著頭頂的價牌,然后掃這爐子旁邊貼上的二維碼,付款了以后到我面前排隊,憑支付界面取號,一個個來,不要搶啊?!?/br> 客人們紛紛動了起來。 唐潛禮不好意思地道:“你還是放著我自己來好了,別耽誤你上課?!?/br> “你趕緊做魚去吧,離上課還早著呢,我吃了你的東西總不能不干活你說是吧?”她從包里掏出了一份便利貼,挨個寫下客人點的菜,一式兩份,一份給客人,一份粘到爐前的瓷磚上,方便唐潛禮查看。 陶枕月寫字的速度很快,“你三年都是一個人這樣忙過來的嗎?” 他點頭,“節假日室友會過來幫一下忙?!?/br> “你這樣純靠腦子記顧客的單效率實在太低了,給店里安臺收銀的機器吧,自動打印出單子會節省出很多時間?!彼f。 “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但是店里就我一個人忙前忙后,也精力去進收銀的器材?!?/br> 終于排到了塊頭大的女生,她剛張嘴,“我想要……” 就被陶枕月給打斷了,“后面那個子小小的女生!” 排在最后一位表情有些無奈的女生在原地發著呆。 “那個,背雙肩包的女同學!”陶枕月把聲音加大了。 矮個子女生終于意識到她在叫自己,莫名抬頭,滿臉的疑惑。 “你過來吧?!碧照碓鲁辛苏惺?。 后者小心翼翼地走近。 陶枕月:“你要點什么?” 塊頭大的女生和后面的男同學頓時不樂意了,不約而同地道:“明明是我們先……” 陶枕月瞥了他們一眼,“我兩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她先來的?!?/br> 小個子女生激動得臉通紅,癟著嘴瞪了他們一眼,朝陶枕月笑了笑,報出了自己的點單。 那兩人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訕訕地離開了。 陶枕月給麻利地給所有人都編好了號,轉頭發現唐潛禮已經往鍋里放好了一批面粉,正雙手環胸地看著她,眼里的神色很精彩。 她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客人給氣走了?!?/br> 他搖了搖頭,“你做得對,我總是因為忙顧不上排隊這一塊,不少忠實的顧客都是因為現場購買的秩序太亂離開了,剛才多虧你了?!?/br> 她送了口氣,推了他一下,“那你這樣看我干什么?” 他輕笑,“因為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覺得這樣的你很不可思議?!?/br> 她的臉紅了紅,“那不一樣的好吧,我當時是有同學拍在你前面,不算插隊的?!?/br> “好好好,不一樣不一樣?!碧茲摱Y敷衍地點點頭。 二人斗了兩句嘴。 她趁著沒人的時候看了眼手機,和今天的晨跑算是徹底無緣了。 把手機放回荷包里,她問道: “要不我以后每天都來幫你的忙吧,反正我現在大一沒什么課,很清閑的?!?/br> 唐潛禮愣了愣,店里如果多她一個這樣機靈的人,確實可以輕松很多,就是覺得自己不能這么理所當然地接受她的付出。 “這會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了,沒關系的,我一個人也累習慣了?!?/br> “我就是想豐富一下我自己的課余生活,在幫你的時候也仔細想想自己將來想干嘛吧?!彼驯憷N和筆放在了爐邊。 唐潛禮沉思了一會兒, “那你就來我店里做兼職好了,每人月給你發工資?!?/br> “既然大哥你這么堅持要給小弟辛苦費的話,小弟就勉強接受好了?!碧照碓聸_他眨了眨眼睛。 他嘴角抽了抽,怎么有種被上當受騙的感覺,稀里糊涂地就給店里收了一個兼職生。 ———————————————————————————————————— “阿嚏—” “畫畫,你感冒了?要是難受的話你先回去?”體育部的同學關心道。 蔣畫畫吸了吸鼻子,搖頭,“不難受?!?/br> 因為這是一場快樂的感冒。 想到昨晚一直在寢室樓下和七水聊到了關寢的最后一刻,她就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同學擔憂地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笑了一早晨,莫不是嚴重到發燒了吧?” 蔣畫畫用冰涼的手捂著雙頰,“我好疼啊?!?/br> “哪里疼,頭疼嗎?”同學緊張起來。 蔣畫畫:“腮幫子疼,笑疼的?!?/br> 同學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專注面前的打卡。 她心里默念著:別笑了,不準笑了。 可是卻掏出了手機,點開和七水的對話框,視線停留在最后的一段對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