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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mama早點休息?!?/br> 掛了電話,蔣畫畫對著黑漆漆的窗外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隨即努了努嘴角,轉頭往陸觀的方向走去。 窗沿拐角處的梁煦拍了拍胸口,差點還以為被發現了。 只是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把他的肩給擒住,嚇得他險些低喝出聲。 保安怒目而視,“哪里來的混小子,竟然敢半夜偷窺我們學校的小姑娘!” “大爺您小點聲?!绷红愠0矓D眉弄眼。 保安中氣十足,嗓音震天,“怎么,偷偷摸摸的被捉到了還怕丟人嗎?” 梁煦心里苦,連忙低聲和他解釋:“不是您想的這樣,我就是在外面等同學而已?!?/br> “別指望隨便什么借口都能糊弄過我,我告訴你,我可在這學校當了十來年的保安,送走的學生不下十幾萬了,不少人我現在都能報出名字來,你,很面生吶?!?/br> 大爺打量著他的面貌,“年紀輕輕的,長相也挺端正,怎么就不學好,老實交代,這不是初犯了吧?” 梁煦欲哭無淚,連忙把已經凍得沒有知覺的手伸進了荷包,掏出了自己的學生卡,“大爺,您看啊,我是隔壁南華的?!?/br> 大爺狐疑地把學生卡上的照片同他真人對比了好一會兒,察覺好像確實是自己誤會了,但面子上過不去,抓著他的手仍舊沒放開,“你是學生也不代表著不做壞事啊,你說你在等同學,現在就把你同學給叫出來,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哪成啊,叫蔣畫畫出來是萬萬不能的。 他思索著該怎么說服這保安大爺,余光瞥了一眼舞房內,猛地頓住— 里頭怎么沒人了? 糟了,光顧著和大爺理論,沒注意到他們的排練已經結束了。 這頭。 蔣畫畫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校園里,冷得攏了攏衣服,眼見著校門外車流過去的燈光,她的腳步加快,等走到有路燈的地方,就沒這么可怕了吧。 今天因為自己在南華上課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排練完已經晚上十點了。 不少商鋪早已關門。 身邊忽然傳來了”滴滴“的車喇叭聲。 蔣畫畫往路邊靠了靠,把主路給讓了出來。 喇叭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就在她的耳畔,她連忙看了過去,適應了會兒刺眼的前車燈后,才發現車內的是陸觀。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汽車,是輛法拉利的超跑。 往常陸觀都是騎小電驢進出學校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開車。 不過知道了他把那瑞士音響當玩具以后,她心里也不算太過驚訝。 “上車?!标懹^搖下了她這邊的窗戶,伸長腦袋對她道。 “不用客氣了,我自己回寢室就成,很近的?!笔Y畫畫微笑沖他擺了擺手。 “我送你一程吧,這么晚了?!标懹^仍舊堅持。 蔣畫畫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只是雖然現在很晚了,但也是寢室區人流量最高峰的時候,因為接近門禁時間,大家都趕著回寢室。 坐這車是沒關系,就是下車的時候怕是又要傳出些什么子虛烏有的事。 她想了想隨即拿出手機看了看,“可是我還得在校門口等一下同學,也不知道同學多久才能來,要不社長你還是先走吧,別耽誤到你的時間了?!?/br> 陸觀有些無奈,“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到寢室了和我說一聲?!?/br> 蔣畫畫應下,看著他白色的車尾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方才安心地往寢室區走去。 路上無聊,她點開微信,剛才排練的時候手機一直靜音,現在才發現最上方堆積了清心的好幾條消息。 “在嗎?” “我好煩啊,想和你聊聊天?!?/br> “我好像把游夫弄生氣了?!?/br> “可是他白天總是很忙,消息回得也慢,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有機會和我聊天?!?/br> “我又很粘人?!?/br> “但他是在乎我的,那么累還到我寢室來找我,我們還圍著cao場走圈,聊了很久?!?/br> 消息就發到了這里,蔣畫畫想了想,從袖子里伸出兩根手指,艱難地打著字: “這樣說他做的還挺到位的啊,你在煩什么呢?” 清心:“你聽我慢慢說吧?!?/br> “我確實很開心啊,我就想著既然我這么閑的話,我就想著干脆別讓他跑來跑去了,我去找他就是了?!?/br> “然后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就去你們學校的經濟管理學院去找他,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他們物流管理專業的教室,但本是一個值得驚喜開心的事,他卻對我的突然到來顯得不太歡迎,后來弄得不歡而散?!?/br> 蔣畫畫:“?” 清心:“他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戴著手套,我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冷,就沒在意。白天我去得突然,他來不及戴手套,就讓我不小心看到他手上的殘疾了,可能是讓他覺得沒面子了吧,和我隨意說了兩句,就讓我走了,都沒有送我出校門?!?/br> 蔣畫畫皺眉。 她猶自在那里打著字,“他和我說這殘疾是他小時候調皮把手伸進自行車后車輪時落下的,沒想到就這么突然地把傷疤在我面前揭下,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缺一個小拇指,那對我和他的感情根本就不會產生任何影響?!?/br> 蔣畫畫沉吟了片刻,方才回道: “既然知道了為什么鬧得不開心,你就想辦法證明你不在意他的缺陷就好,好好地和他聊一聊吧,先把這個坎走過去了?!?/br> 對面卻消失了兩分鐘,隨后發來消息。 清心:“嗯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室友要我幫她染一下頭發,先不聊了,謝謝你?!?/br> 蔣畫畫:“[擁抱]” 待蔣畫畫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距離寢室還有一站路的石橋處。 整個寢室區環繞著一處河流,是以這周圍很多這樣的石橋,沒有什么特殊名字,統一叫作學生橋。 周遭一個人也沒有,她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剛入學時,月月晚上和她說的舊事。 說是以前隔壁政法大學有個學生考研失敗,傷心欲絕之下就從這橋上跳了下去,至今都沒有找到尸體,每年要考研的時候,怨氣沖天的鬼魂就會從河里爬出來,偷偷地摸一把路過的學生,然后被摸的學生就會生場大病。 她忽然想到,最近正是要到考研的時候了,忍不住抖了抖。雖然心知每個學校都有這種不成名堂的鬼怪歷史故事,但還是半天不敢踏上這座橋。 微信忽然響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色的,著實把她驚了一下,隨即掏出手機,發現是七水給她發來的語音。 蔣畫畫下意識地想要接通,這種時候還是和別人打電話比較壯膽。 可是…… 她似乎從來沒有和七水說過話,沒有出息地切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