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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留在另一邊飛檐走壁跟上,雖然累了點兒,但他瞧見的多,也方便告知前方消息。 姜青訴瞇著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東方的金光,道:“莫非那人藏在皇城里?可京都本就因是多朝王城,又有上千年的皇宮,皇上沒死還在呢,而今正氣縈繞,他躲在里頭,不傷身?” “至多不利于修行,卻是極好的藏身之地?!鄙蜷L釋道。 姜青訴點頭:“只盼望這一次能抓住對方,讓我好好看看他的臉,辨一辨他到底是人是妖,是鬼是神?!?/br> 說完這句,她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放松下來的手自然而然地挽著單邪,單邪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看見姜青訴對著自己彎著眼睛笑,眼神中露出了些許無奈與寵溺。 走在旁邊的沈長釋頓時一驚,他往旁邊挪了一些,心里雖然高興白大人終于與無常大人修好了,可他倆若膩歪在一起,還是挺嚇人的。 跟著玉子的轎子,一行人到了皇城后側,皇城跟前有重兵把守,但是靠近皇城的一方樹多人少,那一塊依舊是皇城范圍,除了每日定點去巡邏的人之外,便沒人靠近了。 轎子在瞧見樹時停下,身穿紅衣的玉子被人攙扶著走出來,她撐起一把傘,臉上還戴著面紗,手上掛著一串手鏈,手鏈下頭墜著的正是散發著妖氣的白球內丹。 玉子揮了揮手,指揮自己的人帶著轎子退到一邊兒去,然后往林子里走,雖抬頭便能看見皇宮高墻,但此處與那里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沈長釋瞧見玉子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扭著纖細的腰肢便往林子里走,撇嘴道:“我怎么瞧著……她這模樣倒像是去會情人?” 這句話頓時讓姜青訴腳下一停,眼眸低垂,微微瞇起雙眼。 “你也覺得不對了?!眴涡伴_口,朝她看去。 姜青訴猛地看向單邪:“你早就發現了?” 單邪沒回,沈長釋聽得云里霧里的,搶先問:“發現……發現什么了?” 姜青訴轉身就往回走,單邪居然也回去,沈長釋看了看兩位大人,又看了看正往林子里走的玉子,一時進退兩難,問了句:“不看著她嗎?她獨自一人到此處來,必然是赴約的??!” “她雖然是來赴約,但對方不這么見得?!苯嘣V道。 蹲在了一旁屋頂上的鐘留見三個人都往回趕,愣了愣,與沈長釋對上了視線之后比了個手勢,想問這是什么意思。沈長釋雖也不知但還是讓鐘留留下來看著玉子,玉子這邊他來盯著,白大人與無常大人非要回去,必然有其理由。 姜青訴沒敢遲疑,緊緊地與單邪抓著手,還有些焦急,單邪道:“不急,臨行前,我留了一樣東西與他玩兒?!?/br> 沈長釋雖然什么也沒聽懂,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了兩位大人身后,此番回去與過來時不同,他們都使了法術,故而到達客棧樓下并未花多少時間。 姜青訴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他們的客房里,從窗戶縫隙處往外飄著煞意。 煞意不重,常人并不可見,姜青訴呼出一口氣:“還好我猜對了!” 沈長釋知道現在已不是問話的時候,三個鬼沒有現身,立刻朝樓上跑去,煞意并非姜青訴與單邪那屋傳出,卻是旁邊貼滿了黃符,關著白球的屋子。 三人剛進去時,白球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房內黃符還在,沒有其他人,不過滿屋子若有似無不知從何飄出的煞意告訴他們,那人還在屋中。 姜青訴不解,朝單邪看了一眼:“你做了什么?” “從門而入為君子,從窗而入為小人,我在窗口設了結界?!眴涡罢f:“因為我們是從門進來的,所以不曾進入結界里面?!?/br> 姜青訴抿嘴笑了笑:“你留的這個小東西倒是有用,不過你在離開客棧前就已經想到此番玉子引我們去皇宮腳下是個陷阱?為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拙劣的技法已經用過一次了,而我……從來不在同一件事上吃虧?!眴涡吧钗豢跉?,背在身后的手握緊,他微微瞇著雙眼,卻遲遲沒有帶姜青訴與沈長釋入他設下的結界里。 姜青訴看見他背在身后的手了,故而沒催,這種情況她理解,當初單邪都給她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了,她沒理由連幾刻鐘也等不了。 沈長釋見兩位大人心照不宣站著不動,完全驚了,張了張嘴,最終將疑問問出:“白大人,您如何知曉那人不在皇城,會來客棧的?” “我起先沒想那么深,原以為玉子的尋風印放出去,必然會與對方聯系,再見面將此事完整說出,但方才你隨口說的一句話,讓我想起來這個時辰皇宮腳下的林子里會有侍衛巡邏,不是見人的最佳時間。若非來見人,唯有兩種可能,她故意引我們去,或者……那個人故意讓她引我們去?!苯嘣V還記得自己當朝為官那段時間,因為并非時時都能入宮,而趙尹又忙,不能時時出宮,他們也在林子里約見過。 所以姜青訴將皇城墻外的林子里,何時還會有巡邏時間都背得清楚,起初不察,若仔細想,便知道這是圈套。 “上次他便用調虎離山讓我與單大人以為自己引來了蘇裘,卻沒想到早就在那處設了機關,困我與單大人,才導致蘇裘得逞,害江濡身死。此番故技重施,皇城他未必設了什么機關陣法,但白球是唯一知曉他的人,他必會來見,我才知道就連玉子恐怕都被他給騙了?!苯嘣V說到這兒,沈長釋才懂了。 “好在無常大人離開前設了結界,否則被他闖入,白球恐怕有生命危險,而沒白球,我們便對他的事一無所知了?!鄙蜷L釋嘶了一聲:“這人究竟是誰?” 姜青訴朝單邪瞥了一眼:“我也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單大人想知道嗎?” 單邪朝她看了一眼,放在身后的手垂在身側腰間,拇指指腹摩擦著鎮魂鞭的紋路,抽出鎮魂鞭那一瞬,鞭子化作白紙折扇,折扇一揮撕破了結界,他們三人頓時出現在了結界之中,而被結界困住的人,就在他們眼前。 結界內與客棧完全不同,堪稱另一個小世界,一望無際的白,像是天地兩間。 姜青訴抬頭看去為天,白云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得,卻遙遠至千里之外,云層頂上還有藍天。 他們腳下踩著的并非土地,也是云層,只是云層之下便是京都,偌大的皇城如擺放在桌面上的一個方碗,小且模糊,但她若彎腰去看,便能看見皇城中的一切,侍衛宮妃,就連表情都鮮活得很。 姜青訴震驚了,就連沈長釋這種活了快五百年的鬼也從未見過這種地方,兩人如剛入城的鄉下窮苦百姓首見世面,原地轉了好幾圈,將自己沒見過的奇景用眼睛反復細細描摹。 單邪就站在原處,一身黑袍,露出了大片的鎖骨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