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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究竟裝了什么?” “洗刷冤屈!”姜青訴說完,又順口加了一句:“還有你啊?!?/br> 單邪一時語塞,看向姜青訴那一臉示弱的表情,他的眉心越來越緊,心中氣結又不知該如何對著這張臉發火。 “你故意的?!眴涡暗?。 姜青訴扯出一抹笑,她伸手拉著單邪的袖子道:“你最好了……” 便是第一次在單邪這兒撒嬌得了好處,姜青訴就記下這一點了,這人看上去冷冰冰兇巴巴的,實則吃軟不吃硬,她若強硬著來,單邪可能直接帶她回地府,收了她在地府人間來去自如的法力,但若軟著來,單邪多半都是依她的。 “我一點也不好?!眴涡八﹂_了姜青訴的手,大步朝前走,姜青訴立刻跟上,一把抓著對方的手腕:“我先給你寫一封!呃……三封!十封!字字陳情,情真意切,切理厭心,心……” 單邪一記眼神將姜青訴后頭的話全都給止住了,姜青訴抿著嘴,拉著單邪不肯松手,單邪另一只手抬起朝她過來,她見對方手中拿著扇子,以為又要被打,閉著眼睛微微側頭。 預料中的扇子沒有落下來,反而是嘴角被手指觸碰,她睜開眼看,單邪將她嘴角上的棗泥抹去,道:“你寫吧?!?/br> “寫誰的?你的還是趙尹的?”姜青訴問,剛哄好的人又開始露出了那煩躁的表情,姜青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若是人間男子,必然被女子耍得團團轉?!?/br> “非也?!眴涡笆栈亓耸值溃骸叭舴切膬x之人,我一句話也懶得聽?!?/br> 這回姜青訴略微紅了臉,她知道單邪答應,心里肯定還氣著呢,姜青訴也沒法子,二十多年的陳年舊案,對于她案件的記載又少之又少,唯有幾個證據還保存完整,她只能在證據上做手腳,推翻證據,以此來獲得重新判決。 人群的另一邊,幾人被府丁護著過來,單邪見右側有橋,人群另一邊的人沒打算上去,再側身看一眼姜青訴,剛得了應允的女子吃著蒸糕,時不時拿眼朝他看過來,單邪抿了抿嘴,拉著姜青訴道:“去另一邊轉轉?!?/br> “好啊?!?/br> 他領著姜青訴上橋,兩人一黑一白身影顯眼,加上身上都披著狐毛,上了橋便惹得周圍的人朝他們看去。單邪腳下不疾不徐,但步伐相較之前大了些,姜青訴跟在他身旁只顧著吃和玩兒,一時沒察覺有什么不對的。 走到人群正中間的男人正被人擁著,幾人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許大人,皇上這身體……” “微恙,并無大礙?!痹S文偌回答,身旁幾位也是朝中官員,此番非要拉他出來恐怕是襄親王那邊等不及,要從他這邊打探點兒消息了。 “可皇上已經連著一個多月沒上早朝了,只有幾位大臣被傳喚至宮中議事,如此下去,我怕朝中有人胡亂傳話啊?!绷硪粋€人道。 許文偌朝這幾人看了一眼,微微皺眉:“你們不亂說,誰又能傳話?” 說完這句,他神情煩躁,視線從這幾人臉上挪開,剛好落在了橋頭一處,女子身穿白裙,身上披著雪狐披風,嘴角掛著淺笑,視線落在了橋下水中的烏篷船上,僅此一個側臉,許文偌渾身一震。 “許大人,我們也是為了皇上的圣體著想,您這么說也太令人寒心了?!?/br> “就是……我是聽宮中已有人非議,這才擔心嘛……” “許大人,許大人?” “許大人!”一人拍著許文偌的肩膀,許文偌猛地回神,目光所及的橋上只剩下行人,沒了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他眉頭緊皺,與幾位大人話別:“今日所談到此為止,還望幾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聽到有人胡亂傳謠,必然上告皇上嚴懲?!?/br> 警告完了之后,他便拱手行禮,然后撥開人群匆匆往橋上沖過去,等走到了橋上再往周圍看,一眼望過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卻沒有一個是披著狐毛披風的,幾番找下來也沒看見,許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那樣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見過多少次,一幅畫卷就掛在了書架旁邊,朝中官員凡是被皇上召喚進去的,每每瞧見都覺得脊背發涼,畫上畫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訴。 皇上將畫掛在紫晨殿,他不說朝中官員也明了,除了皇上對姜青訴的愧疚與不忍之外,那幅畫更是一把刀,所有當年跪在議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見那副畫,刀上的血,便如滴上了他們的心頭。 許文偌沒見過姜青訴,姜青訴被斬首時他還在娘的腹中,可他看過無數次那副畫,方才那一眼,他不會看錯。 可世間當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之人嗎?還是說他近日都在關注姜青訴的案子,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橋上寒風吹過,許文偌理了理披風,最終還是下了橋。 路的另一頭,姜青訴剛從甜食店里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油紙袋子,里面裝著蜜餞,她的蒸糕已經吃完,現在改吃蜜餞了,自己先吃一個,覺得味道不錯再往單邪的嘴里喂去。 姜青訴頭靠著單邪的肩膀道:“單大人啊,有沒有覺得人間百味,味味都很好吃???” “我只知你貪吃?!眴涡皠傉f完這句,姜青訴便指著前頭說:“唔!糖冬瓜!” 單邪輕輕嘆了口氣:“不應該讓你與沈長釋接觸過深的?!?/br> 完全被帶成貪吃鬼了。 第87章 君臣辭:十一 被封了一夜嘴的沈長釋第二日早上起床洗漱了下樓便瞧見坐在客站大堂不知從何而來文房四寶的姜青訴, 單手撐著下巴握著筆,眉心微皺,一臉為難。 沈長釋幾步加快湊過去看, 姜青訴恐怕是寫東西入神了, 也不知是沒注意到他還是注意到無法分心管他,依舊保持著那姿勢, 手中毛筆筆尖的墨都快干了,她也沒有舉動。 沈長釋站在了她身后,雙手背在腰后彎腰看過去。 門口攬客的小二坐在一條長凳子上打哈欠,賬房不疾不徐地磨墨,此時屋外陽光剛起, 暖金色一片順著客棧的窗戶灑了進來,剛好灑在了姜青訴的臉上與面前的紙上,那張紙上除了開頭只寫了單邪親啟四個字之外, 再沒有其他了。 沈長釋見姜青訴還在發呆,于是問:“白大人寫信呢?” 姜青訴長長地嘆了口氣,回頭朝沈長釋瞥了一眼:“你可會寫信?” 沈長釋點頭:“生前寫過,死后不曾寫了,寫給誰看呢?” 姜青訴撇了撇嘴:“我亦是如此?!?/br> “你這不是寫給無常大人看的嗎?”沈長釋轉身在她右側方位坐下, 學她手撐下巴,哎呀了一聲:“這硯臺里的墨都快干了, 您寫了多久了?” “恐怕有一刻鐘了吧……”姜青訴嘆了口氣。 “就寫了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