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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死,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姜青訴與單邪回到了原處,曲小荷還裹在黑袍子之中靠在石頭上睡覺,此刻她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雖然印堂依舊是黑的,但顯然又多了一日的壽命。 站在她一左一右的鐘留和沈長釋彎著腰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姜青訴走過去一人踹了一腳,然后壓低聲音問:“讓你們看著的,看出什么來了?方才這里發生了何事,都與我說清楚!” 鐘留揉著自己被踢的小腿撇了撇嘴:“她方才是死了,可是又活過來了?!?/br> “沒了?”姜青訴挑眉。 鐘留眨了眨眼睛,表示他無話可說了。 沈長釋哎呀了一聲道:“他腦子笨,嘴更笨,說不清楚,我來說?!?/br> 沈長釋伸手拉著姜青訴的手腕正欲將她帶到一邊,結果手還沒碰到對方,便覺得一陣刺痛在手心,仿佛被火燒似的,他立刻收回了手揉了揉手心被灼傷的位置,愣了愣后回頭朝站在一旁展開扇子扇風根本沒看向這邊的單邪瞧過去。 沈長釋嘆了口氣,道:“方才您與無常大人走了沒多久,這小姑娘便將最后一口氣吐出來了,她身上的黑氣縈繞,本是有魂魄離體之相,我與鐘留已經瞧見她的魂魄分了出來。正欲收下,卻不知為何從她的眉心散發淺淡紅光,剎那間繞體的黑氣成了生機,全都覆蓋在了黑袍之上,愣生生地將她的魂魄壓在了體內,不過只是片刻,就多了一日的壽命?!?/br> “黑袍……”姜青訴回頭朝曲小荷身上罩著的黑袍看過去,的確如此,自從見到過她,這黑袍子就沒從她身上掀開過,莫非黑袍便是她與阿武給命的媒介? “單大人?!苯嘣V朝單邪走過去:“若媒介離開她的身體,這給命之說是否就不成了?” “自然?!眴涡包c頭。 姜青訴抿了抿嘴,現在拿走她身上的袍子顯然沒用了,一天壽命既然已經給出去了,曲小荷怎么也得扛到明日酉時,在明晚,她必須得想個法子將她身上的袍子給換下來。 姜青訴是同情曲小荷的遭遇,她甚至在這小女孩兒的身上看到過去的自己,她更可憐曲小荷不過才只是五歲多的小孩兒就要遭受不幸,上天沒有多給她幾年壽命,她無法體會到人間各種滋味兒。 但,命就是命,生死簿上寫了如何便定會如何,姜青訴恨過生死簿cao控她的一生,故而她燒了生死簿不想再被這小小一本書給定了結局。曲小荷太小了,她沒經歷過姜青訴經歷的人生,她亦不夠勇敢果決,尚沒長出聰慧敏銳,與其讓她背負全家身亡的痛苦在世間活著,不如早些在她懵懂之際帶她投胎轉世,換一種活法,或許更好。 身后傳來了沙沙聲,姜青訴回頭,瞧見了阿武手上提著兩只野兔過來,野兔已經被清理過了,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捆柴火,就地放在了樹林旁高大山石的后頭,正好擋風的地方。 他先是遠遠地看向姜青訴幾人,然后才低著頭走過來,扔了一只兔子在鐘留的懷里,自己蹲在曲小荷的身邊,伸手輕輕晃了晃曲小荷,直到小女孩兒睜開雙眼,他才露出猙獰的獠牙,擠了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曲小荷瞧見阿武笑了,于是也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道:“阿武,我們出來兩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阿武的笑容不變,對著曲小荷點了點頭。 姜青訴聽見了,剛才曲小荷口里所說的兩天,按照這個推測,她應當是從府中出來兩日后便到了死時,從那個時候開始,阿武便將自己的命給曲小荷了。所以每當曲小荷死后重生,都會回到死時的記憶,總以為自己只出來了兩日,以為只要在三日內回去便可以了。 如此算來,阿武用自己接近四十年的壽命,換了曲小荷的四十多天? 曲小荷目光一看,瞧見周圍站著四個沒見過的人嚇了一跳,立刻抱住了阿武:“他們是誰?壞人嗎?來搶我的東西了!” 阿武頓了頓,沒搖頭也沒點頭,姜青訴更加確信自己心中所想,便笑著道:“小荷別怕,我們幾個是你爺爺派來保護你,送你回家的?!?/br> 曲小荷朝阿武看過去,有些不信:“是嗎?” 阿武沒反應,姜青訴又道:“我知曉曲大人手臂上有疤,說的沒錯吧?” 曲小荷立刻笑了起來:“是的!爺爺手上有道疤,只有我和爹娘知道的!太好了,爺爺肯定是想我,讓我早些回去,才讓他們來的!” 阿武見曲小荷笑了,于是也跟著笑了笑,曲小荷這才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阿武一只手就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后躲在了巨石后頭,放下曲小荷,這便開始生火。 姜青訴將視線落在了阿武的身上,那人正在認真生火烤野兔,一旁拿著野兔有些不知所措的鐘留問了句沈長釋:“這玩意兒要怎么做?” 沈長釋皺眉:“你問我?走南闖北的是你,你不會?” 鐘留道:“我沒缺過錢啊……” 姜青訴收回視線,嘆了口氣,對那兩人道:“不會就學著人家點兒?!?/br> 單邪突然開口:“白大人?!?/br> 姜青訴回頭朝他看過去,愣了愣問:“怎么了?” 單邪只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朝一方走過去,姜青訴抿著嘴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好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一般,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提起裙擺就跟了過去。 鐘留學著阿武將野兔放在火邊烤,看著那兩個月光下越走越遠的身影問:“無常大人讓白大人過去干什么呢?” 沈長釋見兩位大人都走了,于是掏出陰陽冊,又變了一根筆出來嘖了一聲道:“你管他們呢?!?/br> 小兩口自然要他們的獨處時間了。 沈長釋打開了書頁,在里面看見逐漸被抹去的曲小荷的名字,微微抬眉,然后手蓋著書頁上一抹,整本陰陽冊便有了字跡滿滿的故事。 曲小荷識得幾個字,看見沈長釋陰陽冊的書封上寫著幾個字,跟著就念了出來:“白姓娘子與其夫君閨房二三事?這是什么書?我以前怎么沒看過?” 這一句念出來,沈長釋窘迫,鐘留尷尬,阿武黑著臉瞪了沈長釋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說:沒想到你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是這種人。 沈長釋伸手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聲,對著曲小荷道:“小姑娘家家的多看看論語、三字經,叔叔寫的這個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曲小荷不解,朝阿武看過去,阿武鼓著嘴萬分慎重地點頭,表示這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長釋背過幾個人,毛筆在空中點了點,沾了墨水才落筆——正是月黑風高時,黑霸王將白小姐帶到了山寨后方的林子里,白小姐羞澀,問了句:“來此作甚?” 黑霸王轉身對著白小姐露出笑意,一把將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