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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房門猶豫,故而拉著鐘留便走。 鐘留問:“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傻不傻?會不會看眼色?能不能給兩位大人留一點兒談情說愛的空間?!”沈長釋一巴掌拍在了鐘留的后腦勺上,兩個人推開房門便進了房間。 姜青訴看向那兩人關上的房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到單邪的房門口,抬起的手頓了頓,還是敲了上去。 “進?!崩镱^傳來聲音。 姜青訴一步跨入,瞧見了桌上有一串糖葫蘆,于是抿嘴笑了笑,某人就坐在窗戶邊上,姜青訴拿起糖葫蘆朝他走過去,坐在對面。小桌上還放了一個茶壺和兩盞杯子,她打開看了一眼,杯里有茶,上好龍井。 “喲,單大人也懂喝茶了?”姜青訴笑了笑。 單邪朝她看了一眼:“找我有事?” “板著張臉做什么?我是來告訴你城主府失火,大火熏天,樓閣里的畫都被燒毀,陣法破除,名兒一早我讓鐘留他們去收拾出許鳳遙的尸骨處,就地埋了,立個碑,他便能投胎了?!苯嘣V道。 單邪回:“我知道了?!?/br> 姜青訴愣了愣“你不高興?還是說,舍不得那漂亮戲子……” “白大人?!痹挶淮驍?,單邪嘆了口氣,眉心微皺:“玩笑就別再開了?!?/br> 姜青訴咬了一口糖葫蘆,想起許鳳遙說的話,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越假裝不在意實則越在意,她越想將此事翻篇,實則越不想真正結束。 想通了,姜青訴道:“單大人晚間與我喝酒的時候,是與我告白心意了吧?” 第57章 戲子魂:十八 單邪剛端起茶杯的手一晃, 杯中水灑了出來,略微不可置信地朝姜青訴看過去:“白大人為何會如此想?” “你說的,我與他人在你心中不同, 既然不同, 必是在意,要你在意, 定然得得你真心?!苯嘣V說得面不紅心不跳,想了想更覺得自己有道理,又道:“你這個人,多年相處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心思都藏起來, 但若仔細看情緒,還是能看出端倪的?!?/br> “端倪?”單邪問。 姜青訴點頭:“若你不是被我說中了心思,以你的定力, 杯中水怎么會灑出?” 單邪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姜青訴又看見了,指著他的手道:“吶吶吶,這也是你的小動作?!?/br> “白大人將我……看得還真透徹?!眴涡皩⒈臃帕讼聛?,開口正欲解釋:“不過晚間喝酒之事……” “你不用不好意思?!苯嘣V打斷了他的話, 擺出一臉嚴肅的模樣:“我此番來找你,便是要與你把這件事說清楚?!?/br> 單邪本想解釋自己是看穿了她靈魂的特殊, 所以才道她與眾不同, 卻不曾想這人誤會,也不知接下來要說什么。 姜青訴深吸一口氣, 頓了頓,還是抿嘴道:“我想了半夜,我對單大人的感覺也很特殊,說實在的,我討厭單大人,至少從一開始是討厭的,雖然現在您的某些行為我還是會討厭,但……我也喜歡單大人?!?/br> 單邪怔了怔,放在膝蓋前的手用力捏成了拳,他沒想過姜青訴居然會這么直接,說話毫不轉彎,完全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與婉轉。 姜青訴嘴角掛著輕笑道:“我這個人,對外人愿意拐彎抹角裝模作樣,對自己人就不愿花那些心思,我在單大人的心中特殊,實則單大人在我心中也一樣。先前我為了知曉你過去的事兒,假裝傾慕于你,誘你說真心話,我的行為荒唐且幼稚,現在想來,恐怕是另一種幼稚的情愫干擾著我。我的確對你的過去好奇,因為我在意你,所以好奇,所以想方設法想要知道。之前我只看見自己好奇,沒看見自己在意?!?/br> “情愛之事,我實則也不太懂,唯一曾付出真心過的男子,對方只當我棋子而已,我曾心死,是單大人讓死灰復燃,所以……”姜青訴說到這兒,糖葫蘆也吃不下去了,拿在手上還嫌有些礙事兒。 “你想生生世世留在十方殿?”單邪問,眸中閃出的期待轉瞬即逝。 姜青訴連忙搖頭:“不不不,我要說的是,我們就這樣保持下去吧?!?/br> 單邪微微皺眉,眼眸低垂:“什么意思?” “單大人保留對我的那份特殊,我也保留對單大人的這份在意,今后如何,且看今后造化?!苯嘣V說完,站了起來,實則說完這些,她現在也沒有勇氣留下了,所有的意氣風發,都用在說出那些心中所想上了。 單邪微微抬著頭看向她,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姜青訴朝他一頷首:“那么……你休息吧?!?/br> 單邪不自覺地也跟著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點完頭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姜青訴從桌邊路過,瞧見盤子里有根空竹簽,她先前來時心事重重沒發現,于是回頭對著單邪一笑:“你吃糖葫蘆了?” 單邪一怔,看向對方,姜青訴青絲垂下,一身白衣站在桌邊,手中的糖葫蘆還剩大半,鮮紅對著雪白,眉眼魅麗,皓齒半露,眼中還有些許明亮。 “好吃嗎?”她又問。 單邪眨了眨眼睛,半晌后才道:“甜的?!?/br> “當然!”柳城老頭兒賣的糖葫蘆一點兒也不酸,所以她愛吃。 姜青訴加深笑容,帶著些許雀躍地離開房間。 她走后,單邪才松開膝蓋上攥緊的手,這回手還沒抬上胸前,空蕩蕩的心口便傳來了紊亂的跳動,撲通撲通,一聲比一聲更快。 莫非……他也長出心了? 又是何時……長出的呢? 因為柳城城主府著火之事,大半個柳城的人都開始取水滅火,一直持續到后半夜,柳城才漸漸安寧下來。 次日一早,太陽剛微微亮,姜青訴便領著沈長釋與鐘留一同往城主府去了。經過昨夜的折騰,城主府的火算是徹底滅了,但里頭還有不少火星,所有房屋全都燒毀,樹木一根沒留,就連池子里的水都被燒干了。 如此大火,居然沒有殃及到別處,只有城主府后面住府丁的別院被燒了一半,好在到了后半夜便沒刮風了,據城主府的府丁統計,在此次大火中傷者不少,但死去的,只有朗爭意一個。 姜青訴化成人形,與沈長釋鐘留二人走到了城主府前,此時這處只有兩個看守的,已經倒在一旁睡得不省人事了。大火在天還沒亮之前被撲滅,所有折騰了一夜的人都跑去休息了,大半個城中的人都累倒在家中,恐怕得巳時才能起來。 鐘留朝那兩個倒在旁邊睡著的人過去,伸腳踢了踢,沒任何反應,只聽到打呼的聲音,搖了搖頭對姜青訴道:“白大人,都睡死過去了?!?/br> 姜青訴點頭:“累了一夜,是該睡過去了,這地方被燒成這樣,誰還認得樓閣在哪兒?” 眼前所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