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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起先我就懷疑是這朗爭意不想讓許鳳遙投胎轉世故而使了絆子,現在聽你這么說,又見他的態度,顯然就是他動的手了,他府中有東西,咱們還得找個人入府去查看查看?!?/br> 說完這句,姜青訴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沒說話的沈長釋身上,沈長釋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問:“白大人想對我做什么?” “你有經驗啊?!苯嘣V咧嘴一笑,自從挖掘了沈長釋偷東西的本事,姜青訴就經常用他,而今確定了城主府中有問題,只要查出問題所在,她解決之,許鳳遙身上的限制化解,他直接去投胎,也免得人間的人還為他牽腸掛肚的。 并且……許鳳遙這身衣服看上去也不像是窮人家能置辦起的,唯有朗爭意有這個錢財了。 她回頭再朝許鳳遙看去,卻發現這個人的臉沒有表情,目光呆愣地盯著方才朗爭意離開的方向,眨也不眨,姜青訴覺得古怪,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許鳳遙回神,深吸一口氣,眼眸垂下片刻再看向姜青訴:“我覺得他似乎有些眼熟?!?/br> “當然眼熟?!苯嘣V撇了撇嘴,這縷沒什么用處的魂魄,關于他的事兒,他們都是背地里行動的,整個柳城對他的流言蜚語,一句也沒進他的耳朵。 仔細想想,忘了倒好,如果還記著,必定是親眼看見自己被火燒死,還能回憶起那漫長的煎熬時光。 姜青訴擺了擺手,打算留沈長釋在這兒:“找到了再回來見我?!?/br> 沈長釋哎了一聲:“都說是克鬼的了,若我去了回不來怎么辦?我怕??!” 姜青訴想了想,朝鐘留瞥了一眼,鐘留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是人身,進去出來都會被人瞧見的?!?/br> 這個時候單邪突然開口:“白大人何不自己去瞧瞧?” 沈長釋連連點頭:“對對對,您身上有無常大人送的兩股冥火,那些東西對您都沒用?!?/br> 倒也不是不可以,姜青訴朝單邪瞥了一眼,這人手中的扇子慢慢晃著,她略微挑眉,朝那邊湊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鐘留被沈長釋一把拉開,一人兩鬼退后幾步。 干枯的垂柳樹下,單邪微微抬著下巴眼睛下瞥看向姜青訴,而與他不斷貼近的姜青訴在兩人腳尖碰到腳尖的時候停下,兩雙眼睛直視對方,她左右看了兩眼,能在這人的眼中看見倒映的自己,偏偏看不到一點兒別有用意和心虛。 “單大人,你好奇怪啊?!?/br> 頭一次為了案件中的鬼魂打破怕麻煩的原則,頭一次甩手徹底不干預案件,也是頭一次將姜青訴往案件深處推去,他似乎在期待……這一切早點兒結束。 并非先前那般不耐煩凡人瑣事的結束,而是有什么好似不愿面對的感覺,藏于他的心中,所以期待結束。 扇子合上,扇尖戳著姜青訴的肩膀將她推開:“白大人逾距了?!?/br> “而今我看人心準,也不知何時能一眼看準你的心呢?”姜青訴往后退了一步,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不露分毫破綻的男人兩眼,等退出三步距離,她嘴角掛著笑:“那就請單大人回客棧等著,我定不辱所托?!?/br> 離得不遠的鐘留問沈長釋一句:“無常大人是不是和白大人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沈長釋伸手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聽到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沒聽到?” 鐘留道:“似乎是無常大人托白大人什么了?!?/br> “托?”沈長釋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小聲地湊在鐘留耳邊道:“胸嗎?” “兇?”鐘留不解,沈長釋還想再說,忽而察覺到一股寒意朝自己迸發過來,他立刻對上了單邪那雙幾乎能殺鬼的視線,停止晃動的扇子隨時都能化作鎮魂鞭,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沒……沒什么?!?/br> 單邪與鐘留都帶著許鳳遙的魂魄離開了城主府這處,姜青訴與沈長釋隱身一同從正門進入城主府時才猛然想起來什么,她對沈長釋問:“說到底……單邪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沈長釋抿了抿嘴,搖頭道:“我也不知?!?/br> “你可覺得單邪在遇見了許鳳遙之后變得有些奇怪?”她問,沈長釋仔細想了想:“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無常大人一向都不怎么愛說話的……” 姜青訴對他翻了個白眼,說也是白說,便只能在城主府中尋找鐘留口中那個克鬼的東西究竟在何處。 偌大的城主府,實際上比較空,貴重的東西并不算多,亭臺樓閣樣樣具備,但都有些老舊,院子里的池子中錦鯉也就只有十余條,鉆入水池旁邊的草叢里就看不見了。 姜青訴順著紅漆綠瓦鋪成的長廊一路走過,看見府中的幾個丫鬟圍在一起說話,恐怕是朗爭意出門了,所以她們才得閑。 “城主又去聽戲了?” “是啊,隔三差五就要去冠園聽戲,你知道嗎?那冠園上個月來了個新人,也是個男的,長相俊朗,雖說比不上死掉的那個,上了妝之后也算絕色,咱們城主該不會又……” “你可別瞎說,上回那許鳳遙是妖怪變的,會法術迷人心竅,所以才會勾了咱們城主的魂,這次……這次應當就是想看戲吧?!?/br> 姜青訴腳下一頓,朝那幾個女子瞧過去,伸手拍了拍沈長釋的肩膀道:“你先去查探,若有任何情況大聲叫我,我來問些問題?!?/br> 沈長釋有些猶豫:“那我若叫您了,您可一定得來??!” “放心?!苯嘣V朝站在池子旁邊喂魚兒的幾個女子瞧過去,從她們的衣著打扮分出了身份高低,又從頭上珠花瞧出了進府時間長短,后進府中地位低的,卓素色,難有機會戴珠花,其中便有一個光是聽沒說話的站著,她朝那人走過去,附身而入。 慢慢睜開雙眼,姜青訴瞧見那幾個拉著自己依舊在說的女子,于是開口問:“咱們城主為何偏偏去冠園看戲?城中尚且還有其余兩個戲班子呢?!?/br> “還不是因為先前那許鳳遙的戲班子就是在冠園唱的?!逼渲幸幻?。 姜青訴點頭:“城主當真是斷袖?我瞧著……不像?!?/br> “噗嗤?!币粋€女子笑道:“他在被妖邪魅惑之前自然是喜歡女子的,誰讓那許鳳遙長得比女子還美?!?/br> “許鳳遙真的是妖怪???”姜青訴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臉。 “自然!大師說是他就是!” “那妖邪死了之后,咱們城主應當就好了啊?!苯嘣V道。 “好……實則也算不上好,唉,你才來兩個月不知道,許鳳遙死了之后,咱們城主瘋了好長一段時間,被老城主關在府中,他不吃不喝竟說老城主是劊子手,是屠夫?!迸訐u了搖頭:“老城主本來身體硬朗的很,也不知為何有一日會從咱們書閣臺上摔下來死了,偏偏那上頭一個人也沒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