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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的書,愣了一下,于是皺眉走過去:“等等!有字!” 沈長釋又重頭看了一遍,確定是白紙一本,還不敢完全放松下來:“您您您……您別嚇我,若真有字我沒告知無常大人,我會被鎮魂鞭抽的!” “若真有事兒能讓我辦,抽你也就抽吧?!苯嘣V嘀咕了一句,與沈長釋走近了。讓他再翻,無字,于是再翻,又是無字,如此反復了六七遍,兩人都在紙上看見了一抹黑,轉瞬即逝,又歸于白。 沈長釋心中咯噔一聲,他雖沒看清那是什么字,但確定上面的確寫了什么話,于是朝姜青訴看過去,愣了一下:“這陰陽冊怎么還帶閃的?這種情況,讓我如何發現?也不知這事兒是多久前積下的了?!?/br> “只盼望是最近,可千萬別過去好幾年了,若真是作jian犯科之輩,將禍害死傷無數呢!”姜青訴嘖了一聲,讓沈長釋繼續翻書:“看好是何字!我去找單邪!” 沈長釋哦了一聲,繼續翻,對姜青訴道:“白大人!多說我兩句好話,這事兒不怪我,我我我……我怕打!” 姜青訴擺了擺手,沈長釋又道:“還有,不可直呼無常大人名諱!” 這回姜青訴跑沒影兒了。 姜青訴走后,沈長釋對著陰陽冊翻了一遍又一遍,就等著能翻出個什么來,那黑色的字只停留短暫一眨眼的功夫。 他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字跡從右至左,很清晰,可第二個字出來之后,第一個字就會立刻消失。 花了好些功夫,他才在紙上將從陰陽冊上的內容給看完,拼湊在一起為——蔚州柳城許鳳遙。 沈長釋嘶了一聲:“這人名字怎么這么眼熟???” 姜青訴一路往地獄的方向走,這還是她入地府以來第一次這么歡快地去地獄,不過她沒直接進去,到了地獄入口便直接對看守的鬼差問:“無常大人在里頭嗎?” 姜青訴任白無常也有十幾年了,單邪對她的照顧大家都有目共睹看在眼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十方殿里的兩位陰司大人,于是鬼差雖算不上畢恭畢敬,但也回她一句:“不在?!?/br> “不在?”姜青訴愣了愣:“不在這兒,他能在哪兒???” “您去忘川河岸找找?!绷硪粋€鬼差說完,兩鬼差便板著一張臉再也不肯說話了。 姜青訴伸手抓了抓臉旁,心想單邪居然也有不按時按點去地獄,反而背著十方殿偷偷散心的時候?等等……去忘川河岸,也未必是去散心吧…… 姜青訴與兩鬼差道了謝,提起裙擺便往忘川河岸邊上走了。 姜青訴來地府多年,卻從未真正將地府給走了個便,實則地府也像是人間的另一面,只是撇去那些矜矜業業的百姓,唯有任勞任怨的官員而已。所有來地府的鬼魂都有其去處,六道輪回井便是他們的下一步,哪怕要排著隊投胎,每個鬼魂在地府周邊游走等待也有時間限定。 整個兒地府辦公處全都聚集在一起,閻王殿就像是人間皇帝小小的議政殿,其他陰司鬼差分等級劃分好職責,這個忍受不了孤寂去了,那個又不想投胎再頂上。 偌大的地府,實則最熱鬧的也就這么一處而已。 忘川河上有座奈何橋,來往鬼魂都得從這兒過,橋下河上擺渡的,也都只密集聚集在那一處,實則忘川河沒頭沒尾,不知哪處是上游,哪處是下游。姜青訴來過許多回,走過許多回,但從未跨出過那個范圍,去看看視線所能及卻從未到過的地方。 姜青訴順著忘川河岸走,越走魂魄就越少,河上的霧氣就越重,那鬼與鬼說話的幽怨聲徹底消失,她也再看不到什么房屋樓亭。鼻腔聞到的是一股涼薄味道,她腳下停頓,有些不敢再向前走了,于是瞇著眼睛對著薄霧吹了口氣朝前看,吹散的薄霧那邊,是一片緋紅。 第42章 戲子魂:三 姜青訴又往前走了好些不, 腳下青灰色的布滿枯草的土地中居然生出了一兩根嫩綠的芽兒,又行幾步,嫩綠之中還開出了幾朵花兒, 一根枝干上是一朵獨花, 獨花又是多個花兒堆成的,花開四方, 花蕊如龍舌探出。 她曾聽人說過,說世間若有鬼神,必有地獄。 有離魂道,讓魂魄與rou體分離,有奈何橋與忘川河, 徹底跨過陰陽兩界,有地府管一生德善罪孽,有孟婆湯洗盡前塵往事, 還有六道輪回井跨入重生。 既有這些,必然也有彼岸花。 有彼岸花處,只有花兒能生,其余皆不能生。 姜青訴記得這些,因為有個白胡子的黃袍道人在她剛考入議政殿當官時, 與她說過這些,現在想來, 突然覺得驚奇了。 “別再往前走了?!币坏缆曇繇懫?。 姜青訴回神, 抬頭朝前面瞧去,就在距離她數十步的地方, 居然開遍了彼岸花,有的生在忘川河的水里,那水中分明什么也養不成,偏偏將花兒養的鮮艷。一大片緋紅的彼岸花望不到盡頭,從忘川河的這邊一直開往那一邊,仿佛將忘川河生生攔截,唯有它能放肆生長。 姜青訴在花叢中看見了單邪,他一個人站在那兒,花兒還不到他的腰間高,一身黑衣立在其中,青絲落下,側對著她。 姜青訴聽話停腳,不知為何,兩人一個站在紅花之中,一個站在青灰河岸上,仿若中間有跨不過去的深淵。 單邪一縷頭發落下,被他隨手別在了耳朵后面,丹鳳眼朝姜青訴一瞥,問她:“白大人有事?” 姜青訴連忙哦了一聲,想起來她找單邪的原因,便道:“沈發現陰陽冊上有動靜,居然有人不經單大人的手逃過陰陽冊,身份只出現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過段時間會再現?!?/br> 單邪垂眸,靜了一會兒道:“知道了?!?/br> 他一只手垂在身側,一只手背在腰后,大步走出彼岸花叢時,姜青訴問了句:“單大人心情不錯,還來賞花???” 他不是向來看不出這些東西的美丑嗎?難道之前她幫他燒過一次符,這人發覺黑金符有用,故而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燒著感受生命美丑? 不至于…… 單邪道:“靜思?!?/br> 他走到了姜青訴的身邊,姜青訴哦了一聲,轉身與他一同離開,還沒走兩步,單邪突然伸手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這邊靠近了些,姜青訴幾乎算是撞在了對方的胳膊上的,而且是某個部位碰上。 不過反正他也感覺不到,姜青訴也只摸了摸鼻子當做沒什么,便問:“怎么了?” “有花兒?!眴涡暗?。 姜青訴回頭看去,剛才自己即將踩過的地方果然有一株還未生長出來的彼岸花,于是笑了笑說:“沒想到單大人還如此惜花?!?/br> 單邪朝她看了一眼,沒解釋,只說:“以后別來這里?!?/br> “怎么了?碰到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