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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樣。 鐘留和沈長釋在客棧里等了一個白天,又一個黑夜,等到次日清晨了,姜青訴與單邪才回到了長風客棧。 單邪問鐘留可查到了人是誰,鐘留有些慚愧地搖頭,不可否認,他當真一無所獲,來著行蹤神秘,倒讓他有些頭疼了。 單邪道:“這條線別斷,查到再告知于我?!?/br> 鐘留點頭道好。 “你們走的這一日,笛水縣發生了不少事兒?!鄙蜷L釋扯開話題,對著姜青訴道:“張老漢被帶到醫館之后就醒了,醒了誰也不認識,癡癡傻傻的,拉著大夫就讓大夫還他兒子,怕是魂魄離過體傷了腦子,瘋了?!?/br> 姜青訴不免唏噓,又聽沈長釋道:“至于張之孝,在外還做自己孝子的模樣,不過因為張老漢倒了,他們家花費更大。陳員外知道陳瑾初一直與張之孝來往氣病了,張之孝帶禮去看,都沒能進得了陳府大門,禮也被扔了,陳瑾初為了孝道,恐怕以后也再難見張之孝一面了?!?/br> 這倒是姜青訴樂意見到的,陳瑾初傻,好在她爹娘不傻,看得出張之孝好壞與否,即便是門戶問題,至少也避免了他們女兒遭殃。 “那長風客棧的老板娘……”姜青訴問到這兒,鐘留回答:“掌柜的說了,藥續上,每日喂,能醒則好,不能醒,恐怕就要這樣睡一輩子過去了?!?/br> 這話說完,幾人歸于安靜,鐘留去找掌柜的退了房間,四人踏出長風客棧的那一瞬,風從右邊刮過來,燒餅攤空空如也。 姜青訴順著右側街道看過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從巷子里沖撞了出來,趴在了賣菜大媽的攤位上,可憐地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 賣菜大媽對著巷子另一邊氣喘吁吁的書生道:“張之孝!看好你爹!這都第三回啦!再有下次你可得賠我銀錢了,知道嗎?!” 一眨眼睛,街道依舊空蕩蕩,她微微抬眉,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過去,卻也未必見到了事實,只能搖了搖頭嘆口氣。 轉身朝左離開笛水縣時,沈長釋看見姜青訴腰后掛著的黑臉面具有些不開心:“白大人!你出去玩兒,怎么不帶上我啊?!?/br> 姜青訴揮了揮手道:“什么玩兒啊,我與無常大人連夜辦案呢,這面具路邊上撿的?!?/br> 沈長釋狐疑:“真的?” “真的!”她撒起謊來,自己都信呢。 長風客棧二樓房間內,上樓正準備打掃客人離去房間的小二瞧見了桌上放著幾本書,于是好奇走過去,書面無字,也不知誰寫的,于是翻開隨便看了兩頁。 【那書生知道,他本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只可惜被瘋父搶走,才錯失了一生榮華富貴,與親生父母別離。他曾離開過深山,去到城中,城中人人都說那瘋子狠毒,奪人親子,書生恨,所以他要報復?!?/br> 【時隔多年,書生終于找到了可以報復的機會,可時機尚未成熟,他還不能過早暴露自己的計策。在此書中的此刻,他只能說,他給瘋父送水時,見過一道人,道人手中捧著碗,另一只手里牽著條不會叫的狗,走入了可通往命運的小巷中,于是書生……跟了上去?!?/br> 小二合上書,皺眉嘖了一聲:“寫的什么玩意兒?”然后隨手丟入裝廢物的筐中。 生死簿上陬山醫館大夫的記載中,大夫一生行醫救世,只為錢財蒙蔽過一次雙眼,他曾賣過一個孩子,從窮苦人家的手中騙來,賣到富貴人家的府中去,這一條罪孽,也會跟著他一生。 邪念生起來的那一刻,它便一直在那兒 ,一直凝望著、等候著一個稍不留神的機會,抓住空隙,便會吞噬人性、善念、及本真。 作者有話要說: PS:不要做壞事哦。 PPS:感情戲慢熱不是我的錯,我自己很喜歡這種細水長流的發展的說…… 第40章 戲子魂:一 黑漆木柱, 紅牌匾,石塊砌成的臺子有半人高,兩旁還掛著紅色的帷幕, 不過帷幕老舊了, 有些地方的顏色泛黑。黑瓦之上落下了幾只燕雀,張開翅膀又輕輕飛落在了飛檐上, 歪著頭往下頭看。 紅牌匾掛在黑漆木柱之上,一則‘悲歡離合演往事’,一則‘愚賢忠佞認當場’。 臺上的大漢掛著長長的胡須,怒眼圓睜,演的就是個忠孝之臣, 面對jian佞時大膽直言,不諱權貴的場面。 “吳侍郎,你欺壓百姓, 貪贓枉法,待我上告議政殿,請皇上拿你烏紗帽,給百姓還個公道!”長胡須的大漢說這句,雙手在右側高空高高舉起, 那吳侍郎嚇得連連后退,一只手發抖地指向他:“你……你莫不曉得, 我背靠哪座大山?” “如何不知?!”長胡須大漢一揮廣袖, 大步上前,魄力拿出之后渾身充滿了威嚴之氣, 他走到那尖嘴猴腮的吳侍郎跟前,道:“你不過是仗著有丞相撐腰,為非作歹,我已證據確鑿,即便是丞相在此,也救不了你!” 鼓點落下,臺下眾人連連鼓掌叫好。 剛靜下來的戲臺子邊,有人吆喝:“姜相到——” 此聲一出,幕布后頭立刻造出電閃雷鳴之聲,臺下眾人紛紛握著手中茶杯,還有人花生米都在手里捏碎,屏住呼吸朝臺上瞧去。左一側小門,紫袍上繡仙鶴補子紋的衣擺從門后露出,緊接著面涂粉,眼著妝的女子便闊步走出來,雙手叉腰,一雙眼睛凌厲瞪向臺下。 吳侍郎瞧見來者,立刻舉手高呼:“丞相!丞相救我!” 臺上演得精彩,臺下的人也議論紛紛。 一年輕男子從外面跑入,瞧見坐滿了人的位置,有些懊惱睡過了時辰、只瞧見正中間一桌只坐了兩個人,于是擠身走過去,站在桌邊,男子賠笑:“兩位兄臺,你這位置還有人嗎?可否讓我一同觀看?” 男子生的順眼,坐在左側的男人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于是咧嘴笑了笑,下巴往旁邊一撇:“坐,桌上還有茶水干果,想吃就吃?!?/br> 男子一見這人這么好說話,連連拱手道:“多謝多謝!” 說這話,卻也忍不住朝這桌的兩人瞧過去,看上去像是一文一武。文的身穿青衫長褂,袖口窄,手中捏著一本書,正在微微皺眉寫著什么。武的則粗獷些,穿著不羈,衣服也是粗衣麻布,頭發隨意扎著,下巴一把大胡子,瞧上去與那寫書的不像一路,偏偏還能時不時朝對方書本上瞧兩眼,端了茶給對方,寫書的頭也不抬便喝了,可見信任。 男子瞧見臺上演的還是昨日自己瞧過的,不禁松了口氣,于是與這兩人搭話:“兩位兄臺經常來看戲嗎?我日日來,怎么沒見過二位???” “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剛好閑著沒事兒聽說有唱戲的才來看看的?!睂憰哪腥苏f完這句,將筆放下,對著那大胡子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