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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能力,我跟著做了一個,就在書房里,明日天氣若好,我們一起放紙鳶吧?!?/br> “好??!”陳瑾初答應。 姜青訴的左耳被單邪碰過,能聽到那么遠的對話,站在她身后的兩個人就沒那么走運了,嘀嘀咕咕地問:“這說的是什么???” 姜青訴回答他:“年輕人兩情相悅時的一些無意義情話罷了?!?/br> “白大人好厲害的耳朵?!鄙蜷L釋恭維。 姜青訴伸手摸了摸左耳撇了撇嘴,老先生瞧見了三個鬼鬼祟祟的人,手上還端著一盆剛洗好的青菜問:“你們是誰?” 沈長釋和鐘留愣了愣,姜青訴臉上表情倒是變得快,對著老先生便道:“您就是這處私塾的先生吧?” “我是?!崩舷壬c頭。 姜青訴道:“哎喲,我是剛搬來笛水縣的,夫君打算在此地做生意,恐怕會久居,剛好我家孩子也到了讀書識字的年齡,便帶著兩個下人順著別人告知的路過來找私塾的,方才瞧見孩子們都回家了,便想轉轉,瞧瞧環境,打擾您了?!?/br> 老先生見姜青訴舉止端莊不像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夫人,于是臉上掛著笑道:“原來如此,夫人隨我來,我給您介紹一下?!?/br> 姜青訴跟在了老先生身后,沈長釋與鐘留面面相覷,心想還是白大人會扯謊,那賢妻良母的臉一下就變出來了,她說她家夫君,該不會是黑無常大人吧? 姜青訴與老先生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私塾是了解了,但也從老先生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有關于張之孝的事兒,沈長釋和鐘留在后面聽得嘖嘖乍舌,心想不愧是曾經做過大官的人,將人拿捏得真準。 姜青訴告知老先生會慎重考慮他們的私塾,便帶著沈長釋和鐘留離開這處了。 總的來說,張之孝與陳瑾初看上去沒什么大問題,不像是會做那種借命助己之事的人,從私塾里出來了之后,姜青訴便要回一趟地府,好好翻一翻關于這幾人的生死簿,瞧瞧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與沈長釋回到十方殿,姜青訴瞧見空蕩蕩的大殿愣了一下,問:“單大人居然沒回來?” 沈長釋也覺得奇怪:“難不成是去地獄了?” 姜青訴雖心生疑惑,但一時也管不了他,翻開了生死簿后先是看了張之孝的生死簿,一本生死簿才剛翻開沒幾頁,張之孝后面的便再沒記錄了。 原本的記錄應當停在了他考上秀才之后沒多久便病死榻中,按理來說已經是個死人了,但那病死榻中卻未落完,生死簿記錄了他已死,卻在死后還繼續發生著某些事,比方說他多次考試,再比方說與陳瑾初相識相愛,他接下來的人生,便像是一本沒寫完的書,今日之事依舊記錄在了生死簿內。 張之孝約陳瑾初放紙鳶,若無意外,這便是既定的事實,可生死簿上沒有記載明日放紙鳶之事,只停留在了今天,恐怕明日發生之后,生死簿才會重新寫上去。 姜青訴覺得怪異,問沈長釋:“世人的命皆有定數,怎的他的命反而由他自己寫了呢?” 沈長釋道:“這便是長生碗的能力,世間讓人搞不懂的東西多得是,若是經過了無常大人的手,誰的命都有可能被改寫的?!?/br> 姜青訴頓了頓,合上生死簿心里想怎么她以前就沒碰到單邪,否則她的命也能改一改了,不過也難怪,她以前從不信有鬼神之說,若真碰到了單邪,恐怕還會罵他一句神棍。 姜青訴與沈長釋回到笛水縣長風客棧時,發現神棍正在和長風客棧的老板娘打情罵俏。 姜青訴站在客棧門口微微挑眉,沈長釋見‘如沐春風’的單邪一只腳都不敢踏進去了,鐘留就在單邪的不遠處,顯然被性格大變的無常大人嚇了一跳,躲在樓梯后頭瑟瑟發抖。 長風客棧的老板娘雖說三十余歲,但風韻猶存,長相漂亮又擦脂抹粉的,身體斜斜地靠在了通往客棧后院的門邊,手上拿著絹帕對單邪說了些什么。 單邪面色不改,雖說他看上去并不感興趣,但沒立刻轉身走人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沈長釋竄到了鐘留的身邊,兩人半蹲在了前往二樓的樓梯下頭,沈長釋問:“無常大人怎么了?” 鐘留道:“嚇人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要去后院,被老板娘攔住了兩個人就聊到了現在,也不知在說啥?!?/br> 姜青訴聽見了,左耳里傳來的對話聲,不過是長風客棧老板娘問單邪喜歡喝什么酒,讓人給他送過去,后院東西雜亂,希望他別有事兒沒事兒往那邊跑,單邪什么都還沒說,老板娘又和他說了一番自己一個人打理客棧辛苦,空虛寂寞冷之類的。 說完,那小手絹就往單邪的心口上揮了一下,姜青訴瞧見了,幽幽冥火在他肩上開始燃起,那人雖看上去沒什么反應,實則心里定然在氣,老板娘若再多說幾句,他恐怕就得動粗了。 于是姜青訴伸手往樓梯扶手上一搭,對著單邪的背后喊:“夫君~我回來了?!?/br> 第29章 長生碗:八 姜青訴救了長風客棧老板娘一命, 但顯然對方不知情,所以并不打算感激,只嫌姜青訴礙事兒, 一揮手帕嘁了一聲, 便轉身朝后院走過去了。 此時的沈長釋與鐘留是一樣的表情,只是鐘留下巴沒沈長釋掛得長, 看見沈長釋下巴都快垂到地上了于是伸手拍了一下:“沈哥!嚇人哎,收起來!” 沈長釋收了下巴,姜青訴扶著樓梯的手纖纖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微微側臉看向單邪。 單邪盯著姜青訴那張臉,面色不變, 垂著眼眸轉身沒去后院,而是直接上樓了,姜青訴也跟了過去, 沈長釋和鐘留等兩人走后,才大膽放心地竊竊私語。 沈長釋:“這算什么?我書還沒寫完,他們就要來真的了?” 鐘留:“嚇死我了,這相公兩個字白大人怎么會叫得那么嬌滴滴又順口?” 沈長釋嘶了一聲:“莫非他們背著我已經有什么不可告鬼的關系了?” 鐘留眨了眨眼睛:“咦?等等,沈哥你剛剛說書, 什么書?” 姜青訴后單邪一步進入了房間,單邪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她便坐在了桌邊,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張老漢已經推著燒餅攤離開長風客棧了。不過太陽落山正是華燈初上, 笛水縣該熱鬧的地方照舊熱鬧,一條街道看過去任是燈紅酒綠,人來人往。 姜青訴問道:“單大人怎么與長風客棧的老板娘扯上關系了?” 單邪的扇子輕輕扇了風沒回答她,只問:“今日查出什么了嗎?” 姜青訴哦了一聲:“快了?!?/br> 單邪嘴角微微勾起,快了,那便是沒有。 姜青訴看見單邪的笑便伸手摸了摸鼻子,自己在這人面前看來一點兒慌都撒不了了,顯然已經被對方瞧出來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