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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他。從那天開始,她的視線似乎就沒放在他身上過。就連剛才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只是虛瞟了他這邊一眼,表示禮貌。而且細想想,那天晚上在樓梯口,她也只是垂著眼,說了句‘回來了’就進房間去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這個突然的認知讓他有些在意,以至于看向她的目光也帶出了些不悅。 眼睛還是當初那雙讓他心動眼睛,卻再也沒了讓他心跳的溫度。她說的沒錯,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那個不在演戲的,也絲毫不愛他的女人。 顧悠沒有讀心術,卻也能看出他面色不好,只是如今她早沒了關心他的權利,所以只能視而不見,低聲告訴他:“十點?!?/br> 薛璨東被她冷淡的眼神和回答弄回了理智,收回視線后,‘嗯’了一聲算作響應。 顧悠不知道這是不是還要跟著她去產檢的意思,但如果他非要去,她其實也不能說些什么。雖然到現在她也沒有找出跟他相處的方法來,但畢竟演了這么久的戲,‘視而不見’對她來說并不是那么的困難。 ☆、第47章 薛璨東上一次陪顧悠去做產檢, 還是五個多月前的事。 那時候她看著跟以往沒什么不同, 肚子也只是微微起伏,跟眼前這個看著一不小心就要炸開的肚子, 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儀器探頭隔著凝膠,在她光潔的大肚皮來回移動著,畫面中孩子的雛形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 不但器官看的清清楚楚, 連面部的小表情也赫然在目,伴隨著砰砰砰的心跳聲,讓一直凝視著屏幕的薛璨東, 失神很久。 “一切正常哦?!绷t生笑瞇瞇地打破沉默,敏感地察覺出這小兩口……有些微妙。以往顧小姐來的時候,雖然也話不多,但沒像今天這么沉默, 而且心跳也比平??炝诵?。 旁邊這位傳說中的薛先生,即使之前只見過一次,卻也記憶猶新。這會兒見他盯著孩子一臉出神, 突然覺得少了些距離感,多了些親切。 “預備自然分娩還是剖腹產呢?”柳醫生繼續閑聊。 顧悠禮貌地回應道:“如果情況允許, 我希望可以自然分娩?!?/br> 柳醫生點點頭,笑呵呵地接話:“一個是人類的正常生殖行為, 一個是外力介入的手術,我個人呢,也是比傾向自然分娩的?!?/br> 顧悠頷首稱是, 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唇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薛璨東收回放在屏幕上的視線,目光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了過去。他沒見過她這種表情,溫柔得……有些悲傷。很柔弱,卻又透著種異樣的堅定。他靜靜地看著她垂眸的側臉,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今天不該陪她來產檢,果然參與得越多,心就越亂。 忍住觸摸她肚皮的沖動,他暗自吸了口氣,把目光投向醫生,開始詢問起一些具體情況。 柳醫生心細醫術高,回答得盡心盡責。 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顧悠從床上坐了起來,由于肚子大行動不便,摸了幾下,愣是沒把鞋從底下勾出來。 薛璨東看在眼里,一聲不響地蹲了下來,把她隱藏在床底的單鞋拿出來后,猶豫了一剎,便伸手替她往腳上套。 顧悠僵著身子坐在床沿,瞬間有些發傻,過了兩秒才硬著聲對他說:“……謝謝?!?/br> 薛璨東沉默不語,腦子被手里的觸感分了神。他很難把這雙略微浮腫的腳,跟之前那雙纖細白皙的玉足聯想到一起。心里感慨的同時,也有些困惑,為什么四肢這么瘦,腳卻腫了起來。他有心問醫生幾句,又覺得似乎過于關心她了,再說醫生已經表示了一切正常,所以他壓住疑問,起身攙扶著她從床上站起來。 淡淡的玫瑰香氣,竄進他的鼻尖,又害他開了一秒的小差。幾乎要懷疑她有毒,一靠近準心神不寧。 “好了么?”他硬著聲問她。 顧悠點點頭,一邊道謝,一邊用最快的速度站直身子。對他這種突如其來的靠近,她還做不到毫無反應。原本也以為那層屏障已經建立的差不多了,現在看來,功力還是不夠。 薛璨東看著她像逃瘟疫似的從自己身邊挪開,臉色瞬間鐵青,再想起清晨餐桌上她一系列的舉動,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尷尬的柳醫生,假裝沒看見這對夫妻之間的不正常,一邊出聲讓身邊的小護士手收儀器,一邊微笑著送兩人離開。 回程的車里,兩人一路沉默。 薛璨東心情不佳,一邊看著窗外,一邊默默地在心里檢討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不能再靠近她了,同樣的錯誤犯兩次,那就真得是愚蠢了。 汽車駛進大門,他緩緩地收回視線,注意到身旁異樣的沉默,一扭頭,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白凈的臉蛋靠朝靠窗一側傾斜,眉眼彎彎,有種特殊的弧度,總讓她在睡著的時候顯得特別乖巧。薛璨東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她。從眉眼,看到雙腳,再從雙腳看回眉眼。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 他記得她的味道,她的觸感,同樣也沒忘了她的笑容,和她的眼淚。這會兒一種濃郁的情感堆積在胸口,讓他有些恍惚,手心突然有些發癢,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時候,右手已經朝她伸了過去。 一點,幾乎只差一點點,他就碰到了她的臉頰。 突然一個驚醒,讓他生生停住自己的動作,緩緩地收回手臂,忍不住低頭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可悲。接著深呼吸,解安全帶,隨著車門被他猛地推開的一瞬間,外人眼里那個刀槍不入的狠角色,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車內睡著的顧悠,則被那‘砰’的一聲悶響,驚得立刻睜開了雙眼。 之后的薛璨東,沒再失常。 他忙碌得幾乎天天連軸轉,根本沒在家里再見到過顧悠一次,直到預產期前兩天,付磊闖進會議室通知他立即去醫院,他這才又再次見到了她。 產房內,薛家二老和兩位月嫂都在。 一見薛璨東進來,丁文秀立刻批評起他來:“怎么搞的?!都發動了還聯系不上你!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太不稱職了!” 薛璨東顧不上平息母親的憤怒,因為他從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床上的顧悠給吸走了。 她汗津津地靠在床頭,閉著眼睛看上去極其虛弱,渾身隱約在發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肚子大得,跟她都不像是一體的,瘦弱的軀干完全撐不住那份重量。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突然有些緊張,大腦稍微短路,“這種疼是正常的?” 顧悠閉著眼,被一陣一陣的劇痛抽空了力氣,根本顧不上他。 丁文秀瞪了他一眼,“陣痛!疼起來特別要命的那種疼!小悠真能忍,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