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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之桃去了淑儀公主住的清華宮。 那日大火,將公主府付之一炬,淑儀公主便被接回了皇宮,卻是另擇了一處比較僻靜的清華宮住下了。 清華宮位六宮偏西一隅,宮內有佛堂,華錦邁進清華宮的時候,淑儀正在佛堂里抄經書。 有宮女將華錦帶入了正殿,又奉了茶,淑儀公主才從佛堂里回來。 原先那么明艷的一個女子,如今身上去只剩下了清冷之氣。 不過好在淑儀公主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神志恍惚了。 那日淑儀公主本沒有打算再從公主府出來,幸好杜三娘派去的人及時將人救出。 雖然沒有大礙,但到底傷到了手上。 華錦看到淑儀公主的手纏上了厚厚的紗布,幸而傷及的是左手,也不妨礙她抄經。 華錦覺得如今的淑儀能夠找些事情做便是好的,能夠轉移一下注意力。 見到華錦,淑儀的臉上露出淡淡笑容,一身素衣的她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 華錦想到,宋鈞銘死之前,她本有機會讓他簽下和離書的,可淑儀卻沒有這么做。 她寧可如今成為孀居之人,也不愿意還自己一個自由身。 想必對于愛情,她是失望了吧? 有些傷痕,能夠慢慢痊愈,有些則會追隨人一輩子。 華錦也不知道淑儀最后能不能夠走傷痛中走出來,只知道如今的她需要一個轉移傷痛的方法。 所以華錦此次來也不是勸她什么的,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豈是一句兩句就能勸好的。 華錦讓之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經書,交到淑儀的手中,“這是白云寺的主持方丈加持過的?!?/br>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刺殺 華錦放下了佛經,又略坐了一會兒,便帶著之桃起身離開清華宮又回了戲臺那邊。 眾命婦陪著太后用了些點心,聽了兩出戲,這才到了壽宴正式開始的時辰。 從戲臺這邊到擺宴的慈寧宮還有一段距離,以太后為首的幾位年長誥命夫人都坐了軟轎。 就在這段不算很長的路上,華錦和甘氏還有韋芷真正遇上了今日在宮中當差的嚴紹寧。 有眼尖的夫人立即打趣韋芷真,“淑惠公主,那不是你未來夫君嗎?” 韋芷真白了嚴紹寧一眼,將頭擰過去。 嚴紹寧卻是不慌不忙的上來跟眾位夫人見禮,目光卻未曾落在韋芷真的臉上一瞬。 華錦看著兩看相厭的這兩人,越發覺得有趣了。 甘氏卻在一邊有些擔憂,悄聲問華錦,“你說這兩個人這般,以后的日子不還得過得雞飛狗跳??!” 華錦不勸,反道:“母親,所以您還得留在京中看著芷真點,免得她鬧出什么亂子,您也知道芷真她只聽您的?!?/br> “哎……”甘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下還真是無法放心的離開?!?/br> 婆媳兩個說著話,便到了慈寧宮。 華錦又到了靜太妃的身邊,回去換了一套衣裳的太后又重新歸來。 華錦發現,太后雖然換了一套衣服,卻仍然沒有換掉頭上的那根點翠珠釵。 只是太后還沒有落座,永康帝便帶著四皇子、五皇子和飛一道兒入了宴廳。 等到太后在位上坐好,永康帝便獻上了這次給太后的生辰禮。 太后當著眾人的面前打開,是一顆很大的夜明珠。 之后便是四皇子的禮物,是一幅江南的雙面繡座屏,繡著百鳥朝鳳。 而五皇子楚嶸則獻上了一幅畫。 華錦卻發現,楚嶸獻上的這幅畫,正是那日從飛那里賴得的。 多人所愛也就罷了,居然還拿用飛的收藏借花獻佛? 華錦看著那幅畫被展開在太后的面前…… 目光也隨著那幅畫落在了太后的臉色。 太后今日似有心事,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可如果說剛剛太后的臉上還有偽裝出來的五六分笑意,那么現在,這五六分笑意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別說笑意了,就在太后的目光落在那幅畫上之后,她一瞬間的表情竟然是在驚訝與驚愕之間。 若不是她浸吟后宮數載,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收回目光,甚至還對著眾人笑贊道:“還是懷王的目光獨到?!?/br> 可太后看著這幅畫為何會露出這般的表情呢? 那畫華錦是知道的,上頭不過是畫著蒼松,能有什么隱喻? 難道是畫師? 這點,如今恐怕只有獻畫的懷王楚嶸知道了。 又或者,華錦把目光落在永康帝和四皇子、飛的身上,難道這又是他們算計好的? 算計了兩位皇子之后又來算計太后了? 也許這只能等到宮宴散了回到廣王府之后才能知道了。 宴席開始之后,又有宮中云韶府的宮女表演樂器和歌舞。 這是宮中有重大節日都會表演的節目,這些經常入宮的誥命夫人都看膩了,更別說是久居宮中的太后了。 一曲引不起太大反響的歌舞結束了,接著便有民間的曲藝表演,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特別是川劇變臉的表演,當那一張張臉譜在同一個表演者的臉上變幻呈現于眾人眼前的時候,眾人放下手中杯盞,將目光落在表演者的臉上。 隨著表演的劇情進入了**,眾人也在期待著這位表演者接下來會變出怎樣的臉譜。 那表演者長袖一甩,臉上的臉譜隨之變幻,卻是換成了一個普通女子的臉面。 就在眾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卻發現坐在高臺上的太后,在看到這張臉后,一下子打翻了身前的玉盞。 那酒盞滾落于地,在偌大的宮殿發出一聲脆響,被摔得粉碎。 就在眾人都為太后的失態而有些茫然的時候,那變臉的表演者腳尖點地突然飛身撲向了太后,手上寒光乍現。 “有刺客!保護太后!” 就在這一聲尖銳的呼喊聲中,眾人才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么。 而剛剛因為看到那一張臉而臉色煞白又愣了神的太后,也才在這一聲中回過神來,忙彎下身往桌子地下鉆。 哪怕是高貴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