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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直直的靠在車廂上,一句話也不曾說。 結婚嫁人這種事情在剛剛進入王府之前還是很遙遠的。 沒想到……她要嫁人了? 她現在才十二歲。 華琪的手一直縮在袖子里,剛剛被大堂姐拉著碰到了那位肅王爺的手。 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夫君? 這太難以想象了。 大表姐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了吧? 對了,她不是一直看好五jiejie的嗎? 難道是將她與五jiejie認錯了? 華琪不安的看向華錦。 卻發現華錦仿佛洞悉她所有心事似的,對著她輕輕頷首,柔聲說道:“琪meimei沒有聽錯沒有看錯,大jiejie就是選了你?!?/br> “為什么是我?”華琪有些啞了嗓子。 “你不愿意嗎?” 華琪看向華錦,晶亮的眸子有些無措,但又坦誠,“其實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于我好像太遙遠了?!?/br> “那就等琪meimei知道了以后再決定?!?/br> 華琪茫然看向華錦,“如今還能由得我決定嗎?” 華錦拍拍華琪的手,“沒人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br> 華琪有些似懂非懂,但茫然無措的內心還是放下了很多。 ………… 華錦和華琪回府的時候是卯正十分,正是府中用早膳的時間。 府中幾位姑娘也都得知了此次入王府的是華錦和華琪,卻還沒得到華桐究竟選了誰的消息。 誰做繼妃華彩自然沒有那么看重,華霏那邊卻總是差了丫鬟來探話。 她自然從華錦身邊的丫鬟探不出話來,而華琪身邊的丫鬟都不與她太親近,華琪自然也沒有說。 夜里便醒來了,華錦自然是覺得有些疲倦。 不過卻沒有歇下,而是拿出袖袋里的那封信,抽出里頭的信紙。 這自然是一封舉薦信,是給小舅舅嚴紹寧介紹的一位武師。 這位武師厲害之處就是經他教導過的弟子又五人曾經考取過武狀元。 這就不簡單了。 華錦將這封信重新裝了信封讓之桃趕緊送到嚴府去。 可是另一封信在哪里? 華桐已是臨死之人,按理說應該不會騙她的。 華錦將那信封傾倒過來,果然從角落里掉出一張小紙條。 紙條很小,只夠寫一個人的名字。 也確實只寫了一個人的名字:兮香。 兮香,哥哥的貼身丫鬟兮香? 怎么會是她? 華錦不由想起兮香與她身邊的菱香都曾經那位趙太夫人賞下來的。 可后來的很多事情都證明了兮香與菱香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是她漏了什么? 既然華桐說她是哥哥身邊的危險隱患,想必不會是空口白牙。 可只漏了這一個名字,她要從哪里下手呢? 兮香看起來那么善解人意,又長得清秀可人,跟朵解語花似的,哪里就有危險了? 長得清秀可人,跟朵解語花似的? 點點滴滴回憶在華錦的腦海中逐漸串聯起來,哥哥原先身邊最得力的是柔香。 不知道從什么開始,就變成了兮香。 哥哥這具身體年齡雖不大,可思想絕不在這個年齡段,早到了懂感情的年紀。 且在這個時代,像他這個年紀給丫鬟開了臉做通房的也不是沒有。 那哥哥對兮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可華桐口中所說的危險隱患,絕對不是感情這么簡單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薨逝 華錦手中攥著那張小紙條,思忖了良久,去外院見了秦建安。 她記得兮香是幾年前從牙婆子手里買來的,之后便在朝暉院中由杭mama調教著,又被趙太夫人撥到了哥哥的身邊。 若是有問題也怕是在入府之前有問題,可兮香入章府之前的事情,他們卻是不清楚的。 知道的恐怕只有趙太夫人和杭mama,杭mama已經不不在了,所以不能告訴她什么。 而趙太夫人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且一直恨著他們二房,說不定這危險隱患就是她親手埋下的,又怎么會講出實情呢。 哥哥去書院讀書的時候,并不帶著秦建安去,所以華錦讓他即刻回山東一趟,看看能不能查清楚兮香的身份。 秦建安得了吩咐,立即收拾行裝準備馬匹帶上銀兩,出發的時候還不到正午。 華錦還不忘囑咐秦建安,回去的時候不要在章家人的面前露面。 如今趙太夫人雖然已經癱瘓在床,可有句話不是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嗎,誰知道她以前做那么多壞事在外面還有沒有可用的人。 雖是囑咐秦建安不要露面,可華錦還是囑托他打聽打聽她那位父親如何了。 畢竟臨走的時候他定下的那門親事是她一手張羅的,算算日子如今也該走六禮,再過幾個月就要將那位徐姑娘迎進門了。 秦建安對華錦的吩咐一一應下,即刻啟程。 華錦又準備讓人到書院去給哥哥送一封信,告訴他一聲她差秦建安去辦事。 哥哥雖與她不分彼此,可她總要知會一聲,卻也不能提兮香的事情。 在大哥哥和湘蕓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要慎之又慎。 給哥哥的信還沒有寫好,王府傳來消息,肅親王妃章華桐薨逝。 華錦手上的筆重重一頓,信紙上便暈開一個大大的墨點。 她抬頭看了看書房內的西洋座鐘,時針和分鐘重合,正好是正午時分。 華錦沒有再寫信,命人趕緊去書院喚華琛回來,去肅王府奔喪。 華桐說過,在她死后便不準華錦踏入肅王妃,沒想到她真的說到做到。 王氏帶了消息回來,說是讓華錦留在靖寧侯府打理家中庶務,其余姐妹都要趕去王府奔喪。 對外又說靖寧侯府五姑娘待薨逝的肅王妃如親jiejie,因悲傷過度重病臥床。 至于編什么故事華錦并不在意。 華桐這樣防著她,她就不去礙她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