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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主子?!?/br> 熙春、念夏、斂秋和拂冬一向是這府中最得臉的丫鬟,此時要背上這弒主的罪名,人人都失了往日的鮮活光彩,齊齊的跪下來磕頭求饒,人也抖得跟篩糠似的。 “與奴婢無關??!請大老爺明鑒!” “不是……她們……”隨著這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眾人才注意到此時的太夫人在銀針的刺激下已經睜開了眼。 人已經醒了,又是眾人都在場。這個時機若是請那位老姨奶奶過來便是最好的時機。 華錦轉身看了侍立在身后的杜娘子一眼。白桃是她長帶在身邊的,此時讓這位新進府的繡娘去辦事,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一個眼神杜娘子就明白了華錦的意思,微微頷首之后悄然的退出了朝暉院的正房。 ………… 另一邊的韜玉軒,湘蕓待華琨走后便規規矩矩的坐在宴息室里頭等著消息。 只是過了不多久,便有一位穿著華貴的年輕婦人走了進來。 湘蕓便忙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就給眼前的年輕婦人磕了頭,“參見王妃?!?/br> “你倒是個伶俐的?!比A桐也不讓人起來,“也希望你真是個伶俐的聽話的?!?/br> “王妃說的話湘蕓一定會聽?!彼兔紨磕康墓蛟谌A桐的身前。 湘蕓以前雖是個唱戲的,但是手藝人靠手藝吃飯,更何況她是名旦,也從來不用對人這般低聲下氣。 這般如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為了華琨她可以沒有下限的討好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只為了他不夾在中間難做人。 華桐繞過湘蕓坐在了她剛剛坐的那把太師椅上,而湘蕓挪了挪膝蓋繼續跪在華桐的身前。 “聽說你是個戲子?是怎么攀上我們家琨哥的?” 地面微涼,湘蕓覺得腹部有些隱隱作痛,心里也是涼涼的。 她咬了咬唇作答:“回王妃的話,湘蕓是唱花旦出身,與琨爺相遇也是因為一場戲?!?/br> “一場戲?”華桐抽出袖中帕子掩唇笑了笑,可那笑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般寒光逼人盡是嘲諷,“真是風塵中人?!?/br> 且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湘蕓,這會兒倒也把她的性子看透了幾分。便又問道:“你很喜歡我們家琨哥?” 湘蕓聽到這句話以為會是轉機,忙再次屈身給華桐磕了個頭,“湘蕓是真心想要伴在琨爺的身邊,哪怕沒有名分?!?/br> 華桐再次嘲諷的笑了笑,“不求名分又何必急著拜堂成親呢,把我們琨哥挑唆成了一個違背父母之命的逆子,不知你意欲為何?”說到最后語氣更加的重了。 “湘蕓不敢?!彼俅慰牧艘粋€頭,她本就不想把華琨拖入這般境地?!叭羰钦录也幌氤姓J這門婚事,成親拜堂之事湘蕓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br> 她要的也不過就是華琨好,她也早就想好,章家若是不想承認這門婚事她也不會強求什么,“湘蕓哪怕留在琨爺的身邊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愿的?!?/br> “哦?你還有這份心思?”華桐垂眸認真的打量著湘蕓……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訝(二更) 此時已到了晚膳時分,章府北院大廚房的炊煙如往日一般裊裊升起。 只是此刻的廚房再也沒有往日那般光景,不見各房的丫鬟提著食盒來取飯食的熱鬧場面,倒有些冷冷清清。 各房的主子都在朝暉院侍疾,太夫人生死未定,哪有人在這個時候用膳,各房的丫鬟們也都在各自的院子等著自己的主子歸來。 主子沒有盼回來,到叫這些顯得無所事事的下人們盼來了一場春雨。 “呀,下雨了?!庇腥撕捌饋?,“朝暉院定是沒有那么多備用的傘,快去送傘吧?!?/br> 隨著不知哪個院子的這一聲喊,各院的丫鬟們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并且開始陸陸續續的往朝暉院去送傘。 雨越下越大,送傘的丫鬟們手中撐著傘,懷里抱著傘,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從泓浵院走出來的一老一少。 更沒有人注意到今日剛剛入府的世子夫人又悄悄的出了府,即使注意到了怕也是沒有人認得的。 更何況兩個人歡歡喜喜的一同入府,一個人孤孤零零的出府。 湘蕓也沒有想到,自己跨進這道門不過兩個時辰,就又跨了出來。 她仰頭看著身后的章府,看到兩座威嚴的石獅被雨水沖刷得比來時還要干凈,卻是有些不舍了。 不是不舍得這座府邸,而是不舍得里頭的那個人。 是下雨了嗎? 湘蕓看著那石獅才意識到雨水也同樣在沖刷著她,她感覺到刺骨的冷,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比雨水更冷的是她剛剛聽到的那番話:哪怕你愿意無名無分的跟著琨哥,可對于他來說你的這份情義是累贅。 她是累贅。 說這番話的是在京城見過世面的王妃,也是琨爺一奶同胞的親姐,說的話總是會為夫君著想的,她也應該為夫君著想,哪怕他們只做了一日的夫妻。 王妃還給她舉了個京城發生過的事例,說有位國公府家的世子爺因為愛上一位名伶鬧得滿城風雨最后竟然被剝奪了爵位繼承權。 夫君也是要去京城的,以后也是要繼承爵位的,在京城那個地方更講地位的高低吧? 她要是一直跟在夫君身邊勢必影響了他的前程。 那么她如今唯一能夠為他做的就是離開他嗎? 湘蕓收回看著石獅子的目光,因為她的雙眼已經被淚水和雨水模糊。 ………… 湘蕓這邊剛離開,一輛破舊的清帷小油車便停在了章府的東角門上。 門房上的下人卻是認得車中的一位夫人和她身邊的一位少爺一位姑娘的,可不就是那已經落魄了的大房嗎? 怎么趕在這個時候來,府中正亂著呢,恐怕要白走這一遭什么都撈不著了吧? 門房上的下人雖然這樣想著卻依然得忠于職守的進門去通稟,卻恰巧遇到從韜玉軒出來又要往朝暉院去的華桐。 “參加王妃?!蹦窍氯斯ЧЬ淳吹男辛硕Y。 華桐認出是門房上的人,便問道:“這個時候誰會來?” “回王妃,是那頭大房的大夫人,帶著一位少爺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