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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緩緩抬起頭來,就看到二房的五姑娘。 只是,他記得二房一行人離開章府的時候也正好是他當值,怎么只這短短的幾天不見,這位五姑娘身上的氣勢仿佛又不同了。 “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比A琛呵斥一聲,這下人又趕緊往里頭跑。 同時,門房里當值的其他幾人忙將東角門大開,讓這浩浩蕩蕩的車馬進入章府。 羅氏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為聯系不上其兄羅春成而焦慮。 羅春成雖然不是她的親大哥,卻勝似親哥哥。 這么多年不但在背后助她頗多,而且為了那樁買賣,他連親都一直沒娶。 聽到玉喜來報,說是華琛華錦回府,還帶回了姜氏,羅氏手中正拿著的一盞茶應聲落地。 “門房上的人說沒說他們還帶回了什么人?” 玉喜搖頭,“二夫人,奴婢問過了,剩下的就是嚴家的隨從和幾個婆子?!?/br> 羅氏頷首,這才放下心來。 想必他們也是捉不住哥哥的,羅氏這樣想。 她低頭看著玉卿彎身撿著地上的碎瓷片,灑了一地的茶水還冒著熱氣,茶香滾滾襲來,羅氏的心又落定了幾分。 她忙又吩咐玉喜,“快把我的披風拿來,去太夫人那里看看?!?/br> 長房韜玉軒那邊,大夫人王氏也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對著身邊的孫mama道:“姜氏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孫mama擺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想是羅氏什么地方做的太過了?” 王氏憂慮起來,“那華桐的事……” “夫人放心!影響不到王妃的事情,嚴夫人就算手伸的再長,可也是外人??!” 聽了孫mama的話,王氏才放下心來,也命貼身丫鬟香飛去取了披風來,往朝暉院那邊去。 三夫人柳氏更是不怕事大的性子,聽說有熱鬧看,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急匆匆的往外頭走。 長房的韜玉軒離內院大門最近,所以還是王氏先趕來相迎。 太夫人也知來者不善,忙先讓杭mama出來打探消息。 姜氏一襲綠綾彈墨鑲領印花繡金斗篷披于肩頭,懷里捧著用犀牛角做卷軸的鸞錦誥命敕命文書立在垂花門前,一派威嚴氣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冒昧 “是親家舅夫人來了!”大夫人王氏快步迎出了垂花門,“怎的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好派人路上相迎,也不至于失了禮?!币桓鼻敢獾谋砬?,實則暗暗埋怨。 姜氏但笑不語,她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敵人也只有一個,跟眼前這位王氏沒有任何關系。 王氏有些尷尬,看了一眼姜氏身邊一襲絳紫色長袍,威風凜凜的少年,忙轉移了話題,“這位是……”她有些分不清楚。 華錦上前一步,對著王氏道:“大伯母,這是小舅舅?!?/br> 王氏猛然想起,嚴太夫人確實老蚌含珠,生過一位小老爺,當時她剛剛掌家,還奉太夫人之命送過一份賀禮過去。 “原來是嚴二老爺??!”王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他腰間佩戴長劍打量過去。 這是來走親戚啊,還是來殺人??! 王氏不由冷了冷臉。 嚴紹寧卻上前一步有禮的道:“嚴紹寧見過靖寧侯夫人!” 王氏干笑了兩聲,將兩人讓進了垂花門。 一行人繞過影壁,剛剛上了抄手游廊,就看到三夫人柳氏笑吟吟走了過來。 雙方互相見了禮,柳氏不免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王氏倒是樂于有人幫她打圓場。 剛剛走到鐘毓堂門口,就瞧見羅氏帶著丫鬟玉喜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 “來得真好!”姜氏冷笑一聲。 這一聲冷笑,帶著冷冽寒意,又氣勢十足,讓王氏和柳氏皆愣了愣。 待到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姜氏已經快步迎了上去。 “羅春英,你這個毒婦!”姜氏抽出懷中誥命文書的犀牛角卷軸,掄起就朝羅氏的頭上砸去,“枉我嚴家如此對你,枉我meimei如此待你!” 羅氏也沒有料到姜氏會如此,來不及閃躲的她頭上遭到重重一擊,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 羅氏踉蹌一步,用手捂住受擊的頭部,只覺得那里馬上鼓起了個鵪鶉蛋大的包來。 玉喜也被這突如而來的狀況嚇傻了,反應過來后的她忙上前要護住主子,因為姜氏已經再次舉起了卷軸。 姜氏身邊的嚴紹寧卻嘡啷一聲拔出劍來,“不管你這個丫鬟的事,退回去?!?/br> 寒光一閃,玉喜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一轉身便跑了。 姜氏的卷軸又落了下去,這次羅氏倒是知道用手臂遮擋頭部了。 但卷軸還是如冰雹一般接二連三朝著羅氏的胳膊、身上砸去,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王氏和柳氏好似才從夢中醒來一般,口中呼喊著:“嚴夫人,有話好好說便是,這時做什么呢?” 可看見嚴紹寧手中明晃晃的長劍,她們也不敢近前。 刀劍都是不長眼的,誰還能為了羅氏拼上自己的性命不成? 羅氏終于扛不住,被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當然,這也有嚴紹寧伸腳絆了她一下的緣故。 羅氏的屁股重重摔在青石地面上,感覺被摔成了好幾瓣兒似的,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她捂了屁股,頭上又受重重一擊,朱釵落在地上,發髻也散亂開來。 似乎這一擊,才敲醒了羅氏,她扯著嗓子尖聲叫道:“你這只瘋狗,跑到這里來發什么瘋?” “你這喪良心的毒婦,還有臉罵人?!苯显俅闻e起手中卷軸…… 嚴紹寧揮動手中長劍,寒光逼人,羅氏不由拖著身子往后挪了一步。 “住手!”鐘毓堂廡廊下傳來一聲怒喝。 眾人也都回過神來,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杭mama正扶著太夫人站在那里。 姜氏收起卷軸,嚴紹寧也將長劍收進劍鞘里去。 羅氏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只繡鞋已經跟不上腳,她半趿拉著一瘸一拐走向太夫人,“母親,您要給兒媳做主??!”被散亂的頭發半遮住的眼睛卻在滴溜溜的轉著,想著應對計謀。